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戰王駕到
第140章 戰王駕到
華如歌看著華盛雄得意的模樣,恨不得在他臉上踩幾腳。
她這種習慣坑人的竟然被人坑了,心裡很是不爽,但在皇帝面前又不能發作。
她怒從心頭起,用精神傳音道:「阿爾奇,一會兒我把你交給皇帝,你就攻擊他的靈魂,把他給我弄死弄白痴都行。」
既然想從她這裡拿東西,那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主人,這個恐怕不行。」阿爾奇為難的聲音傳了過來。
華如歌心下疑惑的問:「為什麼不行?」
「皇帝有真龍之氣護體,可破一切邪祟,我這種靈魂體是沒有辦法攻擊他的。」阿爾奇解釋著。
「他這種人也有龍氣?」華如歌不可置信的問。
「只要是皇帝都會受上蒼庇佑身懷龍氣,只是強弱不同而已,主人。」阿爾奇恭敬的答著。
原本這禁靈符就傷不到皇帝,只是他一直沒敢碰,現如今覺得有人破除了詛咒,皇帝這才要搶。
看皇帝那越來越不好的臉色,華如歌知道這啞巴虧是吃定了。
華盛雄笑的得意,他倒是巴不得華如歌違抗皇帝,這樣任憑她有通天的本事也活不成了。
華如歌咬牙心道,總有一天要你們兩個老東西十倍百倍的給我吐出來。
她這樣想著,面上卻一直帶著笑意,對著皇帝道:
「草民只是太過擔心皇上的安危這才顯得急切了些,怎麼會不捨得呢,而且……」
太監推開門,打斷正在編理由的華如歌。
皇帝正聽得高興,突然被打斷,不悅的道:「朕不是說不管誰什麼事都不能來打擾嗎?」
「陛下,是戰王爺要見您,已經在書房外候了一會兒了。」太監回道。
「皇弟來了你怎麼不早說,快請。」皇帝開口道,聲音熱切。
但在太監提到戰王的時候,華如歌卻老皇帝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寒芒。
看來拓跋睿的強權早已經被這老皇帝忌憚,一旦被他抓到機會,拓跋睿肯定就危險了。
華如歌神色不變,悄悄的留了心。
拓跋睿披著一件黑色大氅,氣息凜然,謫仙般清冷,他逐漸走進,將室外的冷氣帶進溫暖的房間,讓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臣弟見過皇兄。」拓跋睿躬身行禮,並沒跪。
華如歌心道這也太拽了吧。
「參見戰王殿下。」華盛雄也弓了弓身。
他的品級只比拓跋睿低一點,所以也沒跪。
「皇弟快快免禮,來了怎麼不早讓人通報一聲,外面風大雪寒凍壞了身子可怎麼好。」皇帝從書案後走了出來,關切的說。
「謝皇兄體恤,臣弟在外面聽著,您是要禁靈符?」拓跋睿抬眸,面色平靜的問。
華如歌心下恍然,怪不得他在這個節骨眼出現,原來和自己有關。
她偏著頭看他只看得到他的側臉,即使在和皇帝說話他也是一副平靜的神色,淡淡的陽光將他的皮膚映的仿若透明,讓人很想伸手指在上面戳一戳。
「皇弟也知道這禁靈符?」皇帝不動聲色的問。
「臣弟不但知道,這東西還在臣弟的手裡。」拓跋睿開口。
腦中有什麼想法略過,華如歌身體微僵。
不會吧,他是來幫忙的?
「怎麼在你手裡?」皇帝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臣弟沒和您說,臣弟和華如歌早早相識,是她贈予臣弟的,不然皇兄以為,她這點修為能抗得過詛咒?」
他緩慢而堅定的陳述著,讓人絲毫不覺得是說謊。
皇弟眯著眼睛,沒出聲。
華盛雄知道該自己出場了,便上前道:「戰王殿下和華如歌竟然相識,這還真沒聽人說起過。」
「本王和誰認識還需要通報華國公嗎?」拓跋睿聲音低沉,聽得人心裡一緊。
如黑暗深淵的目光盯在華盛雄身上,只盯得華盛雄趕快低下頭去,說了聲:「不敢。」
拓跋睿冷哼一聲道:「知道不敢就好,別不知天高地厚,做事失了分寸。」
這是明顯的敲打警告了。
華盛雄咽了咽口水,他就算囂張慣了,在拓跋睿面前也不敢亂說話。
拓跋睿雖然是小輩,但實力深不可測,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華如歌則是想捂拓跋睿的嘴,這人也太不顧忌場合了,皇帝的人就這麼當面訓斥,讓人家皇帝怎麼下得來台。
「臣弟若是不來還不知皇兄在尋這符呢,既然是皇兄想要,臣弟自當雙手奉上。」拓跋睿又道。
皇帝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道:「既是皇弟的東西,為兄怎麼好奪人所愛,再說那詛咒兇猛,朕拿來還不一定能承受呢。」
他是這樣說,但其實還是忌憚拓跋睿。
「皇兄太妄自菲薄了,不過這東西厲害倒是真的。」拓跋睿倒也不再給了。
華盛雄咬牙,他算是看清楚形勢了,世上怎麼這麼巧的事,明明是拓跋睿在袒護華如歌,讓自己的計劃泡湯。
該死!
她什麼時候認識戰王了?
皇帝現在也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拓跋睿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要是不想鬧翻就只能放過華如歌了。
而現在顯然還不是鬧翻的時候。
皇帝很快鬆了口,拓跋睿帶著華如歌出宮來,一起上了轎子。
拓跋睿看著華如歌氣呼呼的樣子,心疼道:「這不是沒事了嘛,彆氣壞了身子。」
「我不是氣他們,我說拓跋睿你沒長腦子是吧?」華如歌氣沖沖的看著他。
拓跋睿無故被罵,面上有一瞬的錯愕。
他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嗎?
保住她了,也保住了她的寶貝,還有什麼沒有照顧到?
「區區一張符而已,他們逼我我就拿出來好了,你湊什麼熱鬧呀?你知不知道皇帝對你已經很忌憚了,你再這麼鋒芒畢露,他會找機會除掉你的,你懂么?」
華如歌繼續數落道。
拓跋睿拉住她的手,猛的將她帶進懷裡,緊緊的抱著她,面露喜色道:「你是說你的寶貝沒有我重要?」
華如歌的鼻尖貼著他的鼻尖,兩人的距離極近,以至於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狂喜。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裡的人,竟然因為自己一句關切的話高興成這樣?
「小歌。」他輕聲喚著。
華如歌被他熾熱的呼吸撲的耳根通紅。
「不管付出什麼,我都要讓你不受傷害,一丁點也不行。」他愛惜的捧著她的臉,說的很認真。
「你別給我打馬虎眼,你打算怎麼處理?」華如歌忍著不受他的誘惑。
拓跋睿伸手捏了她秀氣的小鼻子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就像個管家婆。」
「愛說不說。」華如歌偏過頭,不理他。
拓跋睿乾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板過她的小臉讓她看著自己,硬聲道:「你看著我就說。」
華如歌無奈的看著他道:「說吧。」
「皇兄對我的忌憚已經很多年了,可以說他無時無刻不想殺了我,但大崢需要我,所以他不會這樣做。」拓跋睿說著。
「但你就不怕他被逼急下狠心殺你?」華如歌還有疑問。
「父皇臨終前叫我們幫助皇兄穩住大崢基業,我留下幫他只是為了不負父皇囑託,我做了我該做的,如果他出格我不會坐以待斃就是。」
他神色平平,彷彿對此事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你對自己還真是自信呀。」華如歌道。
拓跋睿看著她說:「我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說什麼保護你呢。」
沒等華如歌表態,他又一把拉住她道:「好不容易出來,去我那裡吃飯。」
「我能說不去么?集賢館那邊等著給我封爵呢。」華如歌弱弱的問。
拓跋睿臉一拉:「不行。」
「吃就吃,凶什麼。」華如歌咕噥著。
她也想好了,反正去戰王府集賢館那些人也不會責怪她。
拓跋睿見她好像受氣小媳婦的模樣,心下一柔,將她抱的緊緊的,好像生怕她跑了。
同一時間,皇宮御書房。
皇帝對著華盛雄怒聲訓斥道:「你為什麼在來稟報之前不查清楚東西在哪?是誠心來氣朕的嗎?」
他說著將身後一個大花瓶砸在地上。
華盛雄心裡一慌,跪在地上道:「臣知錯,實在是不知道華如歌還認識戰王呀。」
他和皇帝心裡都很清楚今天這事是個變數,是戰王在幫華如歌,那東西根本就是在華如歌的身上。
不然她之前怎麼不直接說在戰王手裡?
但皇帝一肚子的氣,不罵華盛雄還能罵誰。
「不知道,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朕養你是做什麼的?」皇帝繼續罵。
華盛雄畢竟是朝廷重臣,被這樣狗血噴頭的罵,心裡恨的要死。
皇帝一邊砸一邊接著罵:「昨天打上了集賢館,今天又讓朕受這樣的氣,你說你安的什麼心?」
「臣知錯。」華盛雄除了認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查了那麼久,怎麼就沒查到華如歌竟然得到了戰王的庇護。
「你給我回去閉門思過半個月,好好反思,朕不想看到你!」罵夠了的皇帝揮手趕他走。
華盛雄一臉的無措,上次僅僅是被罵了一頓,就有不少大臣持觀望態度,現如今一天都沒到又讓他閉門思過,對華家的聲勢影響的可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