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拓跋睿,你等我!
第356章 拓跋睿,你等我!
「院正這是哪裡的話,晚輩可不敢當。」華如歌謙遜的道。
院長執意道:「還請姑娘上座。」
「那些謝過院正了。」華如歌說著坐在了堂下。
院長走回桌案,眼睛一橫,看向刑海道:「你作為主事,竟然公報私仇簡直是猶如我院名聲,從即日起逐出學院,任何物品都不得帶走。」
對於學院之人來說最殘酷的莫過驅逐,因為這會被記錄下來,他以後不會得到國家的任何重用,算是堵死了升官發財是路。
而且還不讓帶走任何東西,他出去之後就會變成窮光蛋,以他這種享樂慣了的人不瘋了才怪。
刑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口道:「院正大人開恩,我願意受罰抵過,求您高抬貴手不要將我驅逐出去。」
在天府學院有多風光,被驅逐就有多恥辱,他受不了這種折辱呀。
「來人,拖出去。」院正厲聲道。完全不留任何餘地。
如果惹了別人還不至於判的這麼重,但華如歌可是丹陽峰的首徒,第一次來他這執法院,他自然是要賣個面子的。
華如歌笑著致謝,而後帶著手下那二百多丹師大爺們離開。
看上去沒什麼反應的院正伸手擦了擦汗,一旁的院士趕快遞上手帕,出聲道:「院長大人,這也就是個十六七的孩子,怎麼首座就選她了呢?」
「要是連你都懂,丹陽峰首座就是你了。」院正眯著眼睛道。
院士不知死活的問:「那院正知情嗎?」
「廢話,我要是知道還用在這斷什麼恩怨。」院正將手帕扔給他,怒氣沖沖的離開。
留下院士在原地嘟囔:「不知道你還說我。」
外面,刑海被執法院趕到了山下面,還要壓著他回到自己的山峰,把所有物品充公趕走。
紅衣大主事一看沒自己事情,和華如歌打了個招呼就跑了。
這邊華如歌對著執法院的兩個院士道:「既然是要趕走,兩位能否行個方便,讓我和他單獨待會兒。」
院士知道華如歌的身份,哪敢說不,連忙點點頭道:「您請便。」
說罷兩人就自動的退開十幾步遠。
這邊,華如歌對著丹師們問:「哪位前輩手裡有廢人功力的丹藥,我願意用元靈丹換。」
她說著將自己參賽的元靈丹取了出來。
這元靈丹是丹藥中難度比較大的,以華如歌這枚丹藥的力量,提升一個人一年宮裡卻是輕鬆。
但是有毒的丹藥相對來說要容易許多,於是很快邊有人拿出一個紅色小瓶道:「這丹藥是我煉製的,不但能廢掉修為,還能損了經脈,讓人再不能修鍊。」
「成交。」華如歌一把將自己的丹藥扔過去,隨後取過小紅瓶,倒出一粒丹藥。
刑海不斷後退著,渾身顫抖道:「你別亂來,這還是在學院里。」
「要麼你自己吃,留下一條命,要麼我就在這要了你的命。」華如歌不容置疑的看著他道:「這世上沒什麼是我不敢的,你現在已經是被逐出去的廢人,我就算在這執法院山下殺你,也不會有人管的。」
刑海知道是這個道理,畢竟華如歌現在的身份不同一般,想殺他的確是不難。
華如歌對之前他為難之事很是介懷,她面色不善的問:「我再問你一次,你選活,還是死?」
刑海面露驚恐。
「吃了。」華如歌說著將手中的丹藥扔給他。
刑海不由自主的接住,整個人面色慘白,卻還是沒想好吃不吃。
「這葯很很珍貴,我只給你三個數的時間。」華如歌說著伸出了三根手指,數道:
「三!」
刑海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因為他很確定華如歌不是在開玩笑。
「二!」
華如歌收回一根手指,聲音加大。
刑海知道不能抱有僥倖希望了,只能在生死之間選一個。
「一!」
華如歌數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面色一冷,刑海幾乎是下意識的將丹藥吞了下去。
只要活著就是希望,如果死了,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要是不吃,我或許敬你骨氣放你一馬。」華如歌沒有笑意的勾了勾唇角,看著滿臉不甘心的他道:「你是輸給了你自己。」
刑海聽了這話臉色漲得通紅,張開嘴乾嘔,試圖把丹藥吐出來。
但是丹藥入口即化,藥力已經擴散到他四肢百骸,哪裡還吐得的出來。
但他就是不甘心,一直在那裡乾嘔,試圖找到轉機。
丹師們看到這一幕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華如歌這一招太狠了,廢了人的身體不說還廢了人的心智。
這人以後一定會被自己給氣瘋。
而華如歌說的那句可能會放過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刑海信了。
他沒有選擇的相信,因為那曾經是唯一的希望。而相信的代價就是不斷的唾棄和折磨自己。
刑海渾身沒有力氣的癱在地上,不斷的做著嘔吐的動作,複雜的目光逐漸定格成了不甘,永恆的不甘。
院士知道是時候了,直接生前拖著他離開。
華如歌已經不想理會這一攤爛泥,轉過身對著丹師們道:「今日之事謝過各位前輩了,我改日請大家喝酒。」
丹師們紛紛表示大家都是一脈子弟客氣什麼,這都是應該的。
華如歌自然出口還是道謝。
於是氣氛越發和諧,人們也在這種氣氛下慢慢散了。
華如歌看著腰上的玉佩,想著自己這一天的經歷,突然笑出聲來,笑容清澈明朗,帶著幾分少女該有的興奮和雀躍。
為這次丹師大賽準備了這麼多,總算沒有白費。
此時已經傍晚,她知道自己以後要搬到丹陽峰上去,現如今要回去和蘇念夏道個別。
往外院走的路上人就少了很多,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華如歌沐浴在夕陽下,感覺格外安寧。
走著走著,她的笑容逐漸淡了下去,直至消失。
每到獨處的時候華如歌都會覺得心裡滿滿的,也空空的。
覺得滿是因為那裡住了一個人。
覺得空是因為到現在為之都沒人告訴她,她當日做那樣的選擇是對還是錯。
她不怕拼盡全力、不怕跌倒受傷,只怕他不等她。
她搖搖頭,制止了自己胡思亂想,伸手撫摸著手上戴著的龍紋戒指,吸了吸鼻子道:「我在努力,你可一定要等我,不然跟別人走你可別吃醋。」
說著她繼續向前走,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她步子緩而輕快,發出的聲音更是有幾分調皮的味道:
「你那麼小氣,怎麼會不吃醋呢,但你也不忍心我自己過一輩子吧,所以……拓跋睿,你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