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王妃爬牆頭
第091章 王妃爬牆頭
下午，她正出門往拍賣會走去，街邊大茶棚正有幾個人在議論著什麼，她聽到關鍵的字眼，忍不住放慢了腳步。
「聽說了嗎？今天是戰王殿下的生辰，皇帝給他擺宴慶祝了。」
「戰王殿下功勛卓著，慶祝一下不是很正常嘛。」另一個人不以為意的道。
「這不是重點，是戰王殿下在宮宴上打死了一個宮女，皇上很不高興，戰王殿下更不高興，宴會就不歡而散了。」
「戰王又殺人了？」
「還不是那宮女不知死活，誰不知道戰王殿下不喜歡女人靠近，她偏偏犯忌諱。」
「一定是以為戰王殿下不敢在宮宴上動手，但戰王殿下也是太狂傲了，怎麼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
「就算不給皇上也沒有辦法，誰讓戰王殿下實力深不可測呢……」
華如歌聽到這些不禁扶額，一言不合就殺人，拓跋睿的性子還真是一直都這麼狂暴呀。
她將丹藥寄在拍賣行，又去買了一壇好酒，向著戰王府而去。
那傢伙今天心情一定不太好，看在他生辰的面子上，她可以陪他喝一杯。
戰王府今日閉門，兩扇黑漆漆的大門在傍晚顯得格外冷肅。
她上前敲門。
「今日戰王不見客。」裡面小廝說了一聲，又咕噥道：「誰也不見。」
華如歌好心來此卻吃了個閉門羹，心中不快，於是——
守衛森嚴的戰王府牆頭露出一個四處張望的腦袋。
牆下沒人，跳。
落地。
「汪汪汪！」
「汪汪汪！」
兩條大狗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對著翻牆而入的華如歌就撲了過去。
「靠！」
華如歌手一扒牆，又翻了上去，兩條狗一個勁兒的往上竄，奈何牆頭太高夠不著，只能在下面狗視眈眈。
「喂喂，你們倆別覺得自己很厲害，我不打你們是看你家主人的面子。」
「汪汪汪……」
「再這樣下去我動手了啊。」
「汪汪汪……」
「算你們狠。」華如歌準備下去，換另一個地方翻。
但就在她邁過一隻腳騎在牆頭的時候，下面傳來一聲厲喝：「什麼人敢闖戰王府。」
呼啦啦的一隊侍衛跑了過來，高舉火把，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他們敬愛的戰王妃正騎著牆頭招手示意：「嗨，大家晚上好。」
眾侍衛一頭的汗，戰王府不讓誰進也不能不讓她進呀，怎麼也不至於翻牆吧。
他們的王妃還真是夠……特別。
大家牽走了狗，華如歌正準備跳下去便覺得頭頂有些異樣，抬頭正看到拓跋睿坐在房頂上，玩味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想必早早就看到自己爬牆頭還有和狗談人生了吧。
她光輝事件那麼多，為什麼讓他看到的偏偏是爬牆直播。
形象真是丟到太平洋去了。
不管了，反正她臉皮厚，於是縱身一躍，整個騰空而起，向著那處屋頂掠去。既然被看到了。她也不偷偷摸摸了。
「漂亮。」
華如歌的縱躍之術很優美，看得侍衛們不僅大聲叫好。
很快他們就感受到了來自上空的寒氣，訓練有素的低頭，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華如歌身子輕盈的落在屋頂上，此時拓跋睿坐在屋脊上，旁邊放著小几，酒壺和酒杯，夜幕深沉，他比之夜幕尤甚。
「為什麼來？」他看著她問，一雙黑瞳中有讓人看不清的情緒。
「聽說今天是你的生辰，還鬧了不愉快快，來看看你。」華如歌坐在小几的另一側，拿出一個比酒壺大好多倍的酒罈道：「還買了好酒。」
月光下，拓跋睿點點頭，道：「那就一起喝吧。」
他的情緒比她想象中要差很多。
華如歌坐下，發現酒杯只有一個，想必他從來都是獨飲，習慣了吧。
「下次酒杯多準備一個，說不定就有上天派下的小天使找你喝酒了呢。」她拿過他的酒杯倒了杯酒。
拓跋睿靜靜的凝視著她。
「你這酒可比我帶的好多了，嘖嘖，資本家真奢侈。」華如歌一邊喝一邊感嘆著。
拓跋睿依舊沒說話，她今天的怪話很多，好像在故意逗他開心。
華如歌見他還是沒有反應，一雙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不是喝傻了吧。」
拓跋睿一把抓住她的手，在掌心摩挲著，感受著她帶給他的溫暖，但依舊是不開口。
「你個大尾巴狼。」華如歌罵一聲，卻並沒有把手抽回來。
他心情不好，姑且忍他一次。
「便宜都給你佔了，說說為什麼不開心唄。」她問。
回答的仍舊是沉默。
「你秘密就是多。」華如歌搖頭。
「不是。」他終於說了今晚的第二句話。
「不是秘密，還是不多？」華如歌追問。好不容易從他嘴裡說出點東西，她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他又不說話了。
兩人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華如歌知道他其實是個話並不多的人，但也從來沒有這麼少過。
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氣氛沉鬱的讓人有些難受。
「不是秘密。」半晌，拓跋睿終於開口：「母妃是因為生我的時候難產才歿了。」
華如歌心下一驚，也就是說他的生辰其實便是母親的忌日，誰能在這樣的日子高興起來。
宮廷宴會熱鬧喧囂，可讓他如何自處？是為自己降生喜悅，還是為亡母悲哀。
他殺人，自有他的道理。
「我理解，我陪你。」她伸手反握住他的，像藉此給他一點溫暖。
他生在帝王家，即使再強，也難免有自己的無可奈何。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握他的手，小小掌心傳來的暖意讓他心中得到了一絲慰藉，也讓漂泊的心有了一個停靠的位置。
「喝酒吧，聊一聊會好很多，相信我。」
華如歌從空間中取出兩個大碗，是她試煉的時候準備的，現在正好用來喝酒。
她倒了一碗酒遞給他，他接過，放開她的手。
「今天晚上我們一醉解千愁。」華如歌說著在他的碗上撞了一下，一飲而盡。
拓跋睿彷彿不適應這種喝法，但也僅僅是皺了下眉也跟著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