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風波寨大當家
另一邊的水鬼寨之中，江砂正坐在第一把交椅上把玩著一個小酒杯，便有一個傳令小兵進來了。“啟稟幫主，那一行人已經進到了風波寨的勢力範圍，還和風波寨寨主的弟弟發生了衝突，隻是那一行人卻是走脫了。屬下害怕暴露行蹤變沒有跟過去。”那傳令兵單膝跪在地上說道。
“知道了，找二當家的去領賞錢吧。”江砂隻是一揮手心不在焉地說道，昨天李見心一行人火並風波寨那一行人的時候他正在暗中，雖然風波寨的那幾個人身手都是差了一些，但是也是一流好手，卻是被李見心一行人輕描淡寫地給送去見了閻王爺，江砂當時就覺得有些蹊蹺了，這是覺得這一批一流境界的家夥貌似有些強的過分了。隻是一時間卻是瞧不出來李見心一行人的貓膩。隨即又是喚過一個親信，對著其說道：“你去把二當家的請過來，就說我與他有要事相商。”
“屬下這就去。”那親信領了命令，便小跑著出了聚義廳，在庫房的周圍尋到了鍾先，連忙上前拱手道：“二當家的，大當家找你去聚義廳，說是有要事相商。”
“嗯，知道了。你先去忙吧。”鍾先隻是揮了揮手說道。
鍾先一路走著，一路想著江砂要同自己說些什麽。思考間便到了聚義廳的門口了，推開門走了進去，便看到有些心不在焉正在飲酒的江砂，隨即合上門，走到江砂的麵前說道：“是什麽事情發生了嗎？怎麽這般心不在焉。”
“先坐下來吧。”江砂回過神來，屁股往旁邊一挪，讓開半個位置說道：“我今天總感覺有些許心神不寧，總感覺那一行人有些說不出來的古怪。”
鍾先也不推辭，反正現在聚義廳之中也沒有其他人，隨即施施然地坐到了江砂的身邊，對著江砂問道：“哦？奇怪在哪裏？”
“我總覺得那一行人不簡單。”江砂說著就將自己昨天目睹的那一幕說給鍾先聽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可能是在扮豬吃虎？”鍾先說著也是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隨即便是笑了起來，倒是弄得江砂頗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麽？鍾先。”江砂對著鍾先問道。
鍾先隻是站起身子，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對著江砂誌得意滿地笑著說道：“江砂，我且問問你，天人化生境界以下的人對上天人化生境界的高手會是怎樣的可能？”
“自然是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了。”江砂隨口說道。
“那就是了，這些人既然是扮豬吃虎那也絕不可能是超一流境界的高手，這江湖上可是沒有那麽多天人化生境界的高手湊到一起的，所以啊此事你不用擔心。這些人強則強矣，但是總得是有限的。對於你來說不過是個子大一點的螞蚱罷了，即使他們是超一流境界的高手那又怎樣呢？我們現在最需要擔心的就是那風波寨的寨主是不是突破到了天人化生境界了。”鍾先卻是笑著說道。
“說的也是，世上哪來那麽多的天人化生境界的高手，倒是我想岔了。”江砂說著也是打趣自己的多疑了，隨即又說道：“這風波寨的寨主始終是我的心腹大患。隻是風波寨的地勢太過好了，雖然他們寨主不在，我若是單人衝進去怕是也是要折在裏麵了。本來這次他們寨主閉關，我們是可以鬧出點動靜來的。”江砂說著就長歎了一聲。
“此事也不是不可為。”鍾先摸著自己下巴的半截胡子自矜道。
“哦，那我們倒是該怎麽做？”江砂又對著鍾先問道。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幫主可以先下拜帖，命風波寨的寨主交出李見心一行人，他們定然不從。幫主到時候再率領幫眾壓上去，隻是在鎮中搗亂，但是不要做得太過，傳出‘隻要風波寨交出李元華那一行人我們就此散去’的傳言，此事主要是是激起民憤，讓那風波寨的寨主與他們的幫眾相背離，畢竟這風波寨中有許多人的家眷都是在他們的山寨腳下。”鍾先卻是說道。
“隻是之前你為何不用這樣的計謀，若是先用了，我們不就早拿下了那風波寨。”絳縣不由得又問道。
“此一時，彼一時，當時幫主才突破天人化生境界，根基尚未夯實。況且當時的水鬼幫在那段時間的擴充之中早已經隱患叢叢了，那風波寨離得太遠，地勢又險倒是不好強攻，權且前兩年官府剿匪攪得厲害，風波寨在我們前頭，剛剛好幫我們分擔一部分視線，因此我倒是不曾獻計。
不過現在幫主已經不屑於做一介水鬼幫幫主了，我們水鬼幫休養生息了兩年餘，正好從打下風波寨開始偉業，走上爭霸之路。也正好借著這出去風波寨的計劃，將水鬼幫上上下下之人全部梳理一遍，到時候人心凝聚，大事可成也。”鍾先頗有些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果然是深謀遠慮啊。”江砂說著就是站了起來，又拍著鍾先的肩膀，對著他說道：“那就這麽以你的計劃辦了。”
“嗯，那我就先代筆幫幫主把那拜帖寫好。”鍾先說道。
“好，這些小事就交給你了。”江砂滿不在乎地說道。
夜，江砂將一眾出去巡邏或是尋找李見心的大小首領都是喊了回來。
“幫主，您喊我們回來倒是什麽事情？”卻是章封對著江砂問道。
江砂掃了一眼章封，又從自己的第一把交椅上麵站了起來，走到大堂中央對著諸位大小頭領問道：“諸位兄弟們，我們水鬼幫已經創立多久了？”
“已經是十年有餘了。”一個大頭領出聲應道。
“是啊，十多年了。當初江某同在座的諸位一點一點地開始，直到兩年前我們水鬼幫已經有了如今的規模，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掙下了這偌大的家業，水鬼幫也已經成為了這黃河中下流最大的幫派了。這其中也有著許多的兄弟犧牲，離我們而去，他們的名字我都一個個記在心裏。休養生息了兩年，兩年時間的溫柔鄉，我們水鬼幫多了許多新生命，隻是這兩年過去了，我想問問在座的諸位是不是還有著當年的血性，為我們的子孫後代再打下一份偌大的家業。”江砂說著就將自己天人化生境界的氣勢全部散發了出來，整個水鬼幫的大小頭領隻覺得呼吸一滯。
“我想我們是時候對風波寨出手了，他們這兩年倒是仗著地理位置的優勢吃了太多的好處。”江砂說著又對這自己的大小頭領掃了一眼，又說道：“這風波寨竟然包庇我的殺父仇人，此仇我不得不報，所以這風波寨必須要死。到時候我們再整合黃河上的勢力，這黃河就是我們水鬼幫的勢力了。不知道在場的諸位是否有興趣陪江某一起在這黃河上再闖一遭。”
“好！”整個聚義廳瞬間爆發出一聲聲熱烈的歡呼，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吞並周圍的勢力了。權勢是個好東西，誰又不想多分一些權勢呢？這兩年的時光雖然安穩，但是每每隻是吃風波寨剩下的，這一點倒是讓他們有些不爽了。現在幫主想要對風波寨的人動手他們自然是願意的，不僅願意，還想要分上一塊大的。
“幫主，不知道你需要我們怎麽做？”卻是章封先站起身子對著江砂說道。
“此事先不要著急，明天我先下拜帖令那風波寨交出那一行人，到時候他們兩者之間必有爭執，我們先坐山觀虎鬥，再去收割了他們。”江砂說著便是拳頭虛握，好似有著隻手摘星的氣概。
第二日中午，風波寨的寨子之中，那矮壯的漢子卻是看到水鬼幫遞過來的書信，不由得將其揉做一團，掀起了麵前的桌案，說道：“水鬼幫安敢欺我風波寨無人？”
那矮壯漢子說著又是抽出腰間的佩刀將那桌案劈成了兩截，好似滿腔的怒火都隨著這一道傾斜出去了，隨即便無力地坐在了地上，隻是哀聲歎著氣，又將手中的信紙攤平了，對著一個手下說道：“此事就說我們風波寨答應了下來，若是他們問起什麽時候交人，你就含糊一下，這個不用我教你吧。”那矮壯的漢子隻是瞪了自己那手下一眼，又揮了揮手，沒好氣道：“都出去吧，莫要煩我。”
隻是這矮壯的漢子說完話卻是沒有人動彈，“你們還不出去？”那矮壯的漢子看著周圍的人不位所動，又是喊道。
“寨主，您出關了？”卻是一個侍衛看著那矮壯漢子身後的一人喊道。
那矮壯漢子一聽，登時就喜出望外，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自己的伸手，正是那一個熟悉的麵容。不由得跑了過去，抓住那人的手臂，激動地說道：“大哥，您終於回來了？”
“是啊，我終於回來了，也終於到了這天人化生境界了。”那漢子卻是比他弟弟高上一個頭，卻是比他的弟弟瘦上一些。“倒是麻煩諸位費心了。”那漢子對著自己的手下一拱手說道。
“職責所在。”那些侍衛紛紛應道。
“好了，洪海，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你這般激動？”那人看著自己的弟弟說道。
“大哥，你看。”那矮壯的漢子洪海伸手用袖子抹去臉上因為激動而留下的鼻涕眼淚，這才將之前那水鬼幫送來的拜帖遞給了自己的大哥。
那漢子隻是看著這一張拜帖，不由得嘴角露出一絲譏笑，隨即便將這書信折好收到了懷中，又對著自己的弟弟洪海說道：“洪海，你現在知道這幫主不好做了吧。”
“知道了，弟弟我之前太過混賬了，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洪海說著便低下了頭。這漢子一看洪海這般模樣，也知道自己那一直長不大的弟弟成熟了一些，於是說道：“好了，也別這樣了，我已經回來了，一切有我擋著，高興一點。現在江砂他們那邊還不知道我回來的消息，我們倒是可以從這裏做些文章出來，倒是要讓江砂那家夥曉得我洪天的厲害了。以前總是要被他壓一頭，現在我倒是要找回場子了。”說著又是叮囑著自己的手下們，讓他們不要將自己閉關而出的消息傳出去。
“我看信上說，江砂說我們包庇他的殺父仇人，這是什麽情況？”洪天卻是問道。
“這個還是我來說吧。”洪海說著就將江砂之前的許願以及自己與李見心一行人的遭遇說了一二。
洪天聽著自己弟弟的講解，慢慢地寽清了那江砂和李見心的恩怨。“看來這江砂是要挑起我們和那夥人的鬥爭了，好坐收漁翁之利。”洪天說著就散發出了獨屬於天人化生境界的氣勢。
“大哥，那我們該怎麽辦？”洪海卻是問道，現在他大哥回來了，他倒是不用在費腦子了，這段時間他頗有些用腦過度，整個人活活瘦了三斤多。
“你之前的決策就挺好的，就依你之前的決策去做就好了。”洪天卻是笑著說道，“對了，再派一些人去找叫李元化的那一行人，我去和他們接觸一下。”
李見心那一邊，他們正在百無聊賴地嚼著幹糧，老曹掰了一塊幹糧扔到嘴裏，嚼了兩下便解下水囊對著嘴飲下一口水，將那幹糧咽了下去，隨即又將水囊扔給李見心說道：“這幹糧吃得都是快淡出鳥來了。”
“特殊時期，多擔待一下吧。”李見心隻是笑著接過水囊，也是喝了一口水，將口中的幹糧咽了下去，又說道：“想想我之前在雪域高原的時候，連幹糧都沒有……”
老曹一聽李見心講起那雪域高原的事情登時就爬了起來，對著李見心揮著手說道：“好了，你不要再講了，我耳朵都是起繭了，這兩天你這雪域高原的故事我已經聽了不下五次了。”
“加上這一次，是六次了。”唐波在一旁也是笑著說道。
“你們.……”李見心環視了一下王瑾他們一眼，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倒是我拖累了你們。”
“我們可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你要答應我們，等這次事情了了之後，就好好好地補償一下我們，到時候醉仙樓走起。”老曹卻是笑著說道。
“就是就是。”王瑾也是連忙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