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和她訂婚?
第394章 和她訂婚?
北辰月一愣,而後對著華如歌道:「今天我先放你一馬,你自己好好想想。」
話罷她轉身踩著鐵網離開。
「明天?」華如歌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笑著呢喃:「明天你還有機會嘛?」
牢門關上,地牢中再度陷入一片漆黑,華如歌泡在冰冷的水中,渾身刺痛,但她雙眸卻是從未有過的明亮。
他醒了。
真好。
另一邊,拓跋睿始終坐在房中,手中摩挲著玉佩,像是在等著什麼。
「噹噹當!」敲門聲響起。
拓跋睿眼眸一開,出聲道:「進來。」
門從外面推開,月光撒了一室,隨即關上,房間中再次一片漆黑。
小宣站在門前,開口道:「少主,我按照您的吩咐打探了,這次去東海的人回來都沒有說過東海的狀況,好像在刻意隱瞞什麼。」
拓跋睿握著玉佩的手一緊,月光透過格子窗照進他眼中,依稀能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光亮。
「有人封住我對龍紋戒指的感應,有人讓這些人守口如瓶。」拓跋睿呢喃著。
這絕不是巧合。
誰取了龍紋戒指?
去東海的人又在隱瞞什麼?
為什麼和他關係好的雲錦回來就閉關?
這些事之間一定有著某種關聯,他需要一切突破口,來證明他的猜測。
思慮中的拓跋睿突然眉峰一挑,道:「派人秘密查北辰月,她回來這三天都做了什麼,最遲明早我要得到消息。」
「是,我這就去辦。」小宣應著。
拓跋睿閉了閉眼眸道:「下去吧。」
門開了又關,拓跋睿摩挲著手中的玉佩,低聲道:「你不會拋下我,你幫我去取黃泉草了,對嗎?」
到了第二天清晨,小宣推門進去見自家少主還是坐在桌案前,閉眸沉思,很顯然是一晚上沒睡覺。
「少主,您大病初癒怎麼能不睡覺呢?」小宣急道。
拓跋睿沒睜眼,只淡淡道:「把查到的消息告訴我。」
「我們的人還沒回來,我來是想告訴少主,尊上派人召見您。」小宣道。
拓跋睿睜開眼睛,面沉似水:「這些人是越來越沒效率了。」
小宣垂著頭不敢搭話。
「我換身衣服就去見師尊,你在這候著,如果有消息,無論我在哪都要第一時間知道。」拓跋睿起身道。
「知道了少主。」小宣連忙點頭。
拓跋睿穿了一身素黑色的寬袍,氣息一如既往的陰沉,那張謫仙般俊美的容顏上沒有任何錶情。
他從自己的房中走出,有侍女紛紛低頭避讓開三尺之外,生怕越了界限喪命。
因為他是尊上的親傳弟子,所以距離主殿很近,步行很快就到了。
主殿的名字叫做長生殿,是紫霄聖地歷來尊上修鍊和處理要務的地方。
拓跋睿踏入長生殿,南冥天已經坐在了上首的位置上,正捋著鬍子看他。
「徒兒見過師尊。」拓跋睿躬身行禮。
南冥天笑著道:「睿兒免禮,坐吧。」
「謝師尊。」拓跋睿說著坐在了下首,他平常話就不多,現在心裡有事,就更加沒有話說了。
「睿兒身體也痊癒了?」南冥天問。
「勞師尊惦念,已經痊癒了。」拓跋睿回答道。
南冥天笑得越發和善:「如此為師就放心了,這次為了黃泉草月兒可是沒少奔波,你該好好謝謝她才是。」
「弟子明白。」拓跋睿應著。
聽到拓跋睿這麼說,南冥天又道:「之前我就說過讓你們訂婚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做這個決定南冥天也是經過考慮的,只有讓拓跋睿和北辰月在一起,才能斷了他對華如歌的念想。
男女之情不就是如此嗎,有了新人,誰還會執著於過去。
「師尊,弟子之前也說過,只當她是師妹,無半點男女的情分。」拓跋睿乾脆的拒絕,末了又補了一句:「訂婚之事,弟子從前拒絕、現在拒絕、以後提也是一樣的。」
南冥天皺起眉頭道:「你這孩子糊塗,月兒從小與你一同長大,才貌雙全,又對你一往情深,有什麼不好?」
「她縱然再好,與我何干?」拓跋睿淡漠道。
「你……」南冥天被他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拓跋睿坐在下面,一言不發。
屏風後面一聲盛裝的北辰月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昨晚南冥天召見她,便說了今天撮合兩人之事,她今天特意穿得漂漂亮亮的,結果還沒等露面就聽到了拓跋睿這樣的話。
南冥天也是生氣,皺眉道:「你真是被那紅顏禍水迷了心智,她若不是根本就不在意你,怎麼會不為你犧牲。」
「她就是在意我才替我考慮,若她為我死,我必然不會苟活。」拓跋睿認真道。
屏風后的北辰月覺得自己快喘不上來氣了。
她的師兄到底是怎麼想的?
「拓跋睿,你知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紫霄聖地的未來繫於你手,你就這麼把自己的生命當兒戲嗎?」南冥天一拍扶手,怒聲道。
拓跋睿見南冥天發火,起身站立,目光炯炯的望著上座的老人,朗聲道:「師尊知曉弟子的能力,將紫霄聖地發揚光大並非難事。」
「我自然知道你的能力,但你現在被人迷了心神,若是繼續下去,說不定做出什麼糊塗事來。」南冥天嘆息了一聲,對於這天縱奇才的徒弟也是沒有辦法。
拓跋睿皺眉道:「師尊對小歌多有誤解,論韜略謀划,她不輸當今世上任何一人,絕非您口中的禍水。」
北辰月聽著拓跋睿稱讚華如歌便沉不住氣,破開結界,從屏風後走出來,一身華麗的金色長裙晃人眼睛。
「師兄,你不了解她,她不但和無痕公子多有牽連,還和美少年卿卿我我,你只是這麼多人中的一個,並不被她在意。」北辰月苦口婆心的道。
拓跋睿轉頭看她,目光逼視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親眼看見的,她和那少年手拉著手,非常親密。」北辰月立馬底氣十足的道。
這不是她編的,的確是她看見的。
拓跋睿眼中隱隱閃著怒氣。
北辰月心裡暗暗得意。
「什麼時候看見的?」拓跋睿突然開口。
北辰月正在得意的當口,被這麼一問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在東海看見的,但不能說出來,面對拓跋睿那銳利的目光,她心裡有點慌,正在極力的組織語言。
拓跋睿立時發現了端倪,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怒目而視道:「說?她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