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3章 法則之力
煉器師煉器，這千錘百鍊可不僅僅只是掄起鎚子往劍胚上敲敲打打就行了，劍長老的煉器錘每一次錘打在劍胚之上，就必定會將劍長老身上的一種「氣」融入到劍胚之中去。
這種「氣」，是每一名煉器師所特有的。
事實上，煉器師煉器能不能夠成功，成功之後，煉製出來的武器防具能有什麼樣的品級，與煉器的那名煉器師身上的「氣」是有著極大的關聯的。
而像劍長老這種等級的煉器師，他們身上的「氣」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事實上，要不是劍長老在千年前再次得到了突破，身上的「氣」也跟著更上一層樓，就算他已經為了打造神劍準備了上萬年，就算他找到了能夠操控涅盤之火的鳳至，只怕他也是不會選擇立即著手打造神器的。
鳳至心分二用，一邊操控著涅盤之火，一邊注意著劍長老的每一次最細微的動作。
最開始，鳳至也只是好奇。
煉器和煉丹，都是需要技術含量的，鳳至身為丹師，對於煉丹的種種自然是能夠隨心掌握，但煉器對於她來說，就差不多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了。
因而，她最開始也就是出於無聊，才會注意劍長老煉器的過程。
畢竟，比起乾巴巴地操控火焰，順便找點什麼事做無疑更容易打發時間。
這一看，倒讓鳳至看出名頭來了。
而龍衍，他本就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鳳至所有的感受，在鳳至看得越來越入迷的時候，龍衍也不由得跟著一起朝著劍長老那裡看了過去。
當兩人這樣凝視著劍長老的時候，看得久了才能發現，劍長老的動作，無論是掄錘，還是將煉器錘重重打在劍胚之上，都有著一種可以稱之為韻律美的美感，而更重要的是，在這樣的過程之中，隨著每一次「氣」的流入，鳳至和龍衍竟然在那柄正在一點點成形的劍上找到了絲絲的法則之力。
法則……
鳳至覺得很是稀奇。
在這整個仙界，可以說，就是一條條無形無影卻又確實存在著的法則，掌管著一切。
就是仙界真正意義上的至尊，那幾位帝君，也必須得遵守法則的力量。
而劍長老在打造這柄劍的時候，竟然能將法則之力加入到那柄尚未完全成形的劍里，哪怕只有一點點，但這也足夠讓鳳至和龍衍覺得吃驚了。
有了這點法則之力，這柄劍若是能夠成功被打造出來，那麼可想而知的，其品級絕對會遠遠超出普通的仙劍。
或者……
真的能夠達到神劍的標準。
當然了，前提是能夠撐過器劫。
而對於鳳至和龍衍來說，能夠在他們現在這樣的實力就接觸到法則之力，這無疑是一件極好的事，要知道，正常情況下，要達到天君巔峰期才能夠接觸到法則之力，而只有成為帝君，才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去運用法則之力。
帝君為何能對帝君之下的仙人形成絕對的壓制，原因就在這裡了。
也正因為知道機會難得，鳳至和龍衍目不轉睛地盯著劍長老瞧，應該說是盯著被劍長老一點點灌入到劍胚之中的那些法則之力瞧。
因為以鳳至和龍衍現在的實力，隔著這種層次的力量其實還有些遠，因而最開始的時候，兩人其實並不能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意識到這一點，鳳至和龍衍的眉頭都不由得緊緊皺起。
而就在這個時候，兩人都察覺到了，自他們的身體之中，突然就有一股說起來頗為奇妙的力量脫體而出，然後交匯在一起，又像是反哺一樣回到了兩人的身體里。
這樣的過程之後，鳳至和龍衍突然就有了種眼前的世界變得格外清晰的感覺。
而之前他們看那法則之力的軌跡時，一直有有像是隔了一層窗戶紙一樣的感覺，也完全消失了，那法則之力的奇妙之處，就這樣再直白不過的展現在了鳳至和龍衍的面前。
鳳至和龍衍就像是乾枯的海綿被放進了水裡一般，雖然他們並不能直接吸取那法則之力中的力量，但他們卻能從法則之力的運行之中感悟到許多原本以他們的實力不可能接觸到的法則的本質，甚至與此同時，他們的身體里的仙氣，也都不知不覺的在學著法則之力開始運行起來。
總之，這對於鳳至和龍衍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雖然暫時看起來，他們的實力並不會得到什麼實質上的提升，但從長遠來看，在現階段就已經接觸到法則之力，將來鳳至和龍衍到了天君巔峰期，想要往帝君突破，定會比別的天君巔峰期的仙人要容易太多。
當然了，現在的鳳至和龍衍可還沒想到那麼遠。
在鳳至和龍衍的感悟之中，時間以著極快的速度從他們的指尖溜走。
直到劍長老敲下最後一錘，就像是將整個人的精氣神都給敲入到了劍體之中，然後瞬間變得蒼老了許多，鳳至和龍衍才算是清醒了過來。
鳳至這時候倒也不由得慶幸，也虧的她心分二用的本事已經練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否則的話，就憑著她之前感悟那法則之力時的專註，怕是都會忘了操控涅盤之火去配合劍長老，說不定直接就導致這次神劍打造失敗……
要真是那樣，估計劍長老會恨不得咬她一口吧。
想到這裡，鳳至往劍長老那裡看了過去。
這個時候的劍長老，雖然看著比之前蒼老了許多，但是精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好，尤其是一雙眼睛，不僅極為明亮，眼裡還閃動著狂熱。
他看著面前已經成形的劍，就像在看自己的情人一般。
鳳至的目光於是也落在了那柄劍上。
看起來，就真的是一柄再普通不過的劍，因為尚未打造完成，這柄劍還有些灰撲撲的，而且兩側都未開鋒，再加上劍體之上沒有任何的紋飾，外行人怕是很容易就將這柄劍當作是一塊一文不值的鐵片。
當然，鳳至並不會因為這柄劍那並不起眼的外表就被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