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誰銬上的?打開!
警察是那麼好忽悠的嗎?答案顯而易見。唐宇當了快十年的警察了,最起碼的判斷還是有的。當然,對十三的話他也是將信將疑,但這並不影響他態度上的變化。燕京是什麼地方?皇城根下,華夏的政治、權利的最中心地帶。有可能每天早上你上班碰見的遛鳥大爺就是某退休局長、也有可能整天開著個小夏利的中年人就是處長主任什麼的,有人開玩笑說,一陣大風吹過把廣告牌子掀翻在地,砸躺下十個人,其中有九個是局長,還有一個是副局長。
唐宇之所以被三兩句話就說的改變了態度,就是深知這個道理——我不相信你,我也不得罪你,正常執法,到時候誰也挑不出我什麼毛病。
掏出手銬鬆鬆垮垮的拷在十三的手腕上做做樣子,唐宇道:「那咱們先回局裡?」
「記得打電話。」十三道。
坐著電梯到了酒店外,就看到門口停車場的空地上停著七八輛警車,紅藍色的警燈無聲的閃爍著,旁邊還有不少記者在不斷的拍照。至少場面上做的很到位,不會讓人懷疑是針對某個人的一次設計。
十三和覃雅君坐的是一輛麵包車,車上還有一個四十多歲,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在他旁邊,還坐著一個用長發遮住臉,穿著暴露的女人,手上同樣帶著手銬。
見十三和覃雅君上來,男人的眼神頓時一亮,也不顧唐宇還在旁邊,用胳膊肘碰了碰十三,擠眉弄眼道:「兄弟,你這個不錯啊,多少錢?」
十三愣了一下,心裡一陣腹誹,這尼瑪還遇見「嫖友」了?
「我說她是我女朋友,你信么?」十三無奈的聳聳肩道。
「信,我還真信。」男人一臉認真道:「看的出來,這姑娘不是干那行的,而且也沒帶手銬——兄弟,你讓釣魚了?」
十三:「——」
「哎?」男人突然想起了什麼,盯著十三一陣猛看,納悶道:「兄弟,我咋看你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見過啊?」接著,不等十三說什麼,男人突然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驚呼道:「我靠,我就說看你眼熟,你不是錦繡新任的董事長么?我今天早上在報紙上看過,長袍,光頭——哎喲,秦董,真是緣分啊。」
十三沒想到被認出來,抬起手亮了亮手銬:「你管這叫緣分?」
「哈哈,就這算啥啊。」男人一臉不屑,隨即笑道:「秦董啊,我姓於,干鉤於,叫於海——您放心,這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再說了,您這是跟女朋友出來,本來就是誤會嘛。」
十三點點頭,說不說出去他倒是不介意,看了看於海,問道:「你呢?你旁邊這位不是女朋友吧?」
「哈哈,沒事,這就是小事。」於海笑道:「我這頂多是幾天的拘留加罰款,等會直接交罰款,多多交點,立刻走人。」
「這也行?」十三愣道。
「有什麼不行的?」於海道:「秦董,我跟您說——您看啊,這普通人遇到這事,也是拘留加罰款,不想拘留就得多交罰款唄。咱們不是普通人啊——當然,跟您比我也就是一普通人,只不過交的罰款比普通人再多點,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十三贊同的點點頭,隨即轉頭看向唐宇,道:「還不打電話?」
唐宇摸出手機,按照十三給的號碼打過去,電話響了好一陣才被人接起,免提打開,裡面傳出蘇清韻還帶著一絲睡意的聲音:「你好,哪位?」
「請問是蘇清韻蘇董嗎?」唐宇問道。
「我是,請問你是?」蘇清韻疑惑道,這是她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不會有太多。
「您好蘇董,我是東城分局的警察。」唐宇不疑有他,人可以是假的,電話可都是實名的,到時候一查,就知道真假了。
「東城分局的警察?找我有事嗎?」
「是這樣的蘇董,我們——咳咳,我們東城分局今晚有一次行動,您兒子被我們帶回了分局,我打電話通知您是希望您來領人的。」
「十三?」蘇清韻的聲音猛然提高了不少:「我馬上就到。」
電話中很快傳來一陣忙音,於海看的一頭霧水,納悶道:「秦董,您這是幹嘛呢?」
「我說你是因為我被連累的,你信么?」十三問道。
「這個——信!」於海想了想,正色道:「別看我生意做的沒秦董您的大,可這裡面的道道我懂,不過您知道是誰么?這他媽誰吃了豹子膽了,連您也敢陰?」
「不知道。」十三搖頭道。
他確實不知道是誰幹的。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多個朋友少一個敵人」。在十三看來,這純粹就是扯淡。朋友越多,敵人反而會越多。你交朋友就要接納他的一切,既然是一切,就包括朋友的敵人。
如果按照今晚這種「巧合」來看,除了崔笠傑,就是在衚衕里遇到的那三個混混。可問題又來了,他們有這麼大的能耐?
十五分鐘后,警車駛進了東城分局的院里,車門剛打開,人還沒下車,大門口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殺車聲。接著,一輛銀白色的勞斯萊斯在四輛賓士S600的保護下開進了分局大院,車子還沒停穩,賓士的車門已經打開,一水的西裝保鏢從車裡走了下來,雖然穿著西裝,但腰間明顯的凸起一塊。很顯然,他們都是帶了武器的。
等保鏢都下了車,勞斯萊斯的車門才被人打開,蘇清韻在保鏢幾乎全方位無死角的保護下從裡面走了出來。看的出來她很急,甚至連衣服都沒換,只穿著一身居家服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十三,你沒事吧?這大晚上的怎麼回事啊?怎麼還讓警察給抓了?快,快讓媽看看受傷沒?」蘇清韻一臉焦急的跑到十三身前,上下打量了一遍,在發現十三沒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當目光落在十三手腕上的手銬時,臉色瞬間陰了下來:「誰銬上的?打開!」
作者長夜醉畫燭說:最後一天了,求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