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搶婚
「算你狠。」玄武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著那兩個被夾過的手指上兩道紅彤彤的印記,眼神的餘光注意到清遠身上的佩劍,此劍寒光外露,這個小道士的法力應該很高。
罷了,先忍一時,等婚禮結束再算賬。
「接下來請新郎新娘為大家敬酒。」主持人的聲音剛落,院落的大門便吱呀一聲被推開。
在場的人都目光瞬間被吸引,新郎新娘入場之後,便不會再讓外人進入,是哪位貴客趕遲到這麼久。
「不知我是否有資格喝你這杯酒。」男人是赤腳而來,腳踝上明顯有被鎖鏈鎖過的痕迹,身上掛著無數的鎖鏈,一看便是從哪個監獄里爬出,渾身上下散發著死靈的氣息,胸膛上刻畫著火的圖騰。
「哪裡來的如此不上檔次的人,這鑄劍山莊不會連囚犯也請來當客人吧。」
周圍的人瞬間議論紛紛,話語之中,無不透露出嫌棄的意思。
「這大兄弟打扮挺有個性。」二傻看著那男人的胸肌,不由得的挑了個眉,恨不得吹起口哨來吸引對方的注意。「這身材可以的。」
「你盯著別人身材看幹嘛,這麼饑渴?」清遠有些不悅的挑眉。
「我這不是饑渴,是好色。」二傻義正言辭的糾正了清遠用詞錯誤。「貪慕男色。」
「男色?」清遠聽了二傻的話,正式打量著那個剛剛走出來的男人,這男人長得也沒他好看啊。
終於他的眼神落到了男人的胸上,一瞬間明白過來,眼神微眯。
下一秒,一隻手擋住了二傻的視線,不讓二傻再看那男人的胸一秒。
「你幹嘛?」二傻抓住清遠的手,為錯失美景感到懊悔。
「少兒不宜,不準看。」
「哼。」二傻抓著清遠的手臂,發現絲毫移動不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視線收回到食物上。
「你是何人,為何來此。」新郎被突然出現的囚犯,失了方寸,連帶著話語之中都夾著怒氣。
「藏兵谷關押之人。」男人一直低垂的頭忽然抬起,那是一雙湛藍色的雙眸,如同大海一般純凈,可那表面的平靜之下,也夾雜著難以快透的幽深。
「來搶婚。」他說話的速度很慢,每一個字的力道恰到好處,盡數入了在場人的耳。
「大膽!」新郎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看向自己身邊的新娘,眼中藏著怒氣,像是被人戴了綠帽子似的。
「阿元我跟這人不認識啊。」新娘的雙眸滿是水霧。
「怕是以前的舊情人,你還說我是你的初戀。」
「阿元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我確實只愛過你一個人,別人愛慕我這也不是我能管的。」新釀的語氣里還藏著一絲小驕傲。
畢竟這囚犯長得很不錯,一看便是剛剛越獄,從監獄里爬出,只為來劫走自己,新娘的虛榮心一下子高度膨脹起來。
囚犯緩緩踏步走來,身邊的侍衛一擁而上,修長的手指在空中隨意的劃過,站在自己正面的侍衛瞬間被烈火焚身。
幾個侍衛一擁而上,將囚犯迅速包圍,單手在地上劃過,一道火圈燃燒而起,身體藉助地的力量,刷的一下騰空而起。
躍出火圈,身後幾位侍衛在在大火里嚎叫。
「放肆!」新郎滿面怒容,這傢伙戰鬥力怎麼這麼高。
口中念出一道劍訣,唰的一下,身後有兩道靈劍騰飛而起,迅速的向著囚犯襲去。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囚犯翻身閃過,身形快如閃電,一腳將飛劍踩在腳下,另一隻手輕柔的抓著飛劍的劍柄。
「怎麼可能。」南宮元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徒手接劍,一時間被嚇得目瞪口呆,可是表面上還要強裝鎮定。
「敢闖我南宮家族的大門,你好大的膽子。」聲音渾厚且又中氣十足,讓人不由得想一看來人的眼。
來人約摸二十五歲左右的模樣,身形挺拔,長相俊俏,看模樣應該是跟台上的南宮元是兄弟。
「哥你總算來了。」南宮元彷彿看到了救星,他從小身體便不好,讓他鑄劍還不錯,可讓他跟人對戰,那可就萬萬不行了。
「在下南宮凌,舍弟跟新娘是兩情相悅,閣下還是就此罷手的好。」南宮凌作為鑄劍山莊未來都主人,即使再憤怒,言語之間也必須克制,先禮後兵才是一個大家族應該做的規程。
「兩情相悅?」囚犯苦笑一聲。「若我就是要棒打鴛鴦呢。」
「那也休得怪我鑄劍山莊對你不客氣了。」二十位劍士從宴廳的四扇門快速走出,每一把劍都透著滲人的寒氣。
下一秒,二十個劍士一擁而上,囚犯忽然低下身子,地上騰飛起洶洶烈火,下一秒,身子騰空向著新娘新郎的方向追去。
一隻飛劍迅速的射向囚犯,囚犯的身法飄逸輕盈,眼瞧著便要射向新郎,忽然囚犯單手攬過新娘的腰,唇角微微上揚,靠近他的耳畔。
「小心。」
下一秒,新郎感覺自己身子在空中飛過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穩穩的落地,再看自己原先站的地方插滿了劍。
「哥你讓他們看著點打,你這是要謀害親弟的節奏啊。」南宮元插著腰,在婚禮台上沖自己老哥大喊道。
「你給我安靜點。」
此時婚禮台上已是烈火熊熊,那二十個劍士被著突然的大火困住。
囚犯邁著大步緩緩向著新郎新娘走來。
「休想劫走我的新娘子。」南宮元大步擋在自己新娘面前,臉上是赴死的神情。
血可流,頭可斷,綠帽子不能戴。
「阿元你待我真好,為了你,我願意被劫走,只要你安全就好。」新娘子看著囚犯那矯健的身姿,和那渾身散發的荷爾蒙,一顆小心臟怦然跳動,只是礙於在場人太多,無法大喊一聲,我願意跟你走。
「不行,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帶走。」
下一秒,那囚犯忽然化成一道光影,朝著南宮元衝來。
南宮元感覺自己的腰被人攬過,自己的身子落到一個寬廣的懷抱之中。
「誰說我劫的是新娘?」話語中帶著絲絲挑逗的意味,灼熱的氣息打在南宮元的耳畔。「從始至終我的目標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