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做妻還是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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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允鈞的目光根本就沒有瞥到祝公子的身上,寵溺地對蕭明珠道:“日頭大,別玩太久,粥都涼好了。”
白開心的那句話對他很有感。
他說了要慣著她的,就真慣著她,還要當眾慣給所有的人看!
免得話不說到實處,事不做到明麵上,讓某些人自大得敢給她委屈受!
“嗯,就來。”蕭明珠揮了下手,韓允鈞這才離開了窗邊。
旁觀的人看到韓允鈞為了蕭明珠給祝大姑娘的責罰,都神色各異,看來,二皇子是真的心悅蕭明珠,而且,很是心悅。
祝大姑娘抬起頭,怨恨地看著蕭明珠,祝公子沒等她有所動作,立即讓下人連拉帶拽的將她架走,自己衝蕭明珠拱手:“抱歉,改日必定過府賠罪。”
蕭明珠隻是點頭,沒有說很大度的客道話。
雖然她的舉動在眾人的眼中顯得無禮又莽橫,但再也沒有誰敢站出來說她什麽了。蕭明珠本就不是個好招惹的,二皇子的袒護又那麽明顯,一切都得從長計議才行,免得送上了自家姑娘沒得到好處,反而給自家招了禍端。
之前去與其它夫人客道了的丁二夫人聞訊匆匆趕了過來,商嬤嬤急忙提醒蕭明珠,蕭明珠搶在丁二夫人開口之前道:“丁二夫人,我想請丁微陪我坐會兒,無礙吧?”
剛見韓允鈞為她打了祝姑娘,丁二夫人哪敢拒絕蕭明珠,她笑著道:“行行行,你們小姑娘們一塊兒玩去,嵐姐兒,可不準任性。”
蕭明珠輕笑,她不明白丁二夫人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還是故意要裝成不知道,但想將丁嵐做為搭頭送過來,沒門。誰願意對著一個眼睛長在額頭上,鼻孔朝天,動不動就眼淚汪汪委屈巴啦的人。
她直接道,“謝了,回頭我會讓人送丁微回府的。”
丁二夫人下意識的看向丁微,丁微似笑非笑的瞥了著丁嵐,輕聲道:“嬸嬸,二妹妹有些不舒服,您還是先帶她回府休息吧。”丁二夫人聽著她這話中有話的意思,馬上偏頭看向丁嵐,正好看到了丁嵐眼中還沒來得及掩飾過去的氣憤和怨恨。
丁二夫人心裏一個咯噔,馬上應道:“好好。”
丁二姑娘跺腳:“母親。”
丁二夫人嚴厲的瞪了她一眼:“閉嘴,回府再說。”
她知道嵐姐兒瞧不上蕭明珠,時常拿丁微和蕭明珠交往過密的事當成笑話與人說。可是剛才二皇子為了蕭明珠斥罰祝大姑娘的事還曆曆在目,她就沒看到嗎?看來,真得回府得好好教導教導才行。要不然,別說到二皇子身邊了,不管嫁到哪家,幾天就能被人給陰死!
丁嵐委屈得雙手捂著臉,調頭就跑,丁二夫人輕歎,衝蕭明珠微微點頭示意,轉身就去追丁嵐。
蕭明珠輕輕挽住丁微的胳膊,耳語道:“你這二妹妹也不是個省心的。”
丁微一下子笑了出來:“就她那點小心思,上不了台麵的。”
兩人說說笑笑,一塊兒進了酒樓。
不遠處的雁回亭上,九夜的眼底泛上了一層薄怒。
他本是來看鄭湘衣和宋玉茹鷸蚌相爭的,沒想到還能看到這一幕。
雖然隔得很遠,他聽不到韓允鈞說了什麽,也看不清楚韓允鈞的目光,但就韓允鈞和蕭明珠兩人簡單的動作,讓他大致猜得到他們兩人的關係。
沒承想,他這個漁翁還沒將鷸蚌弄到手,卻讓人先網了他一早瞧中的魚。
韓允鈞啊韓允鈞,我本無意與你為難,可你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過,偏偏要去招惹上她,那可怪不得我了!
“大哥,大哥!”韓婉婷連喊了幾聲,才將九夜的心思喚回,見九夜回頭,韓婉婷急切地道:“大哥,遇上了二皇子,我們不過去打聲招呼不好吧。”言語之中的那種迫切之情,都要溢出來了。
她剛才看到了,他也在。
上次府裏宴請,她以為能見上他一麵的,結果出了表姐與五皇子的事,讓她沒能見上他一麵,今天絕不能再錯過。
他還記得她嗎,她現在長大了,他看到她,會不會驚喜,會不會喜歡……
想到這,韓婉婷的臉上飛起了兩片紅霞。
“這……改天吧。”九夜故作為難。
“為什麽?”韓婉婷哪裏願意放棄這樣一個機會,她可是打聽到,白夫人已經四處托人替他相看了。
“別鬧,你怕別人不知道我們也在這裏嗎?”九夜冷下臉,低聲斥責。
韓婉婷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眼蔣素素。
她明白了,眼下表姐的親事還沒有訂下來,要是讓人發覺表姐和大哥私下見麵,隻怕表姐真得被人押去剪了頭發做姑子了。
蔣素素心裏有喜,也有憂。
她與五皇子的親事一直拖延著,倒不是盧家從中做梗一直不給她明確的答複,而是盧嬪讓人給母親遞了個消息。說要是蔣家能說動慶王府支持五皇子,讓她恢複妃位,她願意向皇上請求,讓五皇子聘她為正妃。當然,她要是做不到這些,那側妃之位也就別想了,一個失了清白的女子,也隻配做妾。
她和母親如何不知道,這是盧嬪在估量她的價值。
要是能做正妃,誰不想做正妃啊。哪怕五皇子不喜她,她是原配嫡妃,怎麽著都得給她正妻的顏麵。不管將來五皇子做王爺,還是能邁上那個位置,她都有站在他身畔的資格。
可要讓慶王站隊,要助盧嬪升位,談何容易?
她要是真滄落給五皇子做妾的地步,父親必定會棄了她的,慶王府的人往後也不會與她再有所往來,終究妾的娘家不算得是正經親戚。除非五皇子登上大寶,她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隻是,她能等得到那個時候嗎?沒有慶王府,蔣家的庇護,隻怕她早早就會死在五皇子府中的角落裏了。
盧嬪給出的兩個選擇,實際上沒有選擇的餘地。
她與母親商量來商量去,不得已隻能又將主意打到了表哥的頭上,這才想方設法的哄騙了韓婉婷,讓她再幫自己約見一次表哥。結果倒好,才見著表哥,話還沒來得及說上,韓婉婷想要去見心上人,就要棄她與不顧,拉著表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