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6章 斷魂崖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蕭敘也是被人稱作是天才一步步走到現在的,在他的修行之路上,他超過了太多被稱之為天才的人,才最終成為了天君之中的佼佼者。
雖然沒能登上帝君的境界,但蕭敘向來也私以為自己也算是厲害的了,尤其是在裂天峽谷里失去了肉身之後,還能在數萬年的時間之內又重新修鍊到天君境界。
這是蕭敘很自得的事。
但現在,與鳳至相比,他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半點的優越感。
論天賦,鳳至才一千多歲就已經是大羅金仙了,而自己當初一千多歲的時候好像才元嬰期?
更重要的是,鳳至還是被東帝君認定了的人,將來能達到的高度更是自己這個天君所不能及的。
要是鳳至只是在修鍊上有如此高的天賦那也就罷了,蕭敘不是不能承認自己不如人,但偏偏鳳至連煉丹都這麼厲害……
這可真是打擊人的自信心了。
不過,蕭敘過了一會兒便又釋然,只覺得高興了。自己的隊伍里有一個這樣厲害的丹師,這也就意味著只要能夠拿到煉丹用的仙藥,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丹藥,這是多少仙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呢,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了
。
蕭敘都已經開始樂滋滋的計劃起來,自己手裡有哪些材料,可以煉製哪些一直想要,卻又因為尋不到合適的丹師而只能擱置的丹藥。
對此,鳳至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既然是自己人,她當然不會吝惜於幫蕭敘煉丹。
而且……
比起之前蕭敘那莫名的怪異的態度,現在蕭敘這樣無疑更讓鳳至覺得輕鬆。
不僅蕭敘,便是仙寶兒和練紅玉,也都開出了一長串的單子,列出她們想要的丹藥。
這讓鳳至忍不住一一在她們腦袋上拍過去。
「你們這是想累死我嗎?」鳳至道。
仙寶兒和練紅玉都吐了吐舌頭,兩人誰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自己人嘛,當然不用客氣。
同理,鳳至若是有什麼需要,只要她們做得到的,也同樣不會推辭,就比如當初練紅玉替鳳至幾人打造本命仙器。
不管怎麼說,有這麼一出之後,一行人之間的氣氛倒是更為輕鬆和睦了。
也是在這樣的氣氛之中,鳳至等人到達了蕭敘所說的那處懸崖。
身為仙人,馭器飛行是最基本的技能,所以若是普通的山或者懸崖,不管有多高,對於仙人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但這處懸崖卻不同。
這懸崖在附近一帶很有些名氣,因為這懸崖不僅有萬丈高,而且自山腳往上到了百米之後的山腰上,就開始有剔骨的罡風刮過,而且越是往上,那罡風也就越厲害。到了懸崖之巔,那罡風每每刮過之時,更是帶著極盡凄厲的聲音,不說那能瞬間將大羅金仙的仙體割裂成一塊塊的可怕的罡風,單隻是這罡風刮過帶起的聲音,就已經是
一種極為厲害的音攻了。
總之,這處懸崖,實力若是沒有仙君以上,是絕對不敢輕易涉足的。
除了蕭敘之外,鳳至等人之中實力最高的也就是鳳至和龍衍了,但兩人如今也只是大羅金仙初期的實力而已。
鳳鳴看了鳳至和龍衍一眼,又仰頭望向那似乎聳立於雲端的懸崖,忍不住問道:「鳳至,龍衍,你們有把握上去嗎?」
只這樣問,鳳鳴就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他似乎已經提前感受到了那罡風透體帶來的痛楚。
鳳至和龍衍對視一眼,兩人都搖了搖頭。
他們都很清楚,以他們如今的實力,以及他們仙體的強度,還真沒辦法撐過這樣霸烈的罡風。
連鳳至和龍衍都覺得沒戲了,鳳鳴就更不敢想了。蕭敘在旁邊道:「你們可不能大意,此崖名為斷魂崖,在整個仙界東部也是有著一定的知名度的,而這知名度的來源,便是因為歷來有不少的天才人物覺得自己能在仙君以
下的境界便征服這斷魂崖,當然了,只從這『斷魂』二字,你們便能知道那些天才人物最終的結局了……」
斷魂崖。
在這裡斷魂的天才人物,那是數都數不過來的。
偏偏,越是這樣,就越有人想要通過挑戰這斷魂崖而證明自己比前人要來得厲害。
結果嘛……
只不過是讓這斷魂崖上又再多一個斷魂人而已。
聽蕭敘這樣說,鳳至等人再仰頭看這斷魂崖的時候,似乎能看到那懸崖之巔上立著的一個個天才人物不甘的靈魂。
見鳳至等人如此,蕭敘又道:「而且,這斷魂崖最危險的還不是這罡風與罡風帶來的聲音……」
聽到這話,仙寶兒忍不住好奇地問:「蕭敘前輩,不是罡風和聲音,那是什麼?」
其他人也都看著蕭敘。
蕭敘卻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道:「等會兒你們親身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雖然蕭敘說得輕描淡寫的,但不知道為何,眾人就是覺得有些膽顫心驚的。
「好了,咱們上去看看吧。」蕭敘一揮衣袖,便帶著鳳至等人直線上升。雖然帶著鳳至等人,但在鳳至等人還能夠承受的時候,蕭敘並沒有替他們擋下來自這斷魂崖的罡風,身為仙人,若是一直被人護在身後,只能養出畏首畏尾的性子來,真
要到了與外人廝殺的時候,只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也正因為如此,鳳至幾人也才真正感覺到了這斷魂崖上的罡風有多可怕。
風,原本應該是無影無形的。
但當風強到了一定程度,就比如鳳至等人現在面臨的罡風,卻已經有了形。
才往上飛了不到百米,眾人就見著一道又一道跟刀子一樣的罡風朝著他們刮過來,這罡風極為密集,頗有搏鬥之感。哪怕鳳至幾人早就因為蕭敘的話而有了準備,但鳳鳴和仙寶兒、練紅玉還是沒能將所有的罡風都躲過去,有那麼少數的漏網之魚就這樣直接割在了他們的身上,在將他們的衣物割開口子的同時,也在他們身上留下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