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當面對質
她感受到了非常強大的氣息,神念一探發現有十幾個人極境的人將她的院子圍住了,其中一個還在周圍施加了結界,顯然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她,就不知道是想殺掉她還是將她帶走了。
華如歌根據來的這些人,猜測八成是事情暴露了,因為之前的恩怨只是小恩怨,不至於來這麼多人。
無論如何,想威脅到她卻是很難的,她坐起身來將外衣穿好,伸個懶腰才道:「諸位,深夜攪人清夢不該給我個交代嘛。」
她這一開口,外面人再不顧及,房門一開,兩個人先走了進來。
兩人一進門就看到華如歌正在穿靴子,穿上之後又將自己散下來的頭髮用紫冠束了起來,看著像模像樣的。
「華如歌,我們兄弟帶你走一趟,識相的老實些。」領頭一個人開口道。
華如歌偏過頭,很是隨和的問:「去哪?」
「水家。」那人回答道,他不認為華如歌在這種情境下來能逃。
華如歌當然是可以逃的,不過她聽這些人只是想把她帶回去而不是殺掉,顯然是查到線索,但不能確定,想讓她回去問話。
她如果回去的話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母親了。
她心動了,於是下一瞬便道:「我好想也沒別的選擇,那就走吧。」
「帶走。」這人說了一聲,而後自然有人進來架著華如歌離開。
三更過後,幾乎所有人家都熄了蠟燭,只有水家如今燈火通明,特別是家主大堂中,上首水家家主水震雲坐在主位上,下首坐著水嘯澤,大堂中間站的是水芸凝,她旁邊還有兩個小廝。
看到這兩個小廝在這裡水芸凝就知道瞞不住了,但是她深知沒有物證,所以她站在那裡,任憑兩人怎麼問她就是不說話。
「你個逆女,你還嫌自己給水家蒙羞不夠嗎?」水震雲用手指著水芸凝,氣得鬍子直抖。
水芸凝抬頭,神色淡然的道:「二十年前我就說過,我不會嫁我不中意的人,你們為何偏要逼我。」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嗎?」水震雲怒道:「為父給你挑的門當戶對的良人你不要,出去找野男人,結果呢?你得到了什麼?」
「他不是野男人。」水芸凝聽到自己父親這麼說,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他對你始亂終棄,你還維護他,是不是和他生了野種?」水震雲質問。
水芸凝反駁:「他沒有……他和你們口中說的完全不同。」
「你簡直被貴迷住了心竅。」水震雲一拍桌子問:「你說,你們是不是生了一個野種,就是書院中那個小子。」
「沒有。」水芸凝不承認。
「那你們為什麼要通信?都說了什麼?」一旁的水嘯澤接著逼問。
水芸凝瞥了他一眼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你放肆!」
「如何?」水芸凝挑眉直視他。
「父親,你看她,被抓了現行還如此嘴硬。」水嘯澤拿她也確實沒辦法。
水震雲冷哼一聲道:「等把那野種抓來,無論他說什麼殺了就是。」
水芸凝眼中有震驚閃現,果然他們還是對華如歌動手了。
她該怎麼辦?
「咳咳。」她身子本就很弱,在這站了許久已經體力不支,再聽到這消息頓時搖搖欲墜。
水震雲絲毫沒有讓她坐下的意思。
水嘯澤也在一邊看熱鬧,他就不信她面對自己的孩子被殺不會說出真話來。
就在這時候,一隊人落在與院中,領頭兩人壓著華如歌往房間里走。
華如歌站在院中就看到了水芸凝孱弱的背影,沒來由的她鼻子有些酸,心中也有些沉悶。她知道這就是自己的母親無疑了。
察覺到什麼的水芸凝僵硬的轉身。
華如歌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被人壓著,於是眸光一厲,雙手掙脫開來,在兩人反應過來想去抓她的時候她身形一閃已然站在了大堂的台階上方,雙手背在後面,邁步進門。
大堂中人看到這一幕著實愣了一下,能從人極境手中暫時脫身,這哪裡是天仙境的實力。
水芸凝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張和自己極為相似的面孔,一時間無論她怎麼控制眼中也有淚光閃動。
孩子,是她的孩子。
她已經長大了。
華如歌本來是想笑一笑的,但是看到如此羸弱的母親和她眼中的淚,鼻子一酸也紅了眼眶。
不過水芸凝知道這不是相認的時候,很快開始暗示華如歌不要相認。
華如歌吸了吸鼻子,徑直走上前扶住水芸凝搖搖欲墜的身體,毫不避諱的開口道:「母親,您坐。」
水芸凝眼中的淚更是止不住,有欣慰,有擔憂。
「您坐,一切交給孩兒。」華如歌扶著她坐下之後,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還擠出一個笑臉來示意她不要擔心。
水芸凝竟有些想笑,她的孩子真的長大了。
「還真是不打自招啊。」水嘯澤冷冷的開口。
上首的水震雲也是冷著臉看著這一切,看到華如歌這張臉,他們已經洞悉了一切,更別說她們還自己認了。
在這時候,他們完全將華如歌看做那個來路不正的野種,根本沒想過她也是他們的親人。
華如歌聽到水嘯澤開口,慢慢轉過身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如此聒噪真是惹人厭。」
「你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水嘯澤怒道。
「我只知道一個人值不值得尊敬是看他的品行,只會用地位或者輩分壓人的大多都是討人厭的傢伙。」華如歌用不善的目光直直的盯著他道:「老傢伙,你猜猜在我心中你屬於哪一種?」
「你找死!」水嘯澤一個腹黑沉穩的人竟然被她三言兩語就激怒了。
水嘯澤整個人朝華如歌攻來,要一句控制華如歌。
這人的速度非常快,氣息也是華如歌所見之人中最強的,恐怕早已經超過了人極境,來到了選化神境。化神境比華如歌高了足足三個等級,她根本不是對手,但她卻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看他的眼神甚至有些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