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漢子們都以相撲強弱為榮。

  說著說著,兩個人都脫掉了外套。

  關明渾身肌肉如虯龍,樊啟雄肌肉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膀大腰圓,體格飽滿,身形也更加高大一些。

  兩人雖然都醉眼惺忪,但對峙起來頓時眼神凜冽。

  江小川見他倆的樣子酒也嚇醒了一半。

  這樣子怎麼都不像是鬧著玩兒!

  「砰!」

  下一刻,兩人齊聲低喝,猛的撞擊在一起。

  兩個猛漢揮舞著胳膊,相互鉗制!

  「起!」

  老大在看著,還有林十三也在那裡,關明當然不甘示弱所以一來就想證明自己。

  只見樊啟雄高大的身軀被關明拔起,兩隻腳的後腳跟眼看就要離地。

  既然是相撲,那最基本的,就是不用修為純粹力道的碰撞。

  樊啟雄感覺自己雙腳就要離地,頓時一驚。

  相撲這玩意兒一點腳離地,那就離重重摔在地上不遠了。

  樊啟雄也是一聲低喝,身形猛地一壓雙腳重新著地,隨後沒有任何停頓拽著關明的胳膊,猛的一個過肩摔就要將他砸在地上。

  關明大驚,見自己要遭道反手勾住樊啟雄的脖子。

  「啪!」

  關明落地這強大的一摔讓他感覺渾身骨頭都散了,樊啟雄也被關明這扯翻撲在地上啃泥。

  兩人都摔的眼冒金星,不願意再爬起來。

  「老了,老了。」

  樊啟雄休息了一會兒爬起來伸出手拉關明起身。

  關明笑了笑:「看來病夜叉還是寶刀未老啊。」

  說著兩人都笑了。

  江小川滿臉不解的道:「怎麼不繼續了?」

  兩人相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慌張,隨後尷尬一笑:「算了算了,不比了,喝酒喝酒。」

  說著兩人自覺散開。

  開玩笑,關明感覺樊啟雄太猛了,不愧是病夜叉,如果自己輸了那可就丟大了。

  而樊啟雄覺得,這年輕人也十分剛猛,要是自己輸了,自己作為前輩,也同樣丟臉丟大了。

  所以現在沒有分出勝負是最好的結果。

  信州物資源頭豐富,殺豬宰羊不在話下。

  就在信州大擺慶功宴的同時,禹州皇宮內,接連傳來三分惡報。

  「報!蘭州被破,樊啟雄林十三投降大梁軍!」

  「報!潭州被破,雷通,陸飛,戰死!」

  「報!樊啟雄與林十三隨同大梁人,突襲我禹山禮縣軍火庫,軍火庫被洗劫一空,剩下東西全部被燒毀……」

  三個噩耗,讓整個大殿一瞬間陷入死寂。

  「豈有此理!」古雲大怒,衝天殺氣自他身體拔地而起,整個大殿無論金玉器皿,還是磚瓦柱石都在這股殺氣之下顫抖。

  「雷通和陸飛,簡直就是廢物!沒守住潭州不說,竟戰死了!但也罷,更沒想到樊啟雄和林十三竟然投降敵軍,叛徒!」

  座下幾位主將感受著古雲的殺意,皆是後背冒出冷汗,不過能強撐著面色稍顯平靜。

  但座下其他現在人員,包括護衛親兵侍應,皆是匍匐在地,根本無法動彈半分。

  這是威壓,強者的威壓。

  趙凌波一聲輕嘆:「勝敗乃兵家常事,古兄切莫動怒。」

  趙凌波很少主動說話,如此這般稱得上頭一回。

  趙凌波身份特殊,古雲不敢不買賬,連忙收起暴戾,臉上回歸如此:「凌波說的對,是我太激動了。輸了敗了很正常,而且這一番也不過是遊戲罷了。」

  是的,所謂的大禹朝對古雲來說就是一場遊戲。

  他不過是這場遊戲的見證者罷了。

  只要終極目標不變就行。

  趙玉龍也符合:「是的,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在地動之後,這些都會不重要。」

  古雲也似乎想通了什麼,面色十分平靜:「不過遊戲既然進行到這裡,也沒有半途而廢之理。若這幫人膽敢再來叨擾我們,必以雷霆之勢擊殺之。」

  ……

  與此同時,兩方人馬匯聚,信州大擺慶功宴。

  大家都喝著上好的老白京,不過為了不那麼快喝醉,江小川命人勾兌上好的泉水與酒水混著喝。

  這樣既清涼解渴,又能不那麼快喝醉。

  不過有人喜歡喝烈的有人不喜歡,充分印證了眾口難調。

  等酒水上市之後,江小川就該弄點啤酒紅酒之類的其他飲料了。

  多元化的商品會促進多元化消耗,有消耗就有需求,有需求就要有商品。

  製造商品需要製造商,有製造商就能提供就業崗位。

  經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

  對於個人而言,錢是最重要的。

  但對國家來說,錢也重要,但需要錢在老百姓手裡流通起來才行。

  流通的越快,越多元化越好,這樣經濟體系的盤子才會做大。

  國家哺育人民,人民反哺國家。

  就跟天地靈氣脈絡與修行者一般,相輔相成,興衰共通。

  酒過幾巡,江小川也有些開心,多貪了幾杯。

  憑藉大家的努力,一步步將大梁的土地給打了回來,這種成就感令人自豪。

  江小川現在很自豪。

  因為自己現在正在守衛一個國家!

  雖然大家都很高興,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軍令如山下,四更前必須結束。

  待慶功宴結束,江小川也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房間之中。

  今日喝的有些微醺了。

  他倒是可以用修為逼出酒意讓自己完全清醒,但這樣就失去了喝酒的意義。

  既然不想喝醉,那為什麼喝酒?

  當然喝醉也是有度的,適當的醉意令人舒服,過度的醉意令人頭痛。

  江小川現在正介於舒服和頭痛之間,所以走起路來略微有些跌跌宕宕。

  出來打仗,倒是沒有在家裡那麼舒適,在家裡出現這種情況,有一群人伺候著。

  雖然在信州有安排小廝專門伺候江小川梳洗,但江小川用不習慣,所以只好自己來弄。

  江小川將頭冠摘下,看著自己的長發,倒是有心趁著酒意一刀斷了。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自己若斷了發,必然引起不小的轟動。

  畢竟是當朝太師,很多事情不能衝動行事,而且現在還要打禹洲,還是把這件事情拋后解決。

  將帕子打濕,隨便擦一把臉,江小川就打算入睡。

  躺在床上睡眼朦朧之際,江小川突然見有一個人正坐在自己的旁邊。

  這把他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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