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如果你是那名女武者……
第273章 如果你是那名女武者……
有了這麼一出，鳳至哪裡還有什麼心思繼續閑逛，於是領著一行人又回了如歸客棧。
在路上，眾人對於那個「人彘」的說法還都有些疑議，個個都有些欲言又止的。
鳳至見這一個個的明明有話想說，偏偏還強忍著的樣子，看得她自己都覺得肝疼了，便有些不耐煩地道，「得了，你們有什麼想說的趕緊說！」
這一次，最先開口的卻不是向來最活躍的鳳鳴，而是話最少的鳳姝。
鳳姝有些怯怯地看了鳳至一眼，沒等鳳至回望她便連忙低下頭來，「鳳至，你說的那個人彘……是從哪裡來的說法？」
鳳至沖著鳳姝揚了揚眉。
鳳姝生來靦腆，又是鳳至的小迷妹，她倒沒想到鳳姝會對這個問題這麼感興趣。
「這個人彘嘛……」鳳至拖著長長的尾音，就在眾人都豎起耳朵時，卻故意賣了個關子，「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眾人都咬了咬牙。
不過，卻都豎起耳朵，等著聽鳳至的故事。
鳳至於是道：「從前啊，有個極其厲害的女武者，她的夫君在她年老色衰之後就寵幸起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妾來，那個小妾還生了個聰明的兒子，還時時求著這女武者的夫君，想將這庶出的兒子立為家族的繼續人……」
眾人聽了都眨了眨眼。
玄武大陸上的嫡庶之分是非常森嚴的，除非天賦能夠超過嫡齣子弟，否則庶齣子弟是不可能壓得過嫡齣子弟的。
所以，在眾人看來，鳳至所講的這個故事，便有些新奇了。
鳳至又繼續道：「這女武者實力高強，哪裡能容得了自己被這麼一個空有容貌的妾室給壓了下去，於是先是鞏固自己兒子在家族裡的地位，然後又熬到了她的夫君老死的那一天，然後……」
其他幾人都急得抓耳撓腮的。
「女武者的夫君死了，他那以前格外寵愛的妾室自然便成了砧板上的一塊疾風豬肉，只能任女武者為所欲為……」
「女武者深恨這妾室以前魅惑其夫君讓他們夫妻離心，於是就下令將這妾室砍去四肢，毀了花容月貌，挖出眼珠，割掉耳朵和舌頭……」
聽到這裡，眾人已經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女人狠起來，真的能有這樣狠？
鳳至卻沖他們挑了挑眉，「這就受不了了啊，我還沒說完呢，做完這一切之後，女武者還沒解恨，於是就將那已經生不如死的妾室丟進了茅廁里泡起來……」
眾人……
中午聽到「人彘」這個說法，就已經讓他們沒吃下飯了，現在又將這人彘的由來聽了一遍，他們估計晚上也吃不下飯。
「……這就是人彘的由來了！」鳳至最後蓋棺定論。
這是地球歷史上的劉邦、呂雉和戚夫人之間的故事，被鳳至改頭換面之後披了一層玄武大陸的背景再講了出來。
除了鳳至之外，以鳳驕為首的四名少女聽完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而龍衍四人，則都忍不住心裡一寒，「難不成，咱們玄武大陸上的女武者，已經彪悍成這樣了？」
鳳至看著眾人的反應，揚唇一笑，「來，再說說，聽了這個故事，你們又悟出了一個什麼道理？」
鳳鳴想起昨晚鳳至的那句話，瞬間脫口而出，「生了兒子要好好教？」
眾人噗嗤一聲笑出來。
鳳至抬手就往鳳鳴頭上拍了一記，「這都什麼跟什麼呢，你是不是還停留在昨天啊！」
鳳鳴輕輕撓著腦袋傻笑。
倒是鳳驕，她低頭想了一會兒，「以我看啊，那個妾室就是活該，這女武者與夫君一起才打下了家族的基業，這妾室什麼也沒做，只是生了張漂亮的臉，又生了個兒子，竟然就想將一切都給摘走，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經她這樣一說，鳳葉鳳琪鳳姝都連連點頭。
玄武大陸可沒有什麼男尊女卑之說，只要拳頭夠大，誰會管你到底是男是女。
鳳至聽了便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鳳驕啊，若是她去了地球，肯定會是個不折不扣的女權主義。
不過，鳳至也贊同鳳驕的說法。
歷史上的漢高祖劉邦，能成就帝位，也少不了呂雉的幫助，兩人共過患難，卻沒能同富貴，鳳至一直認為，呂雉後來出手會這樣狠，雖然不能完全贊同，卻也是能夠理解的。
看著鳳驕幾人點了點頭，鳳至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以後嫁了人，誰敢動你們的男人，你們就要她的命！」
鳳驕幾人狠狠點頭。
很顯然，這幾人以後會完全相信鳳至所言。
龍衍幾個看著她們，不知道為何，都已經有些隱隱開始同情起她們將來要嫁的那個人了。
鳳鳴卻還沒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突然問起另一個問題，「鳳至，要是你是那個女武者，你會怎麼做？」
不只是鳳鳴，聽完這個問題，眾人便都齊齊望向鳳至，只等著聽她會有什麼樣的回答。
鳳至斜睨了鳳鳴一眼，倒也沒有拒絕回答。
「如果我是那名女武者……」鳳至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地掃了同樣豎著耳朵聽她說話的龍衍一眼，「呵呵，我會先閹了夫君，再將那妾室做成人彘！」
眾人……
這果然是鳳至能做得出來的事。
尤其是龍衍。
不知道為何，他沖覺得，方才鳳至看過來的那一眼裡，帶了些警告意味。
不過……
鳳至這樣看他又是什麼意思？
他可是立志以後只會有鳳至一人的，哪裡會去看別的女子一眼？
龍衍如今也算是點亮了甜言蜜語這個技能，沒等其他人有所反應，就已經先一步向著鳳至表忠心去了，「鳳至，你放心，我這輩子眼裡都只有你！」
如今說起這些話來，龍衍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了，哪有最開始時的靦腆。
反正，現在鳳家上下誰不知道他對鳳至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思，既然這樣，他倒不如就這樣宣告呢！
說完這句話，龍衍就頂著眾人那「你臉皮怎麼這麼厚」的表情，兩眼亮晶晶地看著鳳至，只希望能從鳳至這裡得到些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