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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飛刀之恥

  李見心聞言皺了皺眉頭,最後才無奈地攤著手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想問什麽,隻是想要問問這三豐道長的俗念是不是認識七罪宗幕後之人,那一個自稱為神的男人。我想像他這樣的天人合一境界的高手應該不可能是在江湖上籍籍無名的。


  若是三豐仙長的俗念曉得這神秘人的來曆,那麽說不得我們也是能夠曉得他到底是江湖上的哪一位高手,這樣我們也有些防備,倒是不至於同現在像是無頭蒼蠅一般被人耍得團團轉,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才曉得他隻是在七十年前出手過一次。”


  “李兄,即使我們曉得此人的身份,他最近一次出手也是在七十年前。那一代的人除了幾個有數突破到天人化生境界的人之外都是化作了枯骨。


  即使查到此人的身份也是無濟於事。就算他是七十年前才突破到天人合一境界的,這七十年的時間過去了,我們也不曉得他的武功到了那一種境界了,找到他也是無能為力。


  所以我們當前最需要做的便是先遏製住魔教和七罪宗的陰謀,我們將他七罪宗的盤子給掀了,他到時候自然是會冒出來的,這樣我們才能夠有機會給那些前輩們報仇,還天下人一個公道。”金巽風說著便是拍了拍李見心的肩膀。


  易耳在一邊聽著金巽風和李見心的討論,也是曉得李見心又是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維怪圈之中,於是道:“這事情急了急不來。現在還是先抓緊把修為突破一下吧,這樣我們對上魔教和七罪宗也是有些勝算,若是連那人撒下來的勢力都是對付不了,談什麽對付那幕後之人。飯要一口口地吃,路要一步步地走,別急,你還有我們這些好兄弟幫助你。”易耳說完而是拍了拍李見心的肩膀。


  李見心掃了一眼易耳又掃了一眼金巽風,才笑道:“倒是我之前想多了,不過人生一大幸事就是便是交了你們這些朋友,倒是不枉此生。”


  易耳聞言隻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不住地往外冒,不由得使勁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打了一個哆嗦,看著李見心沒好氣道:“行了,別在我們兩個大老爺們麵前說這些煽情話,我們倒是不好這一口。你這些話還是留到和你那兩個相好風花雪月的時候去講吧。”


  李見心聽得易耳的調侃,隻得翻了一個衛生眼給易耳看著,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家夥就曉得一個勁地損我。算了算了,讓你損就是了,誰叫你今天突破了,咱高興,不在乎。”李見心說著便是用力地摟了摟易耳的肩膀。


  金巽風在一旁隻是看著笑道,卻是注意到一旁還在昏迷之中的鐵牛,不由得戳了戳李見心,伸出手指指著鐵牛對李見心問道:“你之前出了多少力道啊,他怎麽還昏著呢?不至於這樣吧。”


  李見心聞言也是看向了鐵牛躺下的方向,講道理,自己以前也是這樣對付過鐵牛,以前很快就醒過來了。倒是不知道鐵牛這麽不經打啊,難道是自己力氣用大了。隻是正當李見心猜測自己是不是誤傷了鐵牛的時候,卻是被鐵牛突然響起的齁聲弄得整個人無語了。


  隻見那小山一般的鐵牛的胸膛隨著那齁聲不斷地起伏著,就像是山巒在抖動一般。


  李見心看著這樣的場景,也是不由得有些尷尬,隻是無奈地撓了撓頭,對著金巽風不確定地說道:“他應該也許是睡著了吧。”


  “算了,讓他睡吧,反正這家夥睡覺都能變強,真是讓人羨慕嫉妒啊。”卻是易耳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就先這樣咯,”金巽風無奈地攤了攤手,又指著在場外的王瑾和唐波說道:“他們兩個你準備怎麽訓練啊,我看他們裏天人化生境界還是很有一定的距離。現在訓練也是沒有什麽好的效果。”


  “沒事的,就讓他們訓練一下吧,他們兩個一直想要幫我分擔一點東西,但是我現在麵對的敵人對他們來說卻是太危險了,所以就幫我訓練他們一下吧。他們兩人的實戰經驗說實話很是有些少了。訓練的話,正好指點一些他們實戰的技巧。”


  李見心說著便是將王瑾和唐波喊了過來,對著他們二人說道:“王瑾,我讓金兄指點你劍法。唐波,我讓易耳幫你訓練暗器,易耳的身法很是厲害。你們兩個要多加油,他們兩個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雖然尋常傷口什麽的我能夠料理,算是沒什麽危險,但是你們也要不要因為沒有生命危險而肆意妄為。”


  “嗯,知道了。”王瑾和唐波皆是點了點頭應道。


  “就麻煩你們兩個了,倒是不用手下留情,給我好好操練他們。”李見心說著便是抬起左右手分別拍了拍易耳和金巽風的肩膀,又是從兩人中間走過,拍了拍王瑾和唐波兩個人的肩膀,又說道:“訓練會辛苦一點,還希望你們堅持下去。”


  王瑾和唐波兩人皆是沒有說話,隻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李見心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走到了鐵牛的那邊,盤膝坐下,做出閉目養神的樣子,隻是整個人的心神都是沉浸到了人宇宙之中進行洗髓經的修煉。


  他已經漸漸注意到自己修煉洗髓經的時候,自己五感都是會變得更加通透靈明一些,一些尋常沒有注意到的細節都是能夠在他的觀察下顯現出來。就像是剛才那真武劍之中鑽出來的那一道張三豐的俗念在進入真武劍之前的時候,望著他搖了搖頭的細節隻有他注意到,那種感覺對李見心來說,好像就是似成相識一般的感覺,但又不是那一人的感覺。


  是什麽人和李見心相像呢?李見心並不清楚,他已經完全沉溺在了洗髓經的修煉之中。


  洗髓經作為少林四大神功之首,能夠力壓金鍾罩的天下無敵神話,也能夠壓製住易筋經的天下第一內功的神話完全是因為他的精神能量修煉之法。


  洗髓經修煉到高深境界之後便是能夠出現佛家所說的“天眼通”、“他心通”、“神足通”之類的神奇妙用,這是一種感官能力上麵的進化,倒是能夠讓人更加真實地認知到這個世界。不再拘束於“人”自身的認知束縛。這洗髓經修煉到絕頂境界之後便是人宇宙會演化成“佛陀”了,足以達到一點真靈不滅,便是不死不滅的超脫之境。


  很快李見心便是將自己腦海之中的多餘念頭都是刪除掉了,整個人進入到了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頗有些老僧入定的禪意在其中。李見心在這一邊修煉著洗髓經,他的兩個朋友王瑾和易耳便是開始受苦了。


  王瑾倒是還好,他的教官金巽風倒是曉得點到為止,雖然不出十餘招便是金巽風破去了手中劍法,但是金巽風也是能夠極快地收手,倒是不傷王瑾分毫,隻是王瑾屢敗屢戰,屢戰屢敗很是有些被挫傷了積極性。


  不過王瑾到了現在心智也算是堅定了,倒是不像以前一般容易陷入到自怨自艾的狀態之中。倒也能夠很快地調整好心態投入到下一次的教學之中。


  但是唐波那一邊可是不好受了。易耳是驚惶閣出身的,一身刺殺之術除了略微遜色笑紅塵和老八寥寥幾人,天下間他的刺殺之術可稱為一絕了,他的刺殺之術和斂息的功法不知比李見心這半路不做殺手的人強上了多少。


  李見心當初能夠靠著斂息之術接近唐波,現在易耳做來更是輕鬆無比,即使現在是白天,但是易耳總是能夠唐波出招前遲疑的那一瞬間在唐波的身上輕輕地紮進去一個傷口,然後憑借著鬼魅一般的身法全身而退。


  很快唐波的身上已經是血淋淋的了,他的傷勢都不是很嚴重,但是卻都是在關節處被王瑾造成了傷口,他的胳膊上麵的傷勢是最為嚴重的,然後便是他的胸腹處的傷勢。


  這些傷勢雖然隻是很淺的一道,但是架不住量太多了。不住流下的鮮血都是已經開始讓唐波有些眩暈的感覺了。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唐波腰間的五十柄飛刀,現在隻剩下三柄了。也就是說唐波之前失手了四十七次,但是易耳每一次都是靠著自己身法躲過的,並沒有靠著手中的劍招。


  “你還有三次機會。若是你不能傷到我,你可能會死。”易耳站在唐波的身後冷冷地說道,這種殺戮的氣息不由得讓唐波的精神有些興奮了起來,那些因為流血而造成的眩暈感也是消失了一些。


  “隻有三次機會了嘛?”唐波喃喃自語道,便是用力地捏了捏自己腰間僅剩的三柄飛刀。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是什麽呢?唐門那麽多暗器,我為什麽要一直用著這飛刀呢?為什麽?唐波也不清楚,他隻是覺得這最不被唐門中人重視的飛刀就像自己一般,平平無奇一直不受人重視。大概是因為這樣,自己才習慣用飛刀吧。


  飛刀、飛刀、飛刀,那是幼年的我能夠接觸到的唯一的暗器。那是自己在一天天無數次投擲出來的東西啊,也隻有飛刀才能夠讓自己這樣一個不受待見的唐門弟子一直使用。隻是是不是使用飛刀的次數太多了,以至於自己都不珍惜這飛刀了,這才會失手四十七次。自己為什麽要選擇飛刀啊?為什麽?

  “你在想什麽?”卻是易耳的聲音在唐波的耳邊像著炸雷一般想了起來。易耳聽到自己耳後傳遞過來的劍勢,曉得自己又要添上一道傷疤了,隻是自己還剩三次出手機會了,這三次之後呢?若是自己不能絕殺他,自己還能怎麽辦?

  唐波還沉浸在自己的心靈牢籠之中,易耳的劍卻是絲毫不客氣地劃過了易耳的耳垂。感受到自己耳垂上那炙熱的血順著脖頸流了下來,耳朵因為這一個傷口而發紅發燙,那種眩暈感又一次地將唐波籠罩了起來。


  我在想什麽啊?唐波心中充滿苦澀地想到,現在可是在交手過程中啊,我怎麽能夠在這裏出神呢?我在想什麽啊?唐波甚至想要蹲在身子使勁地捶著自己的頭,讓自己清醒出來。


  “你還不出招?”易耳冷聲說道,便是一劍刺穿了唐波的肺葉。青蚺劍貼著唐波的肩胛骨的位置刺了進去,從唐波的前胸之中冒出一截劍尖。然後易耳抽動著自己的青蚺劍,帶出殷紅炙熱的血液。青蚺劍的劍尖不住地抖動著,唐波的鮮血順著劍尖滴落在地上,血珠活著浮塵裹成了一個個灰紅色雜糅的泥球。


  唐波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下那一個個泥球,拿著腳輕輕地踩破,暗紅色的血液便是匯聚在了一起。原來自己的血還是紅色的嘛?原來這就是快要死了的感覺嘛?“我在想什麽啊?”唐波大喊一聲,卻是拔出了自己飛刀轉身向著易耳刺了過去。然後便是飛刀刺入易耳身體的聲音,殷紅的血液順著飛刀流了下來。


  “不錯,你傷到我了。”易耳卻是安慰著快要哭了的唐波,隨即便是握著唐波那緊緊抓著飛刀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


  這才讓唐波鬆開了手,易耳用著肌肉夾緊傷口,然後將這柄飛刀拔了出來,再用真元封住了傷口,便是將這柄飛刀交給了唐波,用著滿是鮮血的手,拍了拍唐波的肩膀說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是我逼得太緊了。”說著便是將這一柄飛刀交到了唐波的手上。


  唐波攤開兩雙早已經被這飛刀割傷的手掌,默默地接過了這飛刀,幹澀的嘴唇扭動著吐出兩個幾不可聞的聲音:“謝……謝.……”說著便是接過這飛刀跪了下來。他的雙手早已經無力地垂了下來,他的頭也是埋到了那滿是鮮血的泥土之中。


  “廝……嗷.……”唐波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他在自責,他陷入了自己深深地自責之中。他在自責自己的無能,自責自己竟然將這飛刀捅了出去才傷害到別人。他在自責自己為什麽會在戰鬥之中走神,他在自責自己為什麽會失手四十七次。


  他在自責自己是飛刀之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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