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小勝一招
第135章 小勝一招
華如彥更是差點吐血，這是集賢館還是土匪窩呀，怎麼就一點理都不講。
自己和父親明明是什麼都沒做，明明可以開口申辯，怎麼就好像是啞巴吃黃連，什麼理都講不出來。
他們華家興盛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吃這種啞巴虧，真的是太憋屈了。
華盛雄何嘗不是這樣想，但老館主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道：「原因我問清楚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詞，我要找華如歌出來對質。」華盛雄忍著脾氣繼續申辯。
他就算和集賢館結仇也不能放過華如歌。
老館主沒等說話，華如歌就跑了出來，先是對著老館主行了一禮道：「館主您好，我是集賢館新進的弟子，今天他就是追殺我才把牆打破的。」
只要沒人去查探，華如歌自認論嘴皮子，華盛雄絕不是自己的對手。
老館主看到華如歌讚賞的點了點頭道：「我聽說過你，這次比試的第一名，小夥子好樣的。」
華如歌沒想到他沒問事故，而是來誇自己，這集賢館也太護短了吧。
「謝館主誇獎，弟子會繼續努力，爭取為集賢館爭光，不讓這等小人壞了我的集賢館的威名。」華如歌說好話的同時還不忘了諷刺華盛雄。
「華如歌，你別以為自己巧舌如簧就能顛倒黑白，是不是我做的，只要一驗痕迹便知。」華盛雄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要不是華如歌他怎麼能惹上這樣的強敵。
看他的目光，如果老館主不在場，肯定就要動手了。
「這還用得著驗，在場誰不知道是你砸的，你不但挑釁我集賢館還想賴賬，我作為集賢館的一員第一個不同意。」華如歌霸氣道：「華盛雄，我要為了集賢館的名譽和你決鬥，你敢不敢應戰？」
集賢館的人都給華如歌豎大拇指，佩服她的勇氣。
放在之前華盛雄不同意，但是現在他太想殺了華如歌，於是道：「我同意。」
華如歌大笑出聲道：「你還真有臉打呀，大家看看就他這種不要臉的什麼事做不出來，還嚷嚷著自己清白，簡直就是笑話。」
就算華盛雄現在耗了許多實力又收了老館主的攻擊，她也不敢和他對上呀。
一開始就是坑他的。
「你……」華盛雄指著她，怒聲問：「不敢了？」
「我膽子本來就小，但怎麼也比某些人不要臉強。」她打定了主意要激怒他。
圍觀的集賢館人一陣鬨笑。
蘇念夏則是起鬨道：「這麼大年紀和小孩子決鬥，真是不害臊。」
「對！」下面一片附和之聲。
華如歌又朝著門外的華如彥道：「怎麼你臉色那麼難看？也看不慣你爹了吧。」
華如彥本來受了傷，又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如今聽了華如歌的話竟然是眼睛一翻，暈過去了。
「我殺了你。」
華盛雄暴怒的喝了一聲，探手就向著華如歌脖頸抓來，他手指尖圍繞著金色的靈氣，這一下就要捏斷她的脖子。
「殺我滅口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華如歌脖子一挺，竟然一動不動的等著。
「放肆！」
老館主又是一聲輕喝，帶了點點怒意。
華盛雄的身子好像受了重擊，猛的向後退去，竟然是一連退了十幾步，捂著胸口，臉上血色全無，嘴角更是溢出了一絲鮮血。
華如歌暗叫活該，你在集賢館主面前殺集賢館的人，不是找死么。
「華盛雄，我看你是真的想和我集賢館開戰了，你要你開口，老夫自當接招。」館主厲聲道，聲音帶著威壓讓本就受傷的華盛雄猛的吐出一口血來。
「老館主是仗著實力高就可以不講道理嗎？」華盛雄一看撕破臉說話也不客氣了。
「放肆，你怎麼和館主說話呢。」底下一個執事叫囂著。
集賢館的人這次是怒了，這華盛雄簡直是不打不長記性。
「好了。」館主壓了壓手對著華盛雄道：「老夫給你申辯的機會，明天我們一起面聖，看皇上怎樣裁決。」
「我要求現在就驗那牆的痕迹。」華盛雄講條件道。
「這裡還輪不到你講條件，趕快滾出去。」又有人開口罵。
一有人開口，附和的人也就多了起來。
華如歌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進了土匪窩子，這幫人都不講理。
華盛雄氣不過，但是身體卻有些支撐不住了，剛剛不知道老館主用了什麼手段，他現在想開口都難。
華如歌看了出來，對著門口的小廝道：「還不快把你家主子抬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小廝很快從斷牆處跑了進來。
華盛雄最後離開的時候，看華如歌的目光鋒利的仿若刀刃。
華如歌覺得他已經想了一萬個殺死自己的辦法了，只不過，也就只能是想想了。
人一走館主的臉就板了下來，對著華如歌說：「這事畢竟因你而起，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華如歌點頭道：「是弟子的責任。」
「那我罰你你認不認？」館主又道。
「弟子認罰。」華如歌這次倒是乖巧。
這次集賢館和華國公杠上，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秉公處理也是要罰的。
「那我就罰你把那倒塌的牆重新砌好，有意見嗎？」館主嚴肅道。
華如歌一愣，如果她自己處理那地方不就能掩飾痕迹，誰也看不出來了嗎？
這是毀屍滅跡的機會呀。
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
「是，弟子一定做好。」她連連點頭。
有這樣的便宜她當然同意了。
「你什麼時候砌好什麼時候封爵。」館主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集賢館的人則是都湊上來安慰她，這一次他們對華如歌的印象很是不錯。
打了一圈招呼，蘇念夏才走了過來，看著那麼一大面牆道：「小哥哥你會砌牆嗎？」
「當然不會。」華如歌攤手。
「那要是砌不上，你的爵位可就泡湯了，那可是成為貴族的機會呀。」蘇念夏為她鳴不平道：「怎麼華國公砸壞了要你修，真是不公平。」
「誰告訴你是華盛雄砸的了？」華如歌偏頭問她。
「大家都這麼……」蘇念夏說到這反應過來：「難道是小哥哥你砸的？」
「所以說沒罰錯。」華如歌笑了一聲，也出了門去。
蘇念夏還是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想問華如歌已經走了。
「小哥哥，你幹嘛去？」她喊道。
「在這幫我看一下，我去城裡找泥瓦匠砌牆。。」華如歌頭也沒回。
「館長明明是罰你砌。」
「可沒說罰我一個人。」華如歌鑽著空子。
「……」蘇念夏。
好像是這個道理，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華如歌打算連夜趕工，跟著十個泥瓦匠就干起活來了，她覺得這東西很容易，但實踐了才知道這裡的講究大著呢。
她學了半個晚上，最後趴在牆頭上睡著了。
第二天院牆就完工了，華如歌從牆頭爬起來付了工錢，去找執事想找住的地方。
宋銘、蘇念夏和石岩等人已經分配了住的地方，就只差她了。
據說這裡居住的環境和條件都不錯，她迫不及待的擁抱大床去了。
「館長說你砌完了去找他，他會告訴你關於爵位的事。」執事傳達命令道。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現在一張舒服柔軟的大床勝過一個貴族的爵位。
然而她還是點頭道：「多謝執事大人。」
那執事告訴她地方，她便找了過去。
集賢館的所有房間排列起來是一個個的圓。
最外側的一圈是實力低微的人住的，再往裡是實力高一些的，依次往圓心都是這樣的分佈，所以以住在幾環就可以說明實力了。
華如歌走到圓心，到達了館主所在的竹林。
這裡個別處不同的地方就在於有一大片竹林，竹林中有一間竹屋。
華如歌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就開始暗暗心驚，她是懂得粗略陣法原理的，她覺得這整個一片竹林就是一個大陣，如果不經過館主同意想走進來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走到竹屋前，華如歌看到館主正在一張桌子上品茶，看到華如歌來淡淡一笑道：「來坐。」
「弟子不敢僭越，站著就好。」在這種強者面前，華如歌可不敢蹬鼻子上臉。
不然人家一個不開心，自己可能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化成一堆渣渣。
「連華家都敢惹的娃娃，連和我這老頭子坐一起都不敢？」老館主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華如歌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得道：「弟子和華家是有些衝突，也連累了集賢館，是弟子的不對。」
她覺得不管老館主是什麼意思，道歉總不會錯吧。
「我不過是隨便聊聊，你也不必太過拘謹。」老館主說著品了一口茶。
「是。」華如歌老實的回答著。
「好茶。」館主放下茶杯，眯著眼睛道。
華如歌站在那裡總覺得彆扭，她根本不知道這老頭要做什麼，也沒有辦法通過隻言片語猜透，便只能站在這裡等著人家說話。
這種被動無措的感覺，她明知道是老館主的戰術，還是有些忐忑，心裡知道他要說些重要的事情，卻不知道是什麼。
「你豈止是連累集賢館。」老館主突然盯著她道：「你本來就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