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十年之久,竟抵不過跟他的十日
第368章 十年之久,竟抵不過跟他的十日
他本是來此找南宮鈺昊的,結果撞上了蕭沐宸他們不說,等幾個人被迫停手后,轉身看到床上的鬼鬼這番景象的時候,嚇得當時臉色就白了,怒道:「傷我派少掌門,你們納命來。」
不由分說,飛起一掌對著莫子翎就去了。
南宮鈺昊眉頭一皺,想要阻止他已然來不及,只好大聲喝道:「你誤會了!」
然而鬼宿哪裡還能聽得進去,何況劈出的一掌也已經到了莫子翎近前。蕭沐宸冷哼一聲,一隻手摟緊了莫子翎,另一隻手就對上了鬼宿。
兩個人一來一往,瞬間過了幾十招。
「你真的誤會了,你們少掌門沒事,但是如果你再耽誤下去,我可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流血而亡。」莫子翎冷聲說道,使得鬼宿手下慢了幾拍,正好蕭沐宸一掌拍去,正中鬼宿前心,迫得他「蹬蹬蹬」倒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整個人剛好站到床邊,低頭看了眼鬼鬼,小丫頭雙眼緊閉,滿臉是血,額頭上似乎還少了一塊皮膚,看得他是目呲欲裂,怒從中燒。明明就是被人迫害成這個樣子,還敢說他是誤會,鬼宿氣得當時就要使出全力。
不過卻在此時,一隻小手突然弱弱地扯住了他的衣袖,喏聲叫道:「師叔……」
鬼宿怒目一瞪,轉頭看去,鬼鬼此時已經醒了,只是眼睛上被鮮血沾濕,只能微微地睜開一條縫,看上去好不凄慘,看得他心裡一疼,忙說道:「丫頭,你放心,師叔定替你報仇雪恨。」
「師叔……」鬼鬼有些著急,正想要說什麼,眉心卻狠狠地皺起,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鬼宿震驚,一直冷眼旁觀的幽小蝶此時才幽幽地說道:「煉骨咒發,痛徹心骨!」
「你說什麼?」鬼宿猛地抬頭看向幽小蝶,怒聲喝道。
幽小蝶說完那句話根本就不想再理他,轉身就要走。鬼宿一步踏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怒道:「你會解咒!」
這句話不是問句,乃是肯定滴說。
「只會施咒,不會解!」幽小蝶冷冷地說道。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打起來,莫子翎急了,怒道:「我說,你還想不想要她活命了,你再多磨嘰一會兒,直接都不用解咒了,人都沒了。」
話雖難聽,卻是事實,鬼宿不得不忍下了怒火,轉頭看著她。只是本以為他會讓自己幫忙,卻沒想到這個老鬼直接一手抱起床上的鬼鬼,破門而出。
只是在經過南宮鈺昊身邊時,突然毫無防備地將他也帶了去,莫子翎再想阻攔也已經晚了,氣得原地頓足道:「這人真是有病,人都這樣還拉著往外走,簡直不要命!」
蕭沐宸卻不管誰的死活,一個眼神朝著蕭遙看去,對方立馬會意,馬上轉身奔了出去。隨即黑夜中「嗖嗖嗖」躥出幾道人影,跟著蕭遙快速地朝著夜幕中而去。
屋子裡一下子又只剩下了四個人,幽小蝶沒有猶豫,抬腳率先走了。如影看著兩位主子,小心眼轉了轉,急忙說道:「王爺,主子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府吧。」
不等蕭沐宸回答,莫子翎就說道:「誰說要回府了?」
蕭沐宸冷眼一眯,低頭看向懷裡的璧人兒,探究的神色看得莫子翎莫名地心裡一虛,卻還是嘴硬地說道:「我都跟莫子翧說好了今天晚上住在鎏漪坊,小寶這個時候也已經睡著了,何必再折騰!」
正說著,門外於心芷和莫子翧就走了進來,聞到屋裡的濃濃的血腥氣,兩個人先是蹙了下眉,就聽莫子翧說道:「小寶我會陪他睡的,鎏漪坊已經沒有多餘的廂房給你了,回府吧。」
「……」莫子翎瞪著他,鎏漪坊總共多少間房她還不知道么?現在跟她說沒有房間,騙鬼鬼都不信!她直恨得牙痒痒。
不過對於他的好意,蕭沐宸似乎並不打算心領,輕一彎腰將莫子翎抱在了懷裡,往外走去。
看來莫子翧來的時候是準備了的,馬車都備好了,蕭沐宸也不客氣,直接抱著人就上了馬車,如影眼活地上馬準備駕車。
蕭沐宸也不打算等莫子翧兩人,讓如影直接趕了馬車走了。
於心芷看著,敢怒不敢言,回頭瞪視著莫子翧說不出的怒意。
馬車上,蕭沐宸雖然身上溫熱,但是莫子翎卻只覺得渾身發冷,抿著嘴一言不發,也不去看他,只把頭輕輕地埋進他的臂彎里,不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蕭沐宸無奈地嘆了口氣,低垂著眼帘看著她,明知道她撒了謊,背著自己偷偷地去見南宮鈺昊,儘管知道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但還是莫名地心中惱怒,真的恨不得手撕了南宮鈺昊,一肚子的怒火在看到那張熟悉的睡顏之後,竟一下子消失全無。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原諒她了!
回到宸華殿,親手幫她把衣物褪去,又給她擦洗了一下身上的穢物,這才拉出錦被小心地幫她蓋好。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一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如影單膝跪在地上,等候發落的樣子。
蕭沐宸淡淡地看了眼她,沒有盛怒,只是看著很隨意地問道:「如影,你跟了本王多久了?」
如影微怔,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回道:「回王爺,十年之久。」
「嗯,十年之久,竟抵不過跟他的十日!」莫名其妙地說完這句之後,蕭沐宸甩給她一個陰冷的眼神,轉身又折回了房間。
如影心驚,王爺這句話的意思可不是在指主子,因為她跟在主子身邊可不止十日了,這麼說,王爺說的是……她忽然臉頰一燙,隨後後背發涼,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和莫子翧真正地走在一起,也不過才十日。一直以為這件事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卻原來王爺早就知道了,而聽他的意思,似乎不是很高興?!
如影眉頭深深地皺起,跪在地上許久沒有站起來。
屋子裡的人已經翻身躺下,輕撫著她微微隆起的肚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