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多年前，江小川在玲瓏山一戰，自己也救過他，他的身子，也看過。
不過那時的江小川對她來說，還很稚嫩。
面對他，趙凌波心中根本沒有半點波瀾。
可這麼些年過去了，江小川已然蛻變。
數年戰爭已經讓他成為一個威武成熟的男人，這樣的男人確實很吸引人。
「真人氣消了嗎？」
就在趙凌波出神之時，江小川已經醒了過來。
趙凌波一怔，心中的氣確實消了一大半：「如果沒事就起來吧。」
江小川爬了起來，痛的呲牙咧嘴頭冒冷汗。
趙凌波板著臉道：「以後不得再對我無理，我可是秀容的師尊，是你的長輩。」
江小川呵呵笑了，搖了搖頭：「請真人莫要把你與秀蓉之間的師徒情分，強加在我身上。」
趙凌波道：「可秀蓉與你……」
江小川打斷道，眼神誠懇的道：「當初我就說過，我無法將您認為是長輩，您莫要強迫我了。」
趙凌波頓了頓，只得妥協：「好吧。」
江小川道：「這下真人能告訴我秀蓉的情況了嗎？」
秀蓉對江小川重要嗎？
重要，沒有秀蓉的陪伴，自己如何去考武舉？
沒有秀蓉幫助自己修行，自己恐怕如今恐怕修為還不如一個普通兵丁。
對秀蓉除了感情與情誼，還有感恩。
看著江小川的表情，趙凌波有些感觸，也相信了他：「可以，不過我覺得有必要先給你普及一下地動到底是什麼意思，免得你一個小圓滿境界的人，卻兩眼一抹黑。」
江小川連忙拱手：「求之不得。」
趙凌波望著青峰山峰巒之外，解釋道：「地動，乃指靈氣復甦，世界大同的一種格局。靈氣復甦，你應該是見識過了，世界大同，你可能還不清楚。」
江小川道：「這個的話，我應該也知道一些。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其實不止一個世界，而是有許多世界。每個世界都一樣，但又有細微的不同。而世界大同，應該就是多個世界之間的融合。」
趙凌波微微有些吃驚，但也釋然：「你能推測出，倒也符合情理。」
江小川無奈，自己是推測出的嗎，自己本來就其他世界穿越來的。
趙凌波繼續普及：「大天，大地，似有無數和有數的世界。隨之時間的推移，世界會繁衍的越來越多。」
「所謂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地動就是一種由分而合的階段，諸天世界將會在地動后重疊壓縮在一起，你能想象多個世界生靈擠在一個世界會發生什麼樣子的事情嗎？」
江小川認真思考，隨後道：「混亂。」
趙凌波頷首：「對，混亂，甚至是混沌。地動會有規律的進行，循序漸進，節奏會越來越快，照目前的情況，最遲不超過二十年將會徹底完全。在那時候，家國情懷，兒女情長，在這混沌之中，會顯得不值一提。」
「若想在地動之後還有一席立身之所，那只有依靠強大的實力，才能做到，我知道你心繫天下，但我雖然是清修之人，心中未必沒有天下，只是我想保護的方式以及時機，與你不同罷了。」
趙凌波確實心繫天下，只是她自認自己的格局比江小川大。
現在的朝廷之爭，權勢之斗，在她心中都算不得大事。
聽趙凌波普及知識，江小川不由得想到，那日在禹山頭頂，那個矗立在虛空的人。
或許有那樣的實力，才就能保衛一方天地。
而他是否來自其他世界？
還是說就是這個世界的存在？
如果是這個世界的人，對這個世界來說是幸運。
這也怪不得修道之人對靈氣如此渴求。
因為地動之後混沌的世界，沒有實力將會寸步難行，修為強度就是最直接的實力。
江小川鞠了一躬：「我對毀掉禹山靈脈的事情，道歉。不過再有一次，我還是會那麼做，因為我想保衛當下，而真人你，是心繫未來，我們都沒有錯。」
江小川這麼與自己平心相談，趙凌波心中也是無奈，若一開始就如此，那剛才就不會發生那些不愉快的插曲了。
「事情已經發生，怪你也沒有作用。禹山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江小川點了點頭，問道：「秀蓉現在，如何呢？所謂的秘境，是其他世界嗎？」
趙凌波道：「秀蓉去的地方，是我們世界與另外一個世界相容的夾縫之中，在這個夾縫內，秀容能汲取那個世界的靈氣。」
江小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能去找她嗎？」
趙凌波道：「此時地動秘境的縫隙並沒有徹底張開，還去不了。」
聞言江小川心中有些沉悶：「那何日才能再見到她？」
趙凌波道：「下次地動之時，通過青峰山縫隙，應該能自由穿梭兩界。到時，你便去接她回來。」
江小川：「下次地動，何時到來？」
趙凌波道：「不出一年。」
不出一年？
那不是說用不著一年的時間，自己就能與秀容再次相遇了嗎？
想到這裡，江小川頓時無比期待起來。
趙凌波道：「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下次地動后我們能通過秘境兩界穿梭，同樣，那個世界的生靈也能通過秘境越界過來，所以一定要慎重行事。」
江小川點頭：「如此我知道了，多謝真人解悟。」
趙凌波頷首：「你也要盡心修行，希望你不要被這個時代所拋棄。」
江小川拱手：「放心，我很努力。」
說完江小川就打算撤了：「此番多有打擾，小川就此別過。」
說著，江小川直接下山了去。如今他的修為已經提升，下次地動他自會有感應。
趙凌波見江小川頭也不回的離開，微微張開了嘴，但卻什麼都說不上來。
江小川在受自己鞭撻之後，雖然交流上變得十分尊敬，但給趙凌波卻有種莫名的疏遠之感。
這份尊敬與疏遠，對趙凌波來說，是得還是失？
她不知道，看著江小川逐漸消失的背影，趙凌波再次陷入迷茫之中。
離開青峰山。
江小川直奔山門村油田。
當初江小川從沈淑雲借來的靈氣中，被趙宇的那股靈氣火種所感染，所以他比較擔心沈淑雲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