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和殿下什麼關係？
第103章 你和殿下什麼關係？
華如歌帶著蘇念夏走在臨安城的街道上，立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實在是這兩人站在一起太晃眼了。
「我自己出門都沒有引起這麼大反應，小哥哥，你也太好看了。」蘇念夏很有些小嫉妒的碎碎念。
華如歌摸摸鼻子，嘴角含笑，她對自己的臉蛋的確是很滿意。
「小哥哥，你到底和戰王殿下什麼關係呀？」蘇念夏見周圍沒人，小聲的問。
華如歌呼吸微微一窒，不過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反問道：「我和他能有什麼關係？」
「那為什麼你見他不跪，還能住在他的大殿里？」蘇念夏一臉的狐疑。
華如歌想到了當天自己打人的時候，拓跋睿來了，所有人都跪下，她卻沒有，但是蘇念夏怎麼知道的？
蘇念夏見她不說話，又問：「我當時想看看戰王就抬頭了，正好看到你們在用眼神交流，你還說沒關係？」
華如歌臉有點黑，她怎麼沒想到蘇念夏這個淘氣的性子，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跪在那。
「小哥哥，你就告訴我唄，我都沒見過戰王殿下那樣直視別人，一點兒都不凶。」蘇念夏糾纏著。
「那是因為他想拉攏我以後去做他的手下，這是要保密的，你不要和別人說。」華如歌忽悠著。
蘇念夏搖頭：「我才不信呢，殿下的手下可是畢恭畢敬的。」
華如歌覺得還是冰兒比較可愛一點，說什麼都信，這孩子太難忽悠了。
「既然小哥哥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我給你保密。」蘇念夏見她不想說，到很是通情達理。
華如歌覺得蘇念夏好像比她想象中要成熟一點。
「我知道了小哥哥的秘密，我也說一個誰都不知道的秘密給你，這樣我們都不會說出去。」蘇念夏突發奇想。
華如歌覺得她是有什麼事憋在心裡久了。
「那你說，我也保密。」她道。
蘇念夏點點頭，鼓氣勇氣說：「我是一定要進入集賢館是有原因的，因為只有集賢館的高手才能去一年後的賭地大賽，去了那裡就能見到我喜歡的人了。」
「你才多大就有喜歡的人了？」
華如歌一直覺得她是個孩子，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早熟，自己活了兩輩子，都還沒趕上她的節奏。
「前年父親帶我出使，我見他一面到現在都忘不了。」 蘇念夏一臉緬懷的說：「我就是想要嫁給他。」
華如歌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孩子，你才多大呀你就想嫁人？」
「我可以快點長大呀。」蘇念夏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說，根本就沒把年齡當成是一回事。
「這麼想嫁人，咱找媒婆去。」
華如歌搖搖頭，對這種少女心完全不能理解。
「你怎麼不問問那人是誰呀？」蘇念夏追上她又道。
於是一路上都是蘇念夏在說，華如歌在聽。
輾轉打聽到媒婆的家，華如歌帶著蘇念夏上門。
這是在鬧市處一個兩進的宅子，當看到開門人的時候，蘇念夏直接被脂粉氣嗆的後退了兩步，華如歌強忍著說：「您是李婆嗎？」
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了。
面前這人五十多歲的樣子，粉色的衣服綠色的裙子，臉上的粉抹的比牆上的大白都厚，腮上通紅像個猴屁股，頭上還帶著一朵俗不可耐的大紅花，身上不知道什麼香氣讓人聞了就想咳嗽，手裡還拿著一條花花綠綠的手帕，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媒婆。
華如歌聽說過這行業要誇張點才有識別度，才有生意找上門，但也不必這麼誇張吧。
「正是奴家，公子進來說。」媒婆把門打開。
華如歌帶著蘇念夏進門。
「這是誰家的公子呀，老婆子活了這大半輩子也沒見過這麼俊的孩子今天算是開了眼了，誰家公子跟了您可真是天大的福氣。」李媒婆一邊往屋裡讓兩人一邊說著。
「李婆過獎了。」華如歌笑得挺自然。
「還有這位姑娘，簡直是天仙下凡呀，才這麼小就出落的這麼標緻，可讓別的姑娘怎麼活呦。」李媒婆又繞到了蘇念夏那一邊，不過蘇念夏就表現的不那麼自在，一個勁兒的往華如歌後面縮。
「妹子害羞，婆婆勿怪。」華如歌解釋著。
蘇念夏現在都佩服華如歌了，怎麼什麼人都能應付。
「這是公子的妹妹？」李媒婆眼睛不斷的在兩人臉上掃，好像是在判斷真假。
「是啊，今天就是因為的妹妹的事來托婆婆。」華如歌說著已經進了門。
李媒婆幫兩人倒了茶，道：「可是想給這位姑娘說親？公子您說，就憑姑娘的容貌，甭管是想嫁什麼人，老婆子一準兒能辦成。」
「聽說您是這十里八鄉最厲害的媒婆，這才來找您，只要您能辦成，酬勞好談。」華如歌先拋出酬勞來。
李媒婆一聽到這個笑的見牙不見眼，誇下海口道：「公子您儘管說，這別人能搬到的事老婆子能辦到，別人辦不成的事老婆子也能成。」
媒婆靠一張嘴吃飯，吹牛更是看家的本事。
「那行，您看是這麼回事，家父常年在兩國行商，做的是皮貨生意，這上次走貨就帶著妹子去了，我這妹子就和一個買家的兒子情投意合了。」
「兩家父母雖然同意，可兩國行走不易，這三媒六聘也難全禮，父親就想著不重這些虛禮，將家妹送過去。」
華如歌說到這，臉色有些為難道：「但您說這好說也不好聽，所以就想讓您幫個忙，送妹子過去，就說……」
「就說我是那男方派來的媒婆是吧。」李媒婆打斷她的話，接到，她聽到這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雖然這少年說的委婉，但大抵是男方勢力大根本不把女方看在眼裡才沒派人來，女方就這麼送去又怕在鄰里之間失了顏面，這才說謊來找她。
這事她也見過不少了。
「婆婆是明白人，那我就不多說了，不知道婆婆能否幫這個忙呀？」華如歌知道媒婆瞎猜，乾脆拿出一副你懂我懂的姿態來，讓媒婆覺得自己猜的就是對的。
媒婆為此洋洋得意，但面上還是一副為難的神色：「按理說這差事倒是不難，但要走過兩國，可是要路過寒鴉山，有危險呀。」
華如歌知道她這是要錢了，但直接就給錢太刻意了，於是眼睛一轉道：「據我所知這寒鴉山可是只問商隊要過路財，普通人是不會攔的。」
「這可說不好，老婆子沒見過世面，也不太敢走呀。」李媒婆有退縮的意思。
她知道這事不光彩華如歌不太可能找別人，便端上了架子，料定大魚會上鉤。
「這……」華如歌臉色為難。
蘇念夏也是個聰明的，站在華如歌身邊扭捏的拉了拉華如歌的袖子，一副央求的姿態。
華如歌一拍額頭，嘆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李媒婆一看就知道有戲，小孩子們還是太嫩了一點。
「李婆婆您看這一趟多少錢合適呢？」華如歌又問，是應下來的姿態。
李媒婆見狀當然要獅子大開口了，她小眼睛轉了轉道：「起碼要二十個金幣。」
一戶農家一年的收入都不到一個金幣，這二十個金幣絕對是天價了。
華如歌聽罷臉上更苦，最後也是咬牙答應道：「好，那就二十個金幣，李婆婆只要把這事辦的風光，，事成之後還有謝禮奉上。」
李媒婆本以為華如歌會還價，沒想到竟然一口就應下了，她高興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謝謝公子，這事我一定瞞過所有人，讓您家姑娘風光出嫁，不知您是哪一天的吉日呢？」她緩了緩問道。
「明天，悅來客棧。」
出了媒婆家，蘇念夏一臉崇拜道：「小哥哥你也太會騙人了，你剛剛說那話我聽著都信了。」
「早早就想好了。」華如歌咳了一下道，其實她是到了之後才編的。
「可我怎麼覺得你是現想的呢。」蘇念夏疑惑的說。
她天生玲瓏心思，雖然不會做事，但還是看得明白的。
媒婆雖然久經人事，但心思複雜，總有自己盤算，倒不如蘇念夏看得清。
「你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可愛呢，比我家丫頭差遠了。」華如歌一臉嫌棄的快走幾步。
蘇念夏追上來道：「雖然知道你騙人，可我就喜歡你騙人的樣子，特別好玩，我也要學。」
「……」
面對這混世魔王一樣的姑娘，華如歌沒話了。
當天晚上，一行人在樹林中準備好，抬轎子的抬轎子，抬嫁妝的抬嫁妝。
第二天一早就敲鑼打鼓的來到了悅來客棧，幾乎全城的人都知道有姑娘要嫁到鄰國去了。
房間中，華如歌磕著瓜子，對面是穿著喜服滿屋子跑來跑去興奮的小蘿莉。
不一會兒幾人都進來了。
「兄弟，咱什麼時候行動呀？」茅俊過來問。
華如歌吐了瓜子皮說：「這件事要轟動起來，不著急，七天後我們再出發。」
「七天？那後面的學員可就趕上來了，我們的先機就白佔了。」拓跋羽皺眉表示疑惑。
「這先機我們已經佔了。」華如歌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