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暗潮洶湧
第二百五十七章暗潮洶湧
「合作?」陸磊嘴角上揚,舉起酒杯,眯起一隻眼睛,用另一隻眼睛透過酒杯打量我:「陳瀟,看樣子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啊。」
「你什麼意思?」
「意思不是很明顯嗎,我既然早就知道你的動機了,還敢赴宴,說明我根本就不鳥你啊。」陸磊在說這話的時候,笑意很濃,同時他又瞥了一眼我身旁的蘇靖:「呵呵,傳說中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蘇公子,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吧?」
蘇靖臉色平淡,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知道。」
「那你還敢來?」陸磊左眉輕挑。
蘇靖輕笑一聲,雲淡風輕:「剛才你對陳瀟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送給你。」
聽到蘇靖的回答,陸磊楞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不愧是蘇公子啊,說起話來就是有底氣,明知道我是將計就計,還敢這麼從容的里赴宴,這股子魄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提並論的,難怪在這之前,蘇瑾年一直對你盛讚有加。」
說到這,陸磊將視線轉回到我身上,眉宇之間展露出一抹別有用心的笑容:「蘇靖目空一切,算不上自傲,至少人家有這個本事。你呢?你又是依靠什麼?之前在一樓大堂我就說過,在這裡,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卧著!」
話已至此,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個陸磊作為蘇瑾年的心腹,必然不會輕易就範。還好,我早就已經做好了動粗的打算,不顧陸磊對我的諷刺,冷笑道:「我的冥妃之軀,對你毫無作用,說明你身上有什麼可以屏蔽陰氣的法器。如果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保住你,那你就太天真了!」
我並非是在嚇唬陸磊,雖然還不知道他的法器是什麼,但是俗話說五行相剋,萬物平衡,既然他的法器能夠屏蔽冥妃之軀,就無法對抗白玉蟠龍。畢竟冥妃之軀和白玉蟠龍屬於兩個極端性的力量。
只要我先以白玉蟠龍的聖光,驅散陸磊的法器力量,到那時,光是冥妃之軀產生的誘惑力,就可以極大程度的干擾到陸磊的方寸理智。
雖然周圍眼睛眾多,但是非常時期,必須用非常手段。
而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陸磊卻突然冷笑起來:「擔心我之前,還是擔心一下你們自己吧。」
陸磊單手插兜,臉上的表情滿是不在乎。
「蘇靖的謀略,我早有耳聞,而蘇瑾年與蘇靖也算是一家人了,身上流著一脈相承的血液,論智謀,就算比之蘇靖還有些不足,卻也差不到哪去。你以為,蘇瑾年沒有做過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我楞了一下。
結果我這一愣,等待我的是更加勝券在握的冷笑聲:「早在你們去天隆莊園之前,蘇瑾年就已經交代過我了,一旦他沒有回來,那麼就要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你們找到他!」說到這,陸磊很是鄙夷的看著我:「妹子,你的江湖經驗太淺了,從一開始,你只顧著擔心我們找到蘇瑾年,卻忽略了一點,這個世界上並非只有你聰明,換言之,沒有人是傻子!」
我獃獃的看著眼前這個花花公子,他這一番話,並不能證明他『聰明』,但去無疑顯現出了蘇瑾年的『智謀』,早在一切開始之前,蘇瑾年就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若按照陸磊的說法,蘇瑾年早已經做好了兵敗垂成的打算,那麼他必然已經有了東山再起的計劃。而這個計劃,無疑和眼前這個陸磊有關。我只想到了,蘇瑾年的手下會不顧一切的找到蘇瑾年,卻忘了一個可能性,這個可能性就是,蘇瑾年的手下自一開始就知道蘇瑾年在哪。
也就是說,蘇瑾年手下所做的一切,並非是希望找到蘇瑾年,而是不顧一切的阻擋其他人找到蘇瑾年。
我知道蘇瑾年在蘇家古宅,可是那地方陰氣環繞,他又為什麼非要賴在那裡,不肯離開?
而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我耳邊響起了蘇靖的聲音:「幽翎公主。」
「什麼?」
當我扭頭看向蘇靖時,發現蘇靖眼神凝重,沉聲道:「蘇瑾年是幽翎公主之子,他恐怕正在獲取幽翎公主的力量。」
「這怎麼可能?幽翎公主不是死了嗎?」我不可置信的看著蘇靖。
蘇靖搖了搖頭,眼神堅定:「幽翎公主的玉身毀了,但是她的靈魂想要消散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而蘇瑾年作為幽翎公主的血脈,自然可以繼承幽翎公主的靈魂。若是換做普通人,神智會被幽翎公主那強大的戾氣所吞噬,但是虎毒不食子……」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個危險的信號在我腦海里產生。幽翎公主將會消失,而蘇瑾年卻會完全繼承幽翎公主的遺志和力量!
幽翎公主本身就已經足夠危險,若是她再和智謀超群的蘇瑾年雙劍合璧,無疑將會變成最危險的敵人!
想到這,我立刻沖蘇靖低聲道:「以你的力量,應該可以打開蘇家古宅的入口吧?我們必須搶在蘇瑾年吸收幽翎公主力量之前,驅散幽翎公主的靈魂!」
面對如此爭分奪秒的危機,蘇靖卻沉默不語,在我滿是疑惑之際,我發現蘇靖一直在看著對面的陸磊,等我看向陸磊時,卻又發現陸磊的眼神很怪異。
我猛然想起之前陸磊說過的一個詞『將計就計』。
難道……
今天晚上,陸磊並非是我們的目標,反倒是我們成了陸磊的目標?
意識到這一點,我立刻掃視四周,一番仔細的感知之後,我驚愕的發現,周圍這些看似器宇軒昂的名流精英中,竟然暗藏著很多擁有道行的『高手』。
比如一出電梯門,遇到的那個侍者,就是一個擁有道行的道士!
一切都偽裝的那麼天衣無縫,毫無端倪,若不是和陸磊把話講到這一步,恐怕我致死都不會發現,我們竟然毫無察覺的走進了敵人精心設下的一個圈套里,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