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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時間一點一點地慢慢走,卻是走得無比無情,不曾為任何人有過停留,李見心從早上練拳一直練到半下午,一萬拳的目標他早就完成了,現在他正在練習的是如何發揮出那無窮霸道霸道的一拳。


  對於拳法,他倒是想起了自己前世武俠大家溫瑞安筆下的一個人物,權力幫幫主李沉舟,那個拳就是權的男人,那一個翻天三十六路奇的絕頂男人,或許那樣一個人物早已經將拳道的霸道慘烈全部給推演了出來吧。


  此時的李見心就是在嚐試著走這樣一種拳就是權的拳道。隻是他雖然少了一股天下間舍我其誰的豪氣,但在拳道的琢磨上他也漸漸有了一些自己的體悟。或許他可以用‘情緒’的力量去發揮出自己在拳道上的天賦。


  是的,情緒。李見心自從同陸元讓與張鳳舞二人交手之後,卻是隱隱有過這樣的一種念頭,或許這七罪宗中關於“傲慢、暴食、饕鬄、暴怒、**、嫉妒、懶惰”的其中負麵情緒可以幫助自己去完成武道的積累。


  他身上的【心魔錄】走得便是將自己的心魔及負麵情緒完全融入到武學之中的一種路數,若是能夠加上七罪宗武學的補充,想必定然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想到這裏李見心便打定了主意,要去攫取這七罪宗關於七大罪的武學思想。其中暴怒和嫉妒他卻是已經見識過了,在拳道的修煉之中他倒是嚐試著去將自己憤怒的情緒去附和自己的拳道修煉,隨著一點點體悟不斷的積累,李見心倒是摸索出了完全不同於武天豪意思的一條路。


  一旁的武天豪看著此時的李見心卻是嘖嘖稱奇,在他看來李見心已經完全墜入了魔道之中,但是整個人出了有些陰鬱之外卻也是看不到任何走火入魔的情況,反而是他將自己自身的負麵情緒通過自己的拳頭宣泄出來,倒是漸漸走出了一種不同於尋常拳法的拳意。


  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了上一個改寫拳法的人物,武當山開山祖師張三豐,那個憑著自己一己之力打出了“太極畫圓,柔能克剛”的男人。現在的李見心在武天豪看來自然沒有到張三豐的那般境界,但若是李見心能夠活下去,並且將自身的武學推演到極致,想必也是不輸於張三豐創出的‘太極拳’的,隻是為什麽這李見心總是有著這麽多的負麵情緒?


  想到這裏,武天豪隨即指著正沉浸在自己世界之中的李見心,對著柳一一問道:“你那見心哥哥一直都是這般陰鬱之人嘛?”


  柳一一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看著一臉不解的武天豪才解釋道:“武幫主,見心哥哥也不是陰鬱之人。隻是怎麽說呢?他尋常與人交流卻是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然後卻是開始畏手畏腳,直到別人開始走進他的內心。他總是對著老人和小孩有著足夠的熱心,卻是對著我們這樣的成年人又有太多的戒心。他的交際能力絕對不算弱,甚至他是一個很能夠讓人放鬆的人。但是隻有在他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顯露出自己的孤獨的一麵。


  我想,他應該是在以前的過往形成的一種不夠自信和自閉吧,當然還有一點,他的內心卻是不過平靜,他總是一個想法很多的人,隻要他一靜下來,他腦海中的想法卻是不停地往外冒著,到了最後可能他自己被他的想法給嚇到了。我以前也和他說過這些,他卻是說自己這是佛家的‘五蘊熾苦’是五感旺盛才衍生出來的煩惱。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他已經是有著許多改觀了倒是不會像以前那般,動不動就陷入道以前的自責和陰鬱了。”


  柳一一說了長長的一大段話,卻是停了下來,又對著武天豪說道:“其實見心哥哥一直對著他自己在驚惶閣的那段時間蠻自責的。若不是當年在廣州因為那件事的特殊原因,見心哥哥他也不會進入到驚惶閣之中。在那一夜之前,他雖然渴望力量,但是這種感對於他卻是並不強烈。直到了那件事情的發生,他才開始對著力量有著一定的向往。


  在驚惶閣也許前期他不是自願殺人的,但是到了最後他卻是不得不做出表率出來了,畢竟驚惶閣於他有恩。這樣的時間一直過了好幾年,見心哥哥一麵在自己的良知下煎熬著,他需要報答驚惶閣,但是他不想殺人。他需要力量去完成對我義父的複仇,但是他要先活下去。他就這樣在自己的內心煎熬中度過了五年多的時間,直到後麵被著一個老和尚勾動了自己的心魔。我想也許是因為這個老和尚在見心哥哥麵前圓寂了,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師傅照善禪師吧。若是照善禪師在天之靈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乖徒弟倒是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吧。這是見心哥哥第一次有了心魔。”


  “那段時間他幾乎是夜夜夜不能寐,一閉上眼睛腦海之中出現的都是那些死掉的人帶著一臉鮮血對他的質問。後來他就幾乎不能出任務了,驚惶閣也就漸漸給了他自由。


  他曾同我說過,那幾個月的時間他都是和那些瘋子醉漢為伍的,最後他看到了一個不知名的醉漢被人拉進巷子裏生生打死,他才強行有了一點求生意識,這才將自己心魔堪堪壓製住。他同我說,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醉漢的眼神,那一雙麻木不仁滿是虛無的眼神。見心哥哥說他在那樣虛無的眼神之中也是看到了同樣虛無的自己。


  見心哥哥因為那個醉漢的死而稍稍振作了一些,後來便同驚惶閣裏的人講了些什麽,倒是換的了自己的自由身。後來他便去了明月山莊,倒是見了秦朗秦大哥一麵,沒想到在明月山莊卻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再後來他就認識了君姐姐,至於那一段事情的過往你倒是可以問問君姐姐。”柳一一說著卻是看向了君莫白,她也有些想了解君莫白對著李見心有著怎樣的了解。


  君莫白聞言卻事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說實話她不是很想回想起那一段過去。看了看柳一一卻是才說道:“我第一見到見心的時候,那是一個泛著春雨的時節,那時候他牽著一隻高頭大馬,在杭州騎馬的人總是少的。那一天的雨也不是很大,我卻是走到見心的麵前問他想要一把傘嘛?他看看了看我,還是買下了一把傘,隻是多給了錢,便自顧自地牽著馬走了。他以為我隻是尋常人家出來賣傘的女子,我卻是追上他想要將錢退還給他,我們就這樣聊了幾句,最後他卻是說著要請我喝酒。我隻是笑了笑便走開了,直到我正要去收租子的地方又碰到了見心,我看著他一臉愁眉苦臉就走了過去。笑著問他怎麽不請我吃酒,他倒是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麽,隻是讓店家拿上了幾壇好久過來。最後我從他的口中曉得他是要去尋人,便告訴他去丐幫或者去百曉閣問一問。他便匆匆吃過飯去了百曉閣。


  直到幾日後我才再遇到他,也是在那一個酒樓之中,看著他一人豪氣頓生地護著秦朗。麵對著那些江湖豪傑,他毫不退縮。也是在那兒我看到了他有著大戰八荒的豪氣,也是有著仁者無敵的仁心更是有些果斷的決絕。我們就在那兒一邊喝酒一邊看著他戰定四方,到也算是酒逢知己。


  這個時候我便漸漸覺得這個小子還不錯的樣子,隻是當時我完全不曉得見心他比我小上四歲。隻是一番打鬥之後,這客棧卻是完全不能住人了,我便邀請他們去我家歇息幾晚。”


  君莫白說著一頓,又說道:“也是那一晚,倒是讓我看中了見心,在這之前我隻是當他是一個任俠罷了,但是在那一晚我倒是瞧見了他身上最深處的孤寂,好像是一個浪子一般,沒有根,很是讓人心疼。他會偶爾開些不合禮節的玩笑,總是讓那個時候的我耳朵紅透了。


  後來我爹爹他就回來了,我也在我娘親的鼓勵下決定去為愛奮不顧身一次,隻是我卻是沒想到故事的走向卻是急轉直下。我們本想陪著秦大哥散散心,但是秦大哥總是想著證明自己清白,最後因為唐門的人過來尋仇見心卻是昏迷了過去。


  秦大哥倒是留我照顧見心,也是在那時候見心倒是曉得了我的心意。但是對我也隻是很婉轉地表達自己的心意。不知怎的,我就是很喜歡這種溫柔細膩的感覺。


  直到我們去了明月山莊的殘址,看著一臉頹然的秦大哥,我才曉得事情不太對頭,直到見心他讓我走。我看著見心那一臉決絕,最後還是選擇了走掉,隻是這一走我的心也是空蕩蕩了下來。後來,我就聽到了見心他身死的消息了。”君莫白說著伸手揩去自己眼角的淚珠,哽咽著聲音說道:“也許我當時不該走的,我應該留下來陪著見心的。”


  柳一一卻是伸手拉過君莫白的手,輕輕地拍著君莫白的手背,安慰道:“君姐姐,你大可不必這樣子。你留在那裏之後讓見心哥哥更加放不下,他其實是一個對感情很猶豫的人,他總是習慣單方麵的複出,卻是害怕別人對他的複出,他渴望愛,卻是缺乏被愛的勇氣,他就是這樣一個別扭的人呢。”


  柳一一說著又將君莫白拉倒自己的懷中,輕輕地拍著君莫白的後背對著武天豪說道:“其實見心哥哥廢功之後,卻是一個人偷偷地走出了驚惶閣。他實在是很害怕連累別人的人,他一個人去了雪域高原,他同我說他那一路上倒是見過了許多人生疾苦,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夠慘的了,但是同那些麵向黃土背朝天的百姓一比較起來,他又覺得自己不算太慘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慢慢打定心思去幫助一些他可以幫助的人。後來他便去了雪域高原那兒看雪了,雖然經脈還是沒有恢複過來,但是他說他看了那五年雪山卻是讓他的心思空明了不少。也更加認識到了自己本心,那就是他李見心隻是一介凡人而已,必然有著七情六欲,與其斬斷前塵往事,不如正視自己的本心罷了。


  出了雪域高原,見心哥哥他便一路走來到了京城,就和我相遇了。你知道嘛?我第一次帶他去見義父的時候,他卻是氣勢洶洶地向著我義父心事問罪。那時候我的心揪得可緊了,我是真害怕我義父他一巴掌就將見心哥哥他拍死了。後來就有了【少年龍虎大會】,見心哥哥也是在那兒又重新看到了莫白姐姐,我這才打定了心思要去成全一下莫白姐姐和見心哥哥。”


  武天豪聞言卻是挑了挑眉頭,對著柳一一好奇地問道:“你怎麽會願意讓見心他享著齊人之福?”


  “嗯,說實話就是我同莫白姐姐也是相識了許久,一是心疼莫白姐姐,二是我也曉得莫白姐姐不是一個爭風吃醋的性子,見心哥哥即使有了莫白姐姐,倒也是不會將我甩到一邊的。”柳一一卻是笑道。


  武天豪聞言隻是點了點頭,暗道一聲,看來自己的女兒和見心這一輩子都是被這小丫頭吃得死死的了,野真不曉得曹正修他是怎麽調教出來這般心思玲瓏的怪物的,倒是遠比我家的傻閨女心思多了。我那可憐的傻閨女也就是在生意方麵才有這般多的心思,不過也好,這柳一一看來也是真心喜歡見心,倒也不會讓我家閨女吃了暗虧,隻是到時候,我還是要提點見心一下,讓他好好照顧一下莫白。


  一旁的李見心倒是躺在地上不肯起來,他早已經練拳練得快要虛脫了。現在他隻想躺在地方休息一下,他倒是覺得練拳比練劍更能夠發泄自己心中的負麵情緒一些。隻是看了下將要黑下去的天色,李見心也不在地上躺著了,倒是站了起來,將地上的土踩平,又拂去身上的泥土,調息一番之後,就去廚房裏忙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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