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3 南路大軍 下
看著前面丁山的士兵跪在地上,但是吐谷渾的軍隊也趕不過來衝殺了,因為他們紛紛陷入了泥潭。
沖在前面的,除了體力好的一千中路軍來的騎兵外,都是各部落的頭人和勇士,最勇敢的人最先陷入了困境。
很快,最前面的人出現了連人帶馬被沼澤吞噬的現象。接著,幾十人上百人在被吞噬中。這時候,接著上千人在哭爹叫娘的掙扎,幾千人上萬人都慌了,大家發現各自坐騎的馬腿都陷入了爛泥地,只有一千人不到來得及退到外面。
可是,這時候,丁山的重騎兵從狹窄的山谷口壓了過來,還有更多的具裝騎兵在他們背後追了過來。
在吐谷渾大軍背後,丁山帶著鬼上身,不對,帶著內息上身的高手們,組成前排騎兵,帶著大群裝甲騎兵和輕騎兵碾壓餓了過來。
鬼哭狼嚎中,腦漿四射鮮血橫飛。兩面的騎兵匯合了,在丁山帶領下,大家不要命的衝擊那泥潭外還有對抗能力的吐谷渾散兵。
「烏期吶而德!」「跪地不殺!」「烏期吶而德!」「跪地不殺!」
隨著丁山這邊大喊跪地不殺,能抵抗的吐谷渾幾百人散兵也投降了。
本來就是部落武士,裝備奇差無比,身上除了羊皮上衣,連馬褲和草鞋都沒有。頭人和勇士們最先陷入沼澤了,剩下的不是最怕死的,就是自認為身份嬌貴的,早就沒有了抵抗的勇氣。
一些吐谷渾軍人賴在沼澤里不出來投降,丁山就派人鋪草,用長槍戳死他們,用半干半濕的草點火熏他們。
…
投降的人太多了,沒時間慢慢置辦他們,只能讓他們自己動手自己人綁自己人——脫下衣服后(大多是羊皮)撕開成條,將同伴手臂綁在背後,然後二十人一隊串成串。剩下的衣服堆成堆,澆上火油燒掉,同時去熏那些死活不願意爬出沼澤的。
等到投降的吐谷渾士兵被綁的差不多后,開始摳鎖骨和剔斷右手手筋——可是人實在太多了,敵人中軍距離太近了,最後執行的時候只能妥協。
對於普通士兵,在丁山糾正之前,是用兵器戳一下爛泥然後戳透手臂或大腿;弄了上千人後,丁山發現后就糾正了,改成敲斷一隻手臂。這年頭,敲斷一隻手臂,即使能活下來,也不能打仗了。
對於低級軍官,還是老老實實的摳鎖骨和剔斷右手手筋;對於投降的高級軍官和部落頭人,押走會興晉郡城。
對於不願意爬出投降的低級軍官和士兵,用弓箭射死;對於不願意爬出投降的高級軍官和部落頭人,射上一箭,射不中或射不死的就不管了,算他命大。
真正陷入沼澤被吞沒的,加起來也就是一千五百人不到,其他人接近一萬都投降了。這其中被俘虜並被甄別出來高級軍官和部落頭人,只有二十一人。其他的高級軍官和部落頭人不是沒時間找出來,就是真的在沼澤里死了。
丁山的三千多騎兵,消滅了來犯吐谷渾仇池南路大軍一萬三千人,接近他們四萬多聯軍的三分之一,創造了逼降近四倍敵軍的輝煌戰績!
丁山右手拿著馬槊,左手是短矛,可是還是空鬧鬧的,就想找個東西端在左手才舒服。眼睛瞥來瞥去,就看到張胡手裡拿著亮亮的大大的東西,要過來一看,原來是個光滑滑的銀色頭盔。
「咦,這頭盔怎能比銅鏡還亮,都能照清楚頭髮絲!」丁山驚異的問張胡。在大家的眼神中,丁山已經成了神仙一樣的了,只有張胡還拿丁山當人看。
左興風押著那俘虜湊過來說:「這是你捉住了那個傢伙的頭盔。我們一嚇唬,他就招供了。他是仇池國主的堂弟,仇池武州刺史,宣武侯楊朗。」
仇池從南到北,有武州、司隸(成州)、雍州和秦州四個州,能做到武州刺史,當仇池四分之一的家,地位已經高的很不簡單了。
「哦,宣武侯?」丁山看了看那少年,見他穿著尊貴的紫色衣服,俊俏的模樣又白又嫩,幾乎比女孩還美麗三分,就好笑道,「仇池真的沒有人了,這麼丫頭一樣的小孩也能做武州刺史,怪不得吐谷渾和仇池的大軍一到興晉郡就折損了一萬三。」
大家都哈哈哈的得意大笑。
那少年臉紅的到了脖子,反駁說:「那折損的是吐谷渾大軍!」
眾人更是哄堂大笑,因為他說話聲音像女人一樣,幾乎比撒千刀好嬌嫩。
丁山傻眼了,看看撒千刀,有看看這楊朗道:「他M的不會真是女人吧。」
「看看不就知道了。」紀文謐說道,接著就將他按在馬脖子上,刺啦一聲撕掉他馬褲。
大家伸頭一看,雖然大腿很白很嫩,可是那腿丫里真的有貨,還不小,更還有一大團黑毛!
大家哄然大笑,紀文謐更是笑的差點岔氣。一些有龍陽癖好,眼睛都看的直了。在這邊地,大家不像中原人那樣喜歡招小妾,可是喜歡龍陽的很多,這白嫩的少年好坯子正合那些人的胃口。
紀文謐更是是掉他紫袍,看到他腋毛和胸毛也很大后,得意的說:「嘖嘖嘖,所謂左青龍右白虎,青龍是排第一的。這傢伙是個真真切切的青龍啊,是一等一的好貨。即使不收用了,賣到堂子里也是最好的價錢。你們看,那眼子是最頂級的粉紅色的。」
一群老爺們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把丁山還有面紅耳赤的撒千刀都擠到外面了。跟隨丁山最早的這批人都地位很高收入很豐厚了。這人啊,一有錢,毛病就多,見到什麼好東西就走不動路了。
這時候,樂極生悲的事情就發生了:那少年楊朗可是受不了了,猛地一掙,頭撞在紀文謐胸口,一下子將他撞得摔倒在地了。再加上一圈馬匹忽然受驚嚇尥蹶子了,紀文謐被馬蹄踩中了兩下,一下是左邊胳膊,一下是腹部中央。
紀文謐當即口噴鮮血昏了過去。
丁山大吃一驚,慌忙跑下去扶起他,可是再也叫不醒他了。
這紀文謐可是丁山手下僅有的大將,隱隱的是僅此於丁山的第二人了,有他壓著,丁山才能壓服得了一眾軍將,以及楊安的幾個地位很高的將軍。
丁山一下子眼淚就下來了:「紀文謐啊,你可不能久這麼去了啊。鹽鍋堡還有你弟弟紀文靜呢,我帶你出來,卻沒法帶你回去,我會被罵的。」
撒千刀扯開丁山叫道:「不要吼了,趕緊送興晉郡城,說不定還有的救,再吼真的就沒救了。「
「啊!」丁山驚叫著,「我是嚇的不能動了。左興風張胡,你們一個是最早跟我的,一個是我徒弟,你們來運紀文謐回城,一定不能顛簸,要快。」
「還派人最快速度去城裡通知來接。」撒千刀補充道。
兩人弄走紀文謐后,丁山幾乎癱倒在地了。
丁山這樣又哭又流眼淚,還被嚇得渾身發抖,大家並不認為他軟弱無能,畢竟丁山的武力和戰績擺在那裡了。相反,大家都覺得覺得他有情有義,自己跟對了人了。油漆是現在,十萬大軍來圍攻,丁山更是被大家視為救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