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不作不死的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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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顆珠子才是係統008的本體。
蕭明珠默念起了主仆契約。
008從被蕭明珠抓住本體那一瞬間,就覺著大事不好了。但它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終究蕭明珠擁有對它的絕對控製權的事是真的。它隻能看著蕭明珠的掌心裏冒出了無數條細細小小的金色藤蔓幻化出一串串奇怪的字符數字,將它整個都纏繞在了其中。
008辨認出來,這是天道為證的主仆契約,真正可以困死它的契約,蕭明珠怎麽會這個。
資料顯示主位麵隻是古代位麵啊,難道資料有誤?
008心中大駭,但它是被蕭明珠綁定的,蕭明珠對它擁有絕對控製權,眼下它抗拒不了這道主仆契約,甚至連出聲都做不到,隻能看著那些金色的字符數字融入了它的本體之中,修改了它好些代碼,形成各種限製。
這就是人常說的,不作不死嗎?
它要是不想盡快取信蕭明珠,就不會與她說絕對控製權的事,也不至於點醒了她在絕對控製權上加上天道約束,讓它自己落到這個下場。
它,還是大意了,太小看了蕭明珠!
如果能重來一次……它一定……絕對……不要提醒……
不,絕對不要來這個位麵……
確定契約完成,蕭明珠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全身提不起半分力氣,胸口甚至有一種窒悶感,讓她的呼吸都變得有困難了。也不知道是耗費心神太多,還是嚇的。
睡一覺,也許睡一覺就好了。
蕭明珠閉上了眼,沉沉睡去。
蕭明珠再次醒來時,是被壓抑的哭聲給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叫道:“知春……”
“姑娘?”坐在床邊,眼都不敢多眨一下,時時刻刻留意著床上蕭明珠動靜的知春立馬探身過來,驚喜地低聲喚道,“姑娘,醒了?”
“嗯,”蕭明珠的目光漸漸習慣了光線,打了個嗬欠,驚訝地看著臉色蒼白,眼睛下方還有兩塊青黑的知春:“你怎麽像好久都沒有睡過覺似的?下次我睡的時候,你也上來打個打盹。”
知春的眼淚沒忍住,落了下來:“姑娘,都睡了三天了。”都是她不好,守在床邊上都沒發現姑娘生病了。
“三天?”蕭明珠真個嚇了一大跳,她仔細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將軍府,還住在祖母的院內的廂房裏。怪不得一覺醒來之後,隻覺著肚子餓得不行了,簡直就是前胸貼後背。
喬姑姑端著個白花青瓷碗進來,瞧見蕭明珠醒了,臉上也是掩飾不住欣喜:“知春,還楞著做什麽,快讓人去給老夫人送信。”
知春抹了把淚,急忙快步跑了尋小丫頭去報信。
喬姑姑將手中的碗放在床邊的小幾上,快步將蕭明珠扶起,往她的身後塞了個個軟軟的墊子,又上下端詳了好一陣,才緊張地問:“姑娘,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姑娘這場暈迷來得太蹊蹺了,老夫人請了法林寺知曉藥理的老和尚來瞧過,老和尚卻一直說,姑娘隻是勞累過度,其它沒什麽不妥,睡醒就沒事了。可是姑娘平時也沒忙什麽,隻不過是多練了點字,學了些繡花,讀了些詩文,總不至於就勞累過度了吧。
等到半夜,姑娘也不見醒,她就逼問了知春,才知道在湖邊姑娘竟然撞上了那麽一幕。她就認定姑娘一定是受驚嚇著了。雖說姑娘見過戰後的慘狀,但哪知曉世上還有人會心狠手辣到骨肉相殘的。
這下姑娘醒了,她還有些忐忑,姑娘不會在心底留下什麽陰影吧。
蕭明珠動了動手腳,搖頭:“沒覺著哪兒不妥,隻是有些餓。”
“來,先喝口湯墊一墊。”喬姑姑拿過湯藥,吹了吹,就送到蕭明珠的嘴邊,蕭明珠直接喝了一大口咽了下去,整張小臉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馬上扭開頭,憤憤的瞪著喬姑姑:“姑姑,這是藥。”
喬姑姑點點頭;“姑娘病了,當然得吃藥。”
姑娘膽大,沒啥怕的,唯獨這個吃藥這事是個老大難。還好老神仙的調養方子熬出來沒有什麽刺鼻的藥味,才能騙得姑娘喝上一些。
“我沒病,才不要喝藥。”蕭明珠拒絕。老道士的藥沒藥味,但藥效是足足的,味道也是極苦的,而且喝完藥後還不能吃糖。她無數次懷疑,不能吃糖之事是不是老道士故意騙她的,好報她屢學不會之仇。
“沒病,那姑娘告訴我,您為何一睡就是三天不醒,這三天,全府上下可都急壞了。”喬姑姑將碗放下,拿這事來堵蕭明珠的嘴。
“沒有,我隻是累了,真的是累了。”蕭明珠苦笑,她沒想到天道契約會這麽耗費心神。
“累著了?”喬姑姑輕笑,姑娘這樣兒不像是受了刺激陰影,那就好,她也就不必再追問下去了。“姑娘一睡不醒,老夫人急壞了,讓人去請了法林寺的廣宏大師。大師也說姑娘是受了些驚,睡醒了就沒事。次日老夫人瞧著姑娘還沒醒,就決定提前回府。這兩日,老夫人把太醫院的太醫幾乎都請遍了。”
蕭明珠楞了下,揪開被子就要下地,喬姑姑急忙攔著:“姑娘,可不能亂來。”
“我要去看看祖母,祖母一定急壞了。”蕭明珠堅持,揪開被子就要下地。
喬姑姑急忙按住她,道:“已經讓人去稟報老夫人了,老夫人馬上就會過來,要是瞧著姑娘沒乖乖躺著休息,老夫人一定會生氣的。”
“可是我沒事。”蕭明珠堅持,話音剛落,就見門簾被撩起,祖母一臉薄怒的走了進來。
“胡鬧!”許老夫人瞪著蕭明珠,訓道,“生病了不好好養著,胡鬧個什麽勁兒。”
蕭明珠看到許老夫人的臉色憔悴了許多,也猜得到祖母這幾天應該沒有睡好。她的眼框兒一下子就紅了,朝著許老夫人就伸出了胳膊,聲音都帶上了哽咽:“祖母,都是孫兒不好。”
許老夫人楞住了,她都不記得什麽時候有人對她這樣說話撒嬌了。
她守寡幾十年,見識過了人情冷暖,就怕自己行止略和軟些,就被人欺到頭上,早已習慣在人前板著臉了。懷恩是男兒,她打小就對他要求極嚴,懷恩也要強,從沒有在她麵前露出過孩子氣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