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3 又打屁股
已經被打翻在地提提起不來身,滿是怨念的老者說:「鋤強扶弱,可是你們將搶著除光了成什麼樣子了,這天下是靠強者撐起來的。」
老者還是樂呵呵的:「是鋤頭的鋤。為了節省草料,牧民會將病弱的羊殺肉;為了節省肥力,農民會刨掉一穴中多出來的苗。不過你有見過牧民將最強壯的羊殺肉的么?」
老者和那陰先生都說一口純正的洛陽雅言,加上外表一看就是正派人物,丁山天生就對他們生出好感。丁山向老者磕頭行大禮,然後就看到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弓弦勒的又腫又紫,心裡不禁暗罵:不知輕重的彪悍婆娘,要是讓她由著性子來搞,自己遲早有一天被她搞死。
提提已經被陰先生打的兩眼流淚沒了脾氣了,丁山跑過去抱起她時候,她還往懷裡掏。丁山知道自己的匕首在她懷裡,這說明:她還想著反制住自己。
將她右手被往後一擰,然後左手被一拉,她雙手就在身後被握住成了蘇秦背劍式,整個人再也不能動,但是提提還要一邊哭泣一邊掙扎。丁山一隻手抓緊她的背後雙手,一隻手摟住她腰,就覺得她的淚水噼里啪啦的往自己手臂上掉,就這樣她還用腳往後踢自己:「放開我,我要回家,嗚~」
被人扳成蘇秦背劍式后,雙臂扭曲,掙扎的話很容易脫臼或者骨折的。況且,據她所說,下面都是鍾布拉部落的羌人,不管是自己還是提提,被他們抓到就慘了。丁山見她這麼不愛惜自己,真的有些火大了,啪啪的打了她屁股兩巴掌,打的她一雙淚眼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再也不亂動了。
丁山這次放下心來,對老者說:「老先生,讓你見笑了。女人么,就得聽男人的話,不聽話就得打屁股。要像剛才,男人被女人給綁了,那就糟糕的不像話了。」
那老者一臉黑線:「弄來弄去,我們是在干涉家務事啊。我真實老眼昏花了,連什麼人都看不清了,真是到了回家退養的時候了。」
丁山:「沒有。這下面是好幾百的羌人潰兵,非常危險,我們兩人要隨老先生還有陰先生兩位離開這裡。」
「已經不全是潰兵了。」陰先生陰沉的說,「又來了一隊整齊的部隊。」
丁山站到高處往下面看,果然有一支整齊的騎兵從西面往河岸邊的一堆士兵處走去。因為直線距離十多里看不清,粗略看有近兩千人馬。
提提:「那是我哥哥,放開我,放開我。」
丁山:「要不是你哥哥,我么你就陷入重圍了,我可不敢拿你去賭。」
老者笑呵呵的說:「恐怕女娃子願意去賭。要是賭對了,真能把你抓住帶回去做駙馬。可見對你是一往情深,什麼都不顧了啊。」
提提被說中弄的心思,臉立即就紅了,神情扭捏了起來。
下面的軍隊匯合后,很快就分出一少半往上面登山。
提提:「肯定是我哥了,不然不會無聊的派人來的。「
丁山也覺得這肯定是她哥哥視連,又派出軍隊來找提提公主了。
十多里路,跑起來一刻鐘不要就到了。但是這是滿是巨大溝壑的山路,在谷底就是一個壯漢,想爬到土山脊部也得先找到坡度平緩的地方,所以從谷底爬到山脊部,說不定就要半個時辰。即使爬到了山脊部,也只是能讓你啊看一下方向而已,讓你不至於吧方向亂的很離譜,要想走到某一個地方,還得下到底部,因為山脊部往往是不連續的。
見陰先生站在高處,用馬槊往下面揮舞紅色的布條,看起來像旗語。丁山疑惑的問老者:「他要是那不是提提哥哥怎麼辦,或者就是是的,要俘虜我怎麼辦。「
老者:「十有八九是的。不是的話我們就走,這山路走起來興許還是我們快些;如果是的,有提提當人質,他們不敢亂來。「
丁山對陰先生喊:「陰先生,請你要他們帶上我被拿走的東西,還有每人一隻駿馬和一隻馱馬,馬上要有吃的。」
不到一個時辰,視連王子就親自帶著幾百人上來了,好有老素,以及丁山的鎧甲和兵器,丁山卻並不放開提提。
那視禧見到丁山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拿著彎刀就罵著衝過里啊。視連那邊的人雖然沒有人一起過來幫忙,卻也沒有人阻止他,明顯是想試試這邊的戰鬥力。
陰先生剛要上前擋住他,視禧的頭盔就被射落了,整個人被衝力帶的倒坐在地。那箭鏃擊穿頭盔后,還擊打在一塊巨石上,撞成碎片。
實際上,再次之前,丁山還有一系列動作:他顯示後退在毛驢身上抽出一支箭,然後一隻手拗掉箭頭,然後用拿住提提的那隻手拿住弓箭,這才張弓射箭。而且那箭比丁山大弓用的箭稍短,不能完全將弓拉開。
得知左興風早就被放回去了,丁山要視連帶他的人往南退去,然後自己才會放掉提提。視連留下了兩個帶著兵器的侍女就帶人離開了。
本來都是等人是要馬上放了提提然後北去的,誰知道出了事情:在驢叫聲中,老素做了一回色鬼,爬到了老者驢背上。
丁山:「本來兩隻畜生八條腿,現在六條腿著地怎麼走路。等一下吧,等老素這傢伙快活過了在走吧。
過了一刻鐘,老素下了毛驢的後背,丁山放了哭成了淚人的提提,和老者以及陰先生往北面攀登山路而去。
走了三十里過了山口之後,丁山才發現,這地方林清待自己來過。這山口就是吐谷渾和晉興的分界,往東南一百裡外就是吐谷渾的澆河城(現在被苻雅佔了,不知有沒有退出);西北八十里就是衣服楊遇的西平郡城;東北八十里就是是自己的老家,晉興的左南城。
山巔的傍晚往往會有冰雨,因此三人趕忙往山下趕去。
走了十五里路,到了一處關隘,就是大涼西平郡的石牌關,也叫小玉門關。
天晚了,小玉門關封關,因此關隘南邊沒什麼人。為了避免遇到大涼的人溝通有麻煩,三個人就在關隘南邊找到一處山洞休息。
丁山這才又時間問兩位為何往南去。
陰先生沒說話,老者說兩人是回中原的,路過此地。
丁山:「那你們隨我去晉興左南縣啊,那是我老家。到了那裡,我讓人護送兩位去中原,保證一路無虞。「
陰先生冷哼一聲:「大言不慚!這小玉門關往東都在打仗,你如何能保證一路無虞?「
丁山:「小弟不才,這打仗的大軍中,有一方就是我的。而且因為這場仗,小玉門關往東這片地方,現在叫河州。「
陰先生:「什麼,一方是你的!你才多大,是個將軍?況且天下也沒有交河州的州吧?」
丁山不知道兩人底細和品行,不敢交底。要是說自己是河州刺史保證能嚇死對方,因此微微一笑道:「兩位好長時間沒有踏足此地了吧?這河州啊,新設的。交河郡、湟河郡、興晉郡、大夏郡還有鐵弗城,一州四郡,州治就在鐵弗城。「
陰先生:「我們去大涼確實有三四個月了,這河州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真是一路將軍?」
丁山:「大秦打下了仇池的這片土地,設了河州。我是聯軍中代表其中一方的將軍,兩位對我有救命之恩,在下一定會護送兩位去中原的。」
淺淺的山洞中,老者目光明亮:「閣下小小年紀就是個將軍不簡單啊。一口雅言官話說的這麼好,又能使四石強弓,還會使馬槊,老朽想了半天,想不出哪裡有這樣的姓丁的英雄少年。」
老者話說完,陰先生就跳出山洞對丁山說:「丁兄弟,我也是使用馬槊的,你要是不嫌棄我是個殘廢,就和我比試一番如何。」
他都疏哦自己殘廢了,丁山恩能夠不出手么。
就在山洞前,兩人擺起架子。陰先生沒有左手,就將馬槊尾部套在左臂的皮套子里。而丁山一手握緊馬槊,同一側胳膊夾著尾部,就這麼面對陰先生,胸口門洞大開,等著他出招。
馬槊起源於長矛,是雙手兵器。但是因為其彈性,又有了其他不同於長矛的招數,不過總的來說還是要雙手來使的。陰先生見丁山使了個四不像的招數就不動了,好像有意侮辱的樣子,頓時大怒,旋轉著身體就衝過來了。
星夜之下,一仗八寸的馬槊以人為中心旋轉起來,就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圈。
丁山見狀,掄起自己馬槊,順著他轉的方向,砸中了他的馬槊。
只覺得渾身一震,自己的馬槊斗的像垂死的蛇,震得自己幾乎骨頭都要散架了,就連忙拋掉馬槊。那陰先生也好不到拿去,整個人被丁山砸的跌坐在地上,手裡的馬槊也帶著他上身不斷的抖。
那老者一把抓住陰先生的馬槊,用手在陰先生胸口按了按道:「傻孩子,幹嘛不像他一樣扔掉馬槊,我還要靠你護送呢,什麼東西能有你性命重要啊。」
老者將陰先生拉的站起來道:「一個被震得差點內傷,一個將自己吃飯的傢伙都拋棄了,你們勉強算是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