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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初試探

  夏竹看了醉醺醺的李見心一眼,心頭卻是有著不好的預感閃過,但是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銀票,隨即心一橫,說道:“來便來吧,李公子可要願賭服輸啊。”說著也伸出兩隻拳頭和李見心開始劃拳了。


  “哈哈哈,卻是我終於贏了,我早就說了我不會輸的。”李見心狂態略發,端起酒碗看著夏竹示意著。“這..”夏竹看著眼前的這滿滿一海碗酒,有些頭皮發麻,正要推卻。


  李見心看著夏竹一幅扭捏作態,當即一挑眉說道:“這酒喝了,桌上的銀票就是你的,喝完我…我還有賞的。”


  夏竹正要接過海碗,卻被冬梅領了先。


  隻見冬梅站起身子從李見心手中奪過海碗,說道:“這一碗,倒是讓我替夏竹妹妹喝了吧。”醉眼惺忪的李見心瞅了一眼冬梅,笑著說道:“也好,倒是要見識下冬梅姑娘的酒量,請把。”說著便看著冬梅將酒碗平平地端到了嘴邊,卻是遲遲不肯飲酒,李見心隨即拱了一把火,笑著咧出一嘴白牙說道:“可是一滴都不能灑哦。”


  冬梅聞言看了一眼李見心,隨即托起酒碗,清冽的白酒便往嘴中傾斜而去。冬梅咳了兩下,卻是被酒嗆了兩口,臉上卻是浮出一朵酒暈,眼皮一挑,看見正在笑嘻嘻地看著自己的李見心,便硬著頭皮將剩下的大半碗酒喝了下去。


  “好酒量!”李見心拍手高叫了一聲,又從懷裏掏出一張五百的銀票,抓過桌子上的銀票一同塞給了冬梅,說道:“倒是第一次見這種女中豪傑。”


  微醺的冬梅伸出顫抖的手,顫巍巍地捋順了銀票,咳了兩聲,道了聲謝:“多謝公子賞賜,小女子不勝酒力,隻能歇息一會了,公子莫怪。”說著便暈乎乎地伏在了桌子上。


  李見心從座位上坐了起來,解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冬梅的身上,倒是暗中點了冬梅的昏睡穴,便又坐回了位子上,又看了看夏竹說道:“夏姑娘倒是可還要喝?”說著便伸出了兩個拳頭,說道:“不如我們玩個新鮮的?夏姑娘你猜我這把是輸是贏,若是猜對了在下便喝酒,若是猜錯了夏姑娘便喝酒。”


  “這個…”夏竹卻也是瞧出了李見心的邪性出來了,已是有些遲疑,李見心卻是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在夏竹麵前晃了一下,說道:“若是姑娘猜對了,這一千兩銀票也是姑娘的。”


  有道是財帛董動人心,這夏竹看著李見心的銀票,心中有如被發春的野貓撓了一般,便答應下來了,沉吟了一下說道:“好,我便賭李公子贏。”說罷,身上的酒勁卻是隨著冷汗一塊激了出來,這一局她輸定了,夏竹如是想到。


  “五魁首啊,六六順啊…”二人已經拚了十把平局了,夏竹的手心也充滿了汗珠,她已經曉得李見心是在故意戲弄她了,心中一惱,這一次卻是出手快了一些,倒是讓李見心輸了。


  “夏竹姑娘,你猜錯了,請吧。”李見心說著便看向了夏竹,夏竹卻是看了一眼秋菊,緩緩地飲盡了碗中的酒,臉上已是紅撲撲的了。


  “你真壞,李公子。”夏竹說著便往李見心身上貼,李見心卻是一伸手將夏竹點了昏睡穴,將其放在了桌子上。隻是端起眼前的海碗,自飲自酌了三大碗,道:“果然還是沒人打擾喝酒爽快一些。”說著便拎著酒碗搖搖晃晃地看著秋菊,笑道:“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秋菊聞言,將一曲琵琶彈完,按住琴弦說道:“李公子,何必要戲弄我等風塵女子?”


  李見心打了個酒嗝,晃著酒碗說道:“我何曾戲弄了你們,我該給的賞錢不都是給了麽?”


  “既然李公子不願意明說,那麽秋菊也就不再多問了。”秋菊說著卻是抱著琵琶一轉身,側對著李見心坐著。


  “秋菊姑娘倒是誤會李某,李某不過不願意同一些胭脂俗粉飲酒罷了,他們不過是衝李某的錢財而來的,相比李某這幅怪模樣倒是沒有人不衝著我的銀子來吧。”李見心說著又摸了摸自己短短的眉毛。


  “李公子清楚便好,隻是我這兩位姐妹皆是可憐人,還請公子不要傷害他們。”秋菊淡淡地說道。


  “我的確是沒有傷害他們,隻是點了他們的昏睡穴罷了,她們隻是會安靜地睡上一晚罷了,隻不過我有一個曲子,秋菊姑娘倒是願意和我合奏一曲?”李見心淡淡地說道。


  秋菊聽著李見心的一席話,倒是起了興趣,但仍不肯表現出來,隻是冷冷地說道:“秋菊倒是不曉得李公子你還通曉音律,隻是不曉得你這曲子倒是什麽曲子?若是什麽淫詞豔曲那還是算了吧。”


  李見心一聽秋菊的話,當即便曉得魚兒已經上鉤了,隨即說道:“這裏可是有塤?”李見心問道。


  “李公子稍等。”秋菊說著站了起來,將琵琶放了下來,走到牆角取了一個小塤下來,遞給了李見心。


  李見心接過這塤,微微吹著試了下音,依著前世記憶中的調子,仔細地吹了起來,蒼涼的塤聲便縈繞在了房間內,秋菊剛開始微顰的眉頭也漸漸舒展了開來。李見心也漸漸找回了以前的感覺,一股幽怨地情思就在這塤聲中蕩漾開來,秋菊聽到後麵已經微微醉了,手指在手掌中輕輕地打著拍子,附和著這塤聲。


  一曲罷了,秋菊沉吟了許久才從剛剛的感覺中走了出來,微微擦拭著眼角的淚痕說道:“李公子,這倒是什麽曲子?”


  “這個曲子叫作【倩女幽魂】,倒是說得是一個人鬼情未了,愛而不得的故事。”李見心說著便講了下聶小倩的故事。


  “果然是極好的故事。不過這曲子可是有詞?”秋菊隨即問道。


  “詞倒是有,隻不過語調有些怪罷了,還請秋菊姑娘不要見怪。”李見心說著便唱起了【倩女幽魂】,秋菊看著李見心忘我的唱著,微微揉了下眉頭,果然是不光語調怪,連斷句平仄都是極怪的,自己竟然找不到一首能配上的詞牌。


  李見心一曲唱罷,看著微微顰眉著的秋菊,暗自腹誹道,我李見心什麽時候唱歌這麽難聽了嘛?隨即問道:“秋菊姑娘,你可是嫌在下唱得太難聽了?”


  “倒不是這個,隻是這詞我倒是找不到對應的詞牌名罷了,一時之間有些頭疼罷了。”


  李見心一聽,仰頭笑了起來,秋菊看著狂笑的李見心有些許疑惑,隨即問道:“李公子,倒是有什麽那麽好笑的?”


  “我且問問,這曲子好聽嗎?”


  “好聽。”


  “這詞配這曲子嘛?”


  “自然是配的。”


  “那不就行了?既然好聽,就行了,這詞曲成了便是,雖然比不上什麽陽春白雪,但也可以引人共鳴,這就行了,不是嘛?”李見心笑著說道,隨即坐回了座位。


  “好,那李公子且聽小女子用琵琶彈一下,李公子聽聽可有些什麽不好的?”說著便坐在圓凳上,撫起了琵琶來,


  “人生路,美夢似路長…”李見心靜靜地聽著這曲,慢慢地呷著酒水,目光已是遞向了遠方。


  “李公子?李公子?”秋菊連喚了兩聲,這才將陷入沉思的李見心喚了回來。李見心回過神來看向秋菊道:“怎麽了?”


  “我隻是想問問我這曲子談得怎麽樣?”秋菊說道。


  “談得自然是極好的,隻是少了些失意,多了些清冷,咬詞倒不用那般清晰罷了,這詞倒是要用兩廣的方言來唱,倒是最好。”李見心笑著說道。


  “公子可是有心事?”秋菊問道。


  李見心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心中卻是編好了故事,自顧自地說道:“我之前在老家裏有一個相好,隻是那時候我倒是出門學藝去了,直到前年才回來老家,卻是得知她早已經被他父母賣到青樓去了…我尋到了那一家的青樓,青樓的老鴇卻說她自盡了,這讓我想要贖人的機會都沒有,於是我…算了不提也罷,秋菊姑娘,你說天下間怎麽會有父母這麽狠心地將自己的女兒賣到青樓呢?”李見心說著便將碗中的白酒一口飲盡,長長地歎了口氣。


  秋菊聞言,心中一緊,想起了自己被那賭鬼父親賣到那天香樓時的景象,隨即輕聲安慰道:“這大概就是女子的不幸吧。”


  “秋菊姑娘可願意飲一杯?”李見心說著便倒了一杯酒,推到了靠秋菊的那頭,又坐回了凳子上,秋菊聞言拿過酒杯,淺淺地嚐了一口,兩腮便已泛出了酒暈,又是一仰頭便飲盡了杯中的酒,便是劇烈地咳了起來,口水夾雜著眼淚滴在了地上。


  “不礙事吧?”李見心關切地問道。


  秋菊卻是背過身子,抽出腰間的手帕擦了擦眼淚和涎水,這才轉過身來,說道:“倒是秋菊失態了。”


  “都是紅塵中人,誰也不比誰高貴。秋菊姑娘可願講講你的過往?”


  秋菊聞言,卻是看著李見心笑道:“都沒有人願意相信我們這些青樓女子的話,李公子倒是願意相信了。”


  李見心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看著碗中翻滾的酒花,放下酒壇笑著說道:“信與不信,不在李某,而在姑娘,姑娘若是信自己的話,那麽李某信一信又是何妨呢?”


  “嗐,我不過隻是一個被爛賭鬼的父親賣到青樓的可憐人罷了,倒是因為聽話的緊才能在這青樓裏掙個賣藝不賣身的名頭,隻是若是那一日我不聽話了,說不得我也會被關到籠子裏供人圍觀罷了…”秋菊說著便曉得自己失言了,連忙閉口不言了,隻是手指撫在琵琶弦上,好似要彈奏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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