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藥方
這一杯酒一下肚,李見心便是感覺自己舌頭在一瞬間發苦,然後便是沒有了知覺,這毒酒之中所藏的毒素卻是在一瞬間將他的舌頭灼燒壞了。
隨即便是一團火熱的感覺從他的腹中升起,李見心隻感覺一股血腥味向他的喉間湧了上來。連忙運轉體內的真元,將自己的食道上的傷口護住。
不一會這酒勁便是給李見心帶來一種又冷又熱的感覺,這感覺不斷地衝擊著李見心疲憊的心神,隻是李見心尚且不敢在這蘭幽若身邊放鬆警惕,強行用無上瑜伽術將自己的心境恢複到空明狀態。
“李公子好酒量。”蘭幽若說著便是又起身給李見心斟了一杯酒。看她的模樣,到時像青樓之中頻頻勸酒的女子一般。
李見心隻是端坐著身子,不去看那蘭幽若,隻是蘭幽若身上的藥香味確實一個勁地往他的鼻子裏鑽去。李見心不敢多說話,便又是將那毒酒端了起來,一口飲了下去,這一杯酒下肚,李見心隻是感覺大腦昏昏沉沉的,就差一會便是要睡了過去。
隻是這時候他的肚子又是傳來被針紮一般的感覺,這兩杯毒酒已是在他的肚子裏鬧了起來。點點冷汗從李見心的額頭上冒出來,李見心隻是張開口吐出一口酒氣,便是將自己昏昏沉沉的感覺統統排了出去。
“可是要再來一杯?”蘭幽若說著軟糯的話,直像是一直貓在李見心的心頭上撓著。
李見心的身子崩地更直了,他雖是一個老純陽人士了,但是這時候也是已經看出這蘭幽若有些不對勁了,但是現在他有求於人,一時間也隻能是裝作沒有看到這件事,便是道:“全憑蘭姑娘吩咐。”
“好,既然李公子酒興這般好,那奴家就好生地伺候一下李公子罷了。”這蘭幽若說著便是站起身子來,輕輕地走到李見心的身邊,拿起那石桌上麵的酒壺,便是伸手拿著李見心的酒杯送到李見心的麵前,便是身子向下俯視著,胸口處潔白的肌膚露了出來。
李見心隻得偏過頭去不去看那美麗風光,隻是伸手接過蘭幽若的手中的酒杯,硬著頭皮道:“我還是自己來吧。”
蘭幽若一聽,便是嬌笑了兩下,她倒是不怕李見心待會還能像這般坐的住。
“公子請自便。”蘭幽若說著便是將那淡綠色的酒液倒入李見心手中的酒杯之中,便是道:“這是第三杯。三杯之後,我自會傳你那神功秘籍。”
“好。”李見心隻是低頭應了一聲,便是用內力將那酒水吸入到了口中,倒不是他有意賣弄,而是他若是抬頭飲酒便是會看到那蘭幽若的私密之處。為了穩妥起見,便還是這般罷了。
三杯酒下肚,李見心便是感覺自己的身子都是變得火熱了起來,一絲絲綺麗的想法從他的心頭生了起來。
不好,這酒中有著催情的藥物,李見心心中暗道不好,正是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便是看到蘭幽若的青絲垂了下來。
咯噔一下,李見心手中的酒杯從他的手中掉了下來,李見心便是紅著臉站了起來,臉上已是迷離的醉酒模樣。
蘭幽若被這李見心突然竄起的身子下了一跳,以為李見心已是藥力發作,正是要將她拿下,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鄙夷,瞧你這般正人君子的模樣,原來骨子裏也不過是一個急色之人。
待會倒是要你出出醜,到時候我拿捏著你的把柄,看你還能如何。蘭幽若想著便是身子往後一退,臉上露出一絲驚慌之意,道:“李公子,不要啊。”她口中嬌滴滴地叫著,身子卻是伸出手像那李見心撲了過去。
李見心的雙眼微眯著,蘭幽若的一舉一動都是被他瞧在了眼裏,便是一轉身避過了蘭幽若的一撲,歪著身子向著地上倒了下去,不一會便是打起了呼嚕。
蘭幽若看著地上的李見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麽展開?這家夥不應該是直接像是大灰狼遇上了小綿羊直接撲過來,將我撕碎了嗎?怎麽現在倒是在地上睡了起來?
蘭幽若看著李見心這般模樣,倒是不曉得自己的戲該怎麽演下去了,著沒人配合的獨角戲倒是不好演啊。
莫不是自己的毒酒酒勁太厲害了?蘭幽若心中想著,便是將自己的這個想法否定了,自己的毒酒中隻是藥力充沛,又帶有一點迷情的玩意罷了,若是單輪酒勁的話,隻怕是連最劣質的葡萄酒都是不如。
這家夥已經是天人化生境界的高手了,怎麽可能三杯就醉?況且這家夥是一個煉體的高手,這三杯酒怎麽可能將他灌醉?蘭幽若想到這裏便是曉得李見心實在演戲。
心頭不由得升起一絲惱怒,她何曾被人這般輕視過?這家夥端的是看不起她堂堂聖教三長老。蘭幽若臉上先是一冷,便是又堆起一絲嬌笑,隻是慢慢地向著李見心的身子走了過去。
李見心雖然合上了雙眼,但他的聽覺何等通明,他聽著這三長老在向著他走過來,心中便是不由得一驚,這三長老還想幹嘛。但此時他是裝睡裝醉的模樣,也不好動彈,便是維係著均勻的齁聲。
蘭幽若走到李見心的身邊,便是蹲下身子,伸出手來探向李見心的衣領,便是要伸手將這李見心的衣領解開。這女子倒是在想什麽?她為何這般主動?莫不是腦子瓦特了?李見心心中想不明白,便是一伸手將那蘭幽若的手臂擺開了,便是將手搭在自己的胸口上,又是調整了一下睡姿,便是將這身子側了起來,整個人的正麵都是像那地麵傾斜著。
蘭幽若看著李見心這般表現,便是曉得著李見心實在裝醉了,心中的勝負欲一下子就升了起來,這世上還沒有他得不到的男人。
蘭幽若心中一狠,便是伸手向著李見心的腰帶抓了過去。李見心這一下便是再也裝不住了,便是伸手按住蘭幽若的手,連忙翻身坐了起來,道:“哎呀,剛剛怎麽就睡著了?”
李見心說著便是若無其事地撥開了蘭幽若的手,自顧自地伸了個懶腰,便是站起身子來,對著蘭幽若說道:“三長老,倒是我剛剛失禮了。”
蘭幽若聽得李見心喊她“三長老”而不是“蘭姑娘”心中不由得泛出一絲酸意,便是冷冷道:“莫不是我不夠美嗎?”
“三長老,你怎麽了?”李見心隻當是自己剛剛真的睡著了,便是不接這三長老的話。
蘭幽若看著李見心不由得笑了起來,便是道:“李公子,看來那毒酒倒是喝得少了,你這肉身去入門那神功倒是要多飲一些。”
李見心聞言便是皺了皺眉頭,道:“一切隨三長老的吩咐就是了。”
“好。”蘭幽若應了一聲,便是走到角落裏,拿著一個差不多二十多斤的酒壇子走了過來,放在這石桌上麵說到:“你這肉身倒是將這酒都喝完之後才好入門,我這門毒功便是要中毒越深才能越快入門,你這肉身如此強悍,倒是多吸收些藥性,這樣才好一日千裏。”
“好。”李見心也不怕什麽毒了,這些毒酒對尋常人來說是要命的東西,但是他確實能夠靠著自己肉身的回複能力來強行壓製這些毒素。更何況他剛剛所喝的毒酒之中並沒有存在哪類似於噬心毒一般針對血液的毒素,這些毒酒更多的便是作用於對肉身的破壞。
李見心自然是不怕自己的肉身被破壞的,反正現在他隻要吊著一口氣,這無窮的天地元氣都是能夠將他的肉身恢複好。李見心猿臂輕舒,便是抓過那酒壇子,掀開泥封,便是將那清冽的綠色酒液王子的口中灌去。
不一會,李見心身上便是浮現出一層綠幽幽的熒光,他身上的血管在肌膚上猙獰地突兀了出來,周身的血氣之力不由得翻湧了起來,一道猩紅的血氣狼煙在他的周身繚繞著。這一壇酒下去李見心絕不好過,但是他現在確實沒有辦法了,他心中也在思索著如何婉拒這三長老又能拿到那毒功秘籍。
蘭幽若看著李見心身上冒出的猩紅色血氣狼煙,她隱約中聽到李見心那急促的心跳聲,一絲絲藥力從李劍心的身上冒了出來,帶著他的血氣往那蘭幽若的鼻子之中鑽去。
蘭幽若聞著李見心身上的味道,臉上也是不由得潮紅了起來,若是她能夠將李見心身上的血液都吸幹,隻怕她那早已經止步不前的毒功便是可以再上一層樓了。
“還請三長老將那毒功傳授與我。”李見心用著真元壓製著體內的毒素說道,他早已經有種五內俱焚的感覺了,這還不是更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現在幾乎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了。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隻是這最純粹的**在這毒酒的藥力催化之下也是不斷地放大。
蘭幽若看著李見心已經是中毒頗深,仍能夠自持住,不由得便是對李見心又高看了幾眼,便是將自己的兩條長腿放在桌子上。晦暗不明的燈光照在藍幽若完美的雙腿上,反射出最勾魂奪魄的光。
蘭幽若伸手拂過自己小腿,又是不由得勾動了了一下自己圓潤的腳趾,又對著李見心問道道:“我美嗎?”
李見心沒有搭話,他確實閉著眼睛,在默念著心經,他早已經對著柳一一和君莫白許下了諾言,他是決不能背叛那兩個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的。“我美嗎?”蘭幽若又問了一句,李見心仍是不為所動。蘭幽若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怒意,便是厲聲道:“睜開眼,看著我,我美嗎?”
李見心便是睜開眼,望著蘭幽若,隻是他的雙眼之中確實再無**二字,也不是那毫無感情的視線,而是那充滿了悲憫的色彩。“蘭姑娘自然是美的。”李見心微微笑著說道。
“我既然是美的,那你為何還要做那柳下惠?”蘭幽若皺著眉頭說道。
“因為我早已經心有所屬了。”李見心答道。
“我不要你的心,我隻要你的人。”蘭幽若幽幽地說著,眼中散發出勾魂奪魄的光芒。她不相信承若,她更相信利益的置換,隻要這李見心願意屈服,她自然有辦法炮製李見心。
“我的人也是她們的,別人拿不去的。”李見心笑著說道。
“我隻要一次罷了,此地有沒有其他人,自然不會有人曉得。”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李見心笑著說道,他還是不願意翻臉,若是能夠求得這毒功秘籍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夠的話,那就去那魔教的藏經閣去翻翻就好了。自己也不是不能熬到那時候,隻是上了西昆侖山,自己若是狀態不好的話,隻怕是會有很多麻煩罷了。
“你還是不肯?”蘭幽若說著便是話語一軟,臉上露出幾分悲戚之色。
李見心自然不肯說出那種“我怎可將這元陽輕易給你這粉骷髏”的話來,他隻是搖了搖頭,微微笑著,沒有再多說什麽。
“好。”蘭幽若狠狠地道了一聲,便是道:“我現在改主意了,我覺得我還是不把那秘籍拿出來了。”
“也好。”李見心站起身子,便是要走,卻是不肯再多說一些話。
“你……”蘭幽若何曾被人這般羞辱過,看著李見心的背影不由得有些跳腳,便是站起身子指著李見心說道:“你當真不願意妥協?”
“蘭姑娘,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會變成這般扭曲的性情是因為那毒功的原因呢?”李見心回首說道。
蘭幽若聞言便是默然了,往昔的記憶從她的腦海中冒了出來,自己是什麽時候變成了這般?是什麽時候?蘭幽若想著便是回想起了一個男人對她說過的話,看你這修煉毒功這般痛苦,我這裏有一個方子,可以讓你在修煉功法的時候不那麽痛苦。
是了,那一計藥酒的方子是誰給她的?是南離火。
自從自己使用這藥方之後,自己毒功雖然一日千裏,但也好似變得越來越控製不住**了,自己之前還嘲笑那些聖教裏的一個個癮君子,這才搬出來自立門戶,隻是自己現在這般又和那些癮君子有何不同呢?
蘭幽若想著心中便是一片冰涼,這南離火為何要對她這般,或者說這南離火為何要讓這聖教的所有人都往那深淵之中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