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我下了毒
第409章 我下了毒
華如歌靠在他懷裡覺得很舒心,但是想到現在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於是輕輕的將他推開道:「注意影響。」
拓跋睿聽不懂她為什麼這麼用詞,但能理解意思,想放開又覺得捨不得,最後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才算是放手。
華如歌感受著他這粘人的樣子,越發懷疑外界對他禁慾的傳言。
執法堂不乏女弟子,見狀紛紛覺得心都碎了,那冷傲禁慾好似高嶺之花一般的男人怎麼會這麼喜歡纏著一個女人。
她不就漂亮點、身材好點,手段強點嘛,哪裡好了?
如果這話讓華如歌聽到她一定會感嘆這些女人的邏輯,嫉妒起來真是要命呀。
北辰月覺得自己彷彿身在煉獄,體內的蝕骨釘不斷向骨頭裡鑽,本就極其強烈的疼痛感還在不斷加重,她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除了死,她現在別無她想。
她再出聲,嗓子已經啞的不像樣子,她不斷的張著嘴,卻只能發出低低的喘氣聲,像是被人割破了喉管,再也出不了聲。
她不住的在地上打滾,五官扭曲,嘴巴張大,卻始終出不了聲音。
華如歌見她這誇張的樣子,不僅挑了挑眉:「就這承受能力,不殺,怕是也要疼死了。」
「最好。」拓跋睿冷聲道。
華如歌覺得眼前人殺氣有那麼點重。
「月兒!」
人群外突然一聲驚呼,而後便見雲錦破空而來,遠遠看去能看到小宣的身影。
是華如歌讓拓跋睿將雲錦帶出來的。
就算她狠得下心,也不想雲錦因為這事和拓跋睿決裂,所以,這是最好的辦法。
雲錦速度極快,瞬息間便到了北辰月面前,見到她身體狀況后立馬拿出一顆止疼的丹藥喂她吃下去。
北辰月看到了雲錦緊緊的抓著他,她說不出話來,但眼中滿是訴求。
她要他救她。
「月兒,你放心,有我在。」雲錦心疼的將她抱在懷裡。
北辰月服用過丹藥之後覺得緩解了一些,但是蝕骨釘疼痛非常,緩解的這一點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她還是疼的渾身痙攣。
雲錦開始還能抱著她,最後卻被她掙脫開來,滾到了地上。
雲錦又要去扶,但卻拉不住她。
雲錦沒有辦法,決定先解決眼前事,而後將北辰月帶回去醫治。
他起身看著拓跋睿,鄭重的一躬身道:「雲錦謝師兄饒她一命,這份恩情雲錦此生不忘。」
「要不是小歌,她早死了一萬次。」拓跋睿對此顯然並不領情。
雲錦提起頭,用複雜的目光看了華如歌一眼,道:「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女子,我記得了。」
恩怨都無法影響心智的女人,該是怎樣的強悍。
「別謝得太早。」華如歌淡淡抬眸道:「蝕骨釘上,我下了毒。」
雲錦一驚:「你說什麼?」
「要不了她的命,但會廢了她的精神力,以後,她便是個廢人了。」華如歌不緊不慢的說道。
她能留人一命已是仁慈,若是再保留她的修為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了。
華如歌可不會天真到經過這一次的懲罰北辰月給改了性子不再對她下手。
雲錦聞言面色有些複雜,最後嘆息一聲道:「或許沒了修為對她才是最好的。」
無能便不會興風作浪,而只有安分下來才能平安。
這對北辰月來說不是壞事。
反正,他會保護著她一輩子。
華如歌聞言揚了揚唇角。
什麼是明白人,這就是明白人呀。
但是北辰月聽著這話之後,眼睛瞪的老大,裡面充滿了不敢和憤恨,她朝著華如歌所在的地方爬來,像是想將華如歌生吞活剝了。
雲錦見狀一把將北辰月抱了起來,對著拓跋睿兩人道:「人我帶走,以後師兄有驅策,雲錦願赴湯蹈火。」
一句話罷,他抱著她飛身朝著自己所在的宮殿而去。
雲錦的效忠有些意外,但卻是令人開心的。
不過兩人現在卻沒有表現出任何高興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華如歌更是望著雲錦離開的地方嘆了一口氣道:「多好的男人,真是可惜了。」
雲錦有實力有心智又是個情種,誰要被他喜歡上一定是幸福的,只可惜北辰月不懂得珍惜。
拓跋睿依舊皺著眉頭道:「北辰月若是真死了,對雲錦或許是一件好事。」
「感受在他心裡,好壞我們不好評說,以後他會自己抉擇。」華如歌說著,她的觀點明顯柔軟一些。
拓跋睿看著她笑:「就你心腸好。」
華如歌輕輕淺淺的笑著,這毛病她改不掉,也不想改。
她始終覺得一個有原則的好人比一個沒有底線的壞蛋活得要更精彩。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走吧。」
此時南宮海早已退回了殿中,羅剎殿的其他人隨著北辰月離開也關上了殿門。
拓跋睿對著執法堂下令道:「撤。」
執法堂有效率有紀律的迅速撤退,拓跋睿拉起華如歌的手在紫霄聖地中散步。
下去的日光不再那麼熾烈,照在人身上暖暖的,華如歌時不時眯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想不想去花園?」拓跋睿問。
「天上也能種花?」華如歌不解的問。
拓跋睿看了她一眼道:「天上能建宮殿更稀奇吧。」
華如歌一向也是,宮殿都能建,花園還不容易。
拓跋睿拉著她,穿過最前面的主宮殿群往僻靜的地方走去,華如歌臉上帶著恬靜的笑。
走著走著,拓跋睿突然停了下來,而後開始四處看, 表情看似平常,但眼中卻閃過一絲迷茫。
華如歌不解:「怎麼了?」
「沒什麼,走著太慢了。」拓跋睿說著一把攬住她的腰,帶她飛上高空。
華如歌眨了眨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如此兩人在天上轉了一圈之後,拓跋睿帶她落在了一處極大的花園。
華如歌的目光沒有看這別緻的風景,而是盯著他問:「拓跋睿,你丫剛剛不是迷路了吧。」
「沒有。」拓跋睿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著。
華如歌挑著眉,一副我已經看穿了你的表情。
拓跋睿和她對視下,心虛的別開目光,咳了下道:「我只小時候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