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魂

  鳳無息說，幾天前，羽昇子並無異常，突然一日顛狂炸起，受到非比尋常的氣息，說是憶起生父母與龍族之恨，依著靈敏的嗅覺，竟讓他破天荒地地找到此禁地。

  翊緣仙聽著還時不時看了幾眼羽昇子，陰沉的臉還不為所動，的的確確是恨得張揚。

  「無緣無故，閣下你這話聽起來，恕我直言，像是憑空捏造。」

  鳳無息眉間微蹙，道：「事實如此，不過……羽昇去得也快，期間還發生了何事，太子妃是想知道細枝末節？」

  還說想得開，翊緣仙暗中白了他一眼，對話的主戰場已轉移，貌似已落入某人製造的陷阱中。

  「閣下想如何？」翊緣仙半眯著雙眼，金光乍現。

  鳳無息依舊冷著臉，對比方才，似乎有了些微不可查的變化：「看來老族長也沒告知汝所有。」

  兜了這麼大個彎還是沒說出來，真是想不開嗎？

  翊緣仙心有不滿，突然發生了的事，又有些猝不及防。

  琊鸞凰帝臉色蒼白，毫無血氣，鳳無息率先注意到，思路全被打亂。

  老頭子怎麼了？琊鸞凰帝本是老頭子的分身，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從長計議，主體有難，分身豈能無反應。

  誰知地里發生震動，連帶整座山也要抖兩下，要是定力不夠，跟著天旋地轉，分不清東西南北中。

  也是翊緣仙的時機，一拳炸開了洞口，通道寬敞無比，先是直走一段距離，再是垂直降落數千里，稀薄的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粘稠的氣息，猛吸一口都能令人作嘔。

  砰的一聲，原來是手撞到了石壁，連帶著魔戒發光，蛇皇的聲音聽起來受挫：「再往下，威壓會更大！太子妃三思，以你的道行是過不去的。」

  翊緣仙心裡也很慌亂，道：「貌似回不去了。」

  無邪招手而來，道道劍光劈開數道魔障，道路的盡頭是無限的黑暗，越來越黑，到最後折返回頭，最初的光亮也消失殆盡。

  「老頭子！」

  ……

  洞外羽昇子正要趕上來，一層黃沙揚起，天際的火燒雲也攔住升空的黃沙。

  「本尊去之！」

  很快，鳳無息也消失在洞口中。

  琊鸞凰帝依舊神色蒼白，再有體力不支，像是要倒下去之勢，眾鳳凰也因此不安，徘徊在上空中，久久得以散去，烏雲蓋過火燒雲，長夜將至。

  翊緣仙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即使以前因此而遭罪過，現在想不了這麼多，這洞又永無止境，壓迫感攜來。

  好在，經歷過窒息的瞬間，她依然能感覺到老頭子的生命氣息，微弱而害怕他奄奄一息。

  都快到底了，周圍散著綠熒光，沒有見到一條龍的身影。

  老頭子用盡虛弱的力氣喊道：「那是殘魂，是邪龍的上上輩。」

  邪龍是誰，龍歸衍，一條活了將近一千年的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