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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極度惡源

  第四百五十九章極度惡源


  儘管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何須彌的惡念了,可是再次見到,我還是被它的相貌嚇出一身冷汗。


  只是我不明白,老話說,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湯臣作為何須彌的生母,再怎麼說也是從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怎麼會怎麼害怕何須彌呢?哪怕現在的何須彌,是惡的一面,難不成再惡還會傷害湯臣不成?

  至少在我的記憶中,何須彌的態度是『以母為尊』,為了湯臣,甚至不惜遁入一闡提,單就這一點就很說明問題。


  在我驚駭無比的注視下,何須彌倒懸在天花板上,嘴裡不斷發出『嘶嘶嘶』的聲響,外表像是蜥蜴,聲音卻像是蛇。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我頭皮發麻!


  他的舌頭,緩緩從嘴巴里伸出來,越來越長,最後竟然比他的整個身體都長,像是一條紅色的絲帶,又像是一條赤蛇,在空中不斷的徘徊扭曲糾纏,像是在探尋著什麼東西,看得我心驚肉跳。


  我和湯臣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可能是因為我和湯臣的身份都比較特殊的緣故,何須彌沒有發現我們,開始緩緩向大廳的一側爬去。


  而就在我準備長舒一口氣的時候,緊要關頭,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大廳的沉靜!


  「吱呀……」


  大門被推開了,已經轉身離去的何須彌,猛地一個回身,緊接著如同捕食者撲殺獵物般,從天花板落下,兇猛的向大門撲去。


  「小心!」湯臣發出一聲驚呼。


  下一秒鐘,一個清脆的響指聲,在大廳響起。


  「五丁五甲護身咒!」


  「砰!」


  進來的是玉羅!


  她一瞬之間便察覺到了危險,同時以最快的速度釋放出符篆咒印,而這咒印在何須彌面前卻顯得不堪一擊,血粼粼的爪子僅僅是一揮之間,便將印咒擊碎。不過好在玉羅戰鬥經驗豐富,再加上實力強悍,在何須彌發出第二擊之時,她搶先一步做出應對。


  「刺啦……」


  隨著一聲刺耳的聲音,玉羅從腰間撤出一樣東西,扔在何須彌的臉上。


  這東西像是擁有無窮的法力,連兇悍如斯的何須彌,都身形猛然停頓,緊接在地上打了個滾,翻出去四五米遠,很是警惕的看著那件東西!


  當我看清楚關鍵時刻救了玉羅一命的『寶物』時,整個人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感慨。


  這件『寶物』,竟然是玉羅的內褲!


  剛才那陣刺啦響聲,很顯然是玉羅直接把內褲從自己腰上扯下來發出的,一想到這,我就覺得下體不由一陣發痛。當我看向玉羅的臉時,玉羅的臉色雖然還算鎮定,但是眉頭卻緊緊皺著,很顯然,她那裡也疼……


  天罡北煞乾明錄,是道家寶典,而玉羅又是道家子弟,因此她這一招,我是知道的。


  很難想象,內褲是對付邪物的一大『利器』。不過也不是所有內褲都管用,需要有幾個先天條件,其一,必須是女人的內褲,其二必須是紅色,其三必須是穿過很久,沾染了女人的『污濁之氣』。


  但凡是邪物,只要遇到這種內褲,十有八九是驚慌失措。倒不是懼怕,而是厭惡!就好像女人天生厭惡蛇蟲鼠蟻一樣,邪物則厭惡女人的內褲,至於其中是何原理,恐怕只有一些博學之士才能說清楚。


  玉羅不動聲色的用右手揉了揉下面,眼神則警惕的盯著何須彌,沉聲道:「這麼快?」


  「什麼這麼快?」我下意識回了一句,結果卻發現玉羅根本不是在和我說話。


  我身旁的湯臣,眉頭緊鎖,無奈道:「還不是陳瀟!」


  「這和我又扯上什麼關係了?」


  「當然和你有關係,為了儘快吸收你體內的佛氣,何須彌就必須儘快融合善念與惡念。而越是急功近利,惡念就越狂躁,這個時候是最危險的時期,不然你認為我為什麼要下宵禁令?」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還以為湯臣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原來是錯怪她了。


  同時我又很好奇:「再怎麼說何須彌也是你兒子,你用得著這麼怕嗎?」


  「何須彌是我的兒子不假,但惡念不是!」


  「你這話說的,善念和惡念都是何須彌的一部分,這就好比你兒子的叛逆期……」


  「你懂什麼!」湯臣一改我印象中那個睿智冷靜的性格,急躁道:「惡念是老天爺給他下的詛咒!」


  「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玉羅已經退到了湯臣身邊,而何須彌則一巴掌將玉羅的內褲掃飛,開始緩緩向我們這邊靠近。


  湯臣一邊謹慎的盯著何須彌,一邊緊張道:「何須彌前世是佛,而他轉世之後遁入一闡提,不行善反行惡,此乃欺師滅祖,大逆不道之罪,因此老天降下懲罰。將他的神魂一分為二,善念至善,而惡念則極惡!你能想象到任何與『惡』這個字有關的事情,都可以在他身上找到影子。六親不認,便也是惡的一種!」


  難怪湯臣這麼害怕何須彌,原來惡念『惡』的程度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惡念在這,那善念呢?」我連忙問道。


  湯臣搖了搖頭:「白天善念才會出來,晚上便是惡念的天下!」說到這,湯臣突然眉頭一皺,看向我:「你身上怎麼這麼騷?該不會是嚇尿了吧?」


  「你才嚇尿了呢!」


  「那這味道是……」還沒等湯臣說完,她便發現了我腳邊的一灘尿漬。


  這攤尿漬之前我也發現過,應該是某個服務員遇害之前,被嚇得大小便失禁。


  看到這攤尿漬,湯臣竟然有些惱羞成怒:「這幫崽子,我跟他們強調了那麼多遍,晚上不準出來,竟然不聽我的,現在倒好,白白丟了性命!」


  湯臣的反應和表情讓我很詫異,我幾乎不認識眼前的湯臣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竟然因為一個服務員的死而惱羞成怒?!這還是我記憶中的那個湯臣嗎?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她還在蘇萬里的房間,害死一個服務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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