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朕還是你的皇兄
莫子翎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你不願意去算了,我還是派自己的心腹去吧!」
「難道我不是小翎兒的心腹?」
「南宮,做人要有最起碼的節操,你知不知道?」
「節操是什麼?」掠過暗衛他閃身到了莫子翎身邊,後者暗暗心驚:這傢伙是吃什麼了,怎麼感覺他身手似乎又敏捷了不少?
南宮鈺昊沒有看到她臉上的震驚,而是引著她的目光又往皇宮的方向看去,輕聲說道:「小翎兒難道不想知道這個時候,那裡究竟在上演著什麼?」
「你什麼意思?」莫子翎緊張地問道。
南宮鈺昊答非所問道:「不是我不想成為小翎兒的心腹,而是現在我不能去。」
靜等著他說下文的,誰知南宮鈺昊卻突然不說了,讓莫子翎這個窩火:「南宮鈺昊,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麼神神叨叨的了,跟誰學的?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我來親手解決,當初你替我擋下的,我不會忘,這個時候也該還了。」
「……」莫子翎蹙眉:「我替你襠下的?我替你擋過什麼了?」
南宮鈺昊沒有回答她。 那天晚上,如影沒有抓到那個人,卻意外地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蕭沐宸。他剛出了宮門正好看到了如影一臉兇相地在外徘徊。雖然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是否進了皇宮,但他的確是在這附近消失的,所以
如影本來還在糾結著要不要進宮搜查呢,結果撞見了蕭沐宸,一眼被認了出來。 沒辦法,只好帶著人夜色中找到了莫子翎。她還在因為蕭玄寶的事擔心,又因為南宮鈺昊不清不楚的解釋生氣,嘴裡還在自言自語,再次聽到動靜,辨聲音就知道是如影回來了,上前剛想問話,卻發
現她身後蕭沐宸就站在那裡,一雙眼睛在夜色中猶如兩隻黑色曜石,映襯著遠處的亮光,耀眼奪目。
「王爺?」她失聲叫了一句。 既然她回京都的事已經有人知道了,也就沒必要再隱瞞什麼,所以蕭沐宸帶著她回了原來的蕭王府。當初府里的下人沒有全部帶走,管家依然還在,所以府里也不顯得清凈,反而他們一回去還熱鬧了
起來。
不過相較於宮裡的某處,倒是更陰冷了幾分。 勤政殿的偏殿內,蕭恆一如既往地審閱著手中的奏摺,仿若沒有看見台下站著的人。他不說話,蕭玥瑤也不敢吭聲。這樣的蕭恆雖然看上去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但是這個大皇兄讓她從心裡感到害怕
,以前是,現在更是。只要一想起宮裡的一些傳聞,她都忍不住想要往後退卻。
偷偷抬眼瞄了他一下,見他還沒有理自己的意思,蕭玥瑤終於按捺不住了,怯怯地叫了一聲:「皇上?皇上?」
蕭恆像是才聽到她的聲音,頓了頓首,抬起眼來看向了她,臉上波瀾不驚地說道:「不用那麼拘謹,朕還是你的皇兄!」 「是,皇兄!」蕭玥瑤現過几絲欣喜之色,膽子也跟著大了一些,說道:「皇兄,不知道你讓我拿小寶的那個木盒子是何意啊?瑤兒、瑤兒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拿出來的,那個木盒是嬸嬸給小寶親手做
的,他可是時刻不離身邊,要是發現丟了,那可怎麼辦?」
「那好,你去把木盒再找回來,還給他便是了!」蕭恆輕描淡寫地說道。
蕭玥瑤驚得嘴巴張得老大:「啊?這、這怎麼可能啊,別說瑤兒現在不知道那盒子在哪裡,就是知道了,瑤兒也不會再千里迢迢跑到南蒼國去了。就是不知道皇兄要那盒子做什麼啊?」
「你好奇?」蕭恆突然抬頭看她,眼神中射出一股冷意,讓蕭玥瑤莫名地心頭一寒,急忙搖頭說道:「不不不,瑤兒多嘴了。皇兄以後還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便是,瑤兒一定幫皇兄做到。」
蕭恆還真的認真地想了想,說道:「暫時沒有了。」
聽到沒有什麼可交代的,蕭玥瑤反而更緊張起來,慌忙上前兩步,說道:「不,皇兄,瑤兒覺得,瑤兒還有用處,皇兄可以儘可能地吩咐,我能做很多事,皇兄意想不到的事。」 她眼神篤定,讓蕭恆也跟著多看了她兩眼,但也僅僅是看了兩眼,在蕭恆眼中,蕭玥瑤再如何有心機,畢竟還未及笄,心智和手段怎麼也抵不過一個大人,何況對方可不是蕭玄寶那樣的小娃娃。但見
她如此有誠意,最終說道:「你且下去等朕吩咐吧。」
「是!」蕭玥瑤高興地告了退走了。
她剛走出偏殿時,正好跟一個公公錯肩而過,她沒有注意到那個公公,那公公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皇上!」那公公進了偏殿,立即跪倒在地對著蕭恆行了一禮。
跟方才的態度不一樣的是,蕭恆這時放下了手中的奏摺,抬頭看著那人問道:「東西送到了?」
「是的皇上,不過那個蕭王妃的確聰明,他好像不怎麼相信人在奴才這裡,也不太相信奴才會把人怎樣。」那公公蹙著眉頭回道。
蕭恆依然面上無任何錶情地說道:「她不相信沒關係,關鍵是,你自己相不相信自己!」
一句話點明了他的意思,那公公又道:「皇上信任奴才,奴才定不負聖恩!只是將這件事移接到凌將軍身上,奴才只怕……」
「那凌將軍也是蕭王爺的人,就怕他們到時候會暗中通氣,恐對皇上不利啊!」
「木公公你確定凌將軍是皇叔的人?」蕭恆陰晴不定地問道,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龜裂,讓底下跪著的木公公忍不住抬起頭看著他,一臉的敬佩之意:「皇上英明!」
「木公公,這後宮的主人也該是時候冊封了,朕與皇后的大婚之禮,趁著皇叔還在京都,抓緊辦了吧!」蕭恆說著,眼神中最後的一絲綿軟也徹底消失不見了。 木公公忙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再次行了一個大禮,回道:「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