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4章 各有所圖
那強大的神念從他們身上掃過,之後便收了回去。
華如歌朝山下張望,只見一道黑影閃了過去,山腳下白光一閃人影便又消失了。
拓跋睿這才坐起來,道:「看來這山中的大陣還真是和聯盟有關。」
「我沒聽錯的話,剛剛那聲音是幻海宗的宗主?」華如歌問。
拓跋睿點頭:「是他。」
「他去這山腹中做什麼呢?」華如歌說了一聲又道:「我好像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不管是什麼我們都必須要走,剛剛他便有所察覺,如果出來的時候再看到我們就危險了。」拓跋睿道。
華如歌有些不舍的道:「好吧。」
「乖,明天帶你出來。」拓跋睿笑著揉了揉她的頭。
兩人說著就下了山,又原路返回到營地。
幻海宗宗主在他們離開後半晌才通過地上的傳送陣出現,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放開神念仔仔細細的搜索一遍,發現只有很多天前在這裡生火的痕迹,並沒有新的痕迹,更別說人了。
他這才放心的收回神念,覺得是自己多心了,山腹之中可是布置了隔絕外界的大陣,外人是不會發現的。
兩人回到了房間,華如歌想了一會兒又道:「之前你說你師尊對於禁區和山腹之中的事情都不知情,我就很奇怪,他可是大戰的核心人物。」
「今天我算是明白了,那些事情多半是這個宗主搞的,他有自己的謀划,而這些是東部聯盟的人不知道的。」華如歌分析著。
拓跋睿想了一下道:「很合理。」
「那這樣的話我們又多了一個籌碼。」華如歌笑了一聲道:「關鍵時刻或許用得上。」「嗯。」拓跋睿點頭表示瞭然,這可是說是幻海宗宗主的一個很大把柄了,好好利用一番絕對有翻天的效果。 華如歌又在地上轉了一圈道:「現在就不知道那禁區里都是些什麼人,不然有可能我們現在就
能摸清他的目的。」
「形勢對我們有利,現在不要冒險,等以後慢慢逼著他們現身。」拓跋睿開口道。
華如歌點了下頭道:「說的有理,現在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上,無論他們藏著什麼陰險的計劃,只要得不到定海珠就是白搭。」
「你知道就好。」拓跋睿瞄了她一眼,他是很怕她去冒險的。
華如歌得意的笑了一聲道:「我這麼聰明當然知道了。」
「好好,你聰明。」拓跋睿說著便想將她拉到腿上來,然而他剛剛伸出手便聽到了敲門聲。
「姬師弟,師父請你過去。」小弟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華如歌得意的笑了一聲,對他揮了揮手。
拓跋睿無奈只得收回手,起身隨著小弟子離開。
王允這次見到拓跋睿就更高興了,開口道:「真不知道你這小子有和么大本事,以前那些弟子鬧的這麼凶,想不到你那一番話一說就徹底扭轉局勢了。」
「你知道嗎?現在所有人都義憤填膺,殺氣騰騰,都等著和天海死戰呢。」
無論他說什麼拓跋睿都是謙遜的道:「弟子不過是雕蟲小技,能幫到師尊就好。」
「你這孩子就是謙虛。」王允將他讓到椅子上坐下,又問:「我們這一步成了,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你想好了嗎?」
「弟子已經想好了。」拓跋睿緩了一口氣開始道:「士氣大盛只不過是一時的,如果我們的傳送陣不建好,只要受到一點挫折就足以讓人們打退堂鼓。」
「你的意思是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建好傳送陣?」王允問。
拓跋睿點頭道:「全力搶修,並且這個過程要讓人們看在眼裡,讓他們知道援兵不遠了。」
「我明白,還有嗎?」
「還有就是我們要讓士氣傳承下去。」拓跋睿又道。
王允微微皺眉問:「這是什麼意思?」
「師尊您想現在的人們經歷了多少才士氣大盛的,如果貿然送他們去戰場,戰死之後,再輸送的新弟子是否也能有這樣的憤怒和銳氣?」拓跋睿問。
王允搖了搖頭道:「據我的經驗是不會的,每次輸送戰場的新弟子看到之前的弟子多數戰死,都會很怕,更別提士氣了。」
「只要一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就很容易再打敗仗,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我們就要提前輸送弟子,讓他們了解一下我們經歷的一切,也好同仇敵愾。」拓跋睿說起這些來那叫一個一本正經。
「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我明天就去找師尊說,還有嗎?」王允又問。
拓跋睿點了一下頭道:「還有就是我們要制定一個完美的作戰計劃,這樣可以激勵弟子們的同時,也可以一舉獲勝。」
「一舉獲勝?」王允聽到這個更興奮了。
「是的,只要我們的弟子足夠多,士氣足夠強盛,就一定能做到這一點。」拓跋睿開始給他畫大餅。
王允很是滿意的拍著拓跋睿的肩膀道:「姬明啊,師尊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次要是能奪得定海珠你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啊。」
「弟子只是想做點什麼,沒想過要立功。」拓跋睿仍舊低調的道。
「你以後好好修鍊,為師一定將衣缽傳給你。」王允欣賞的說著。
他現在是越來越看好拓跋睿了,修鍊天分高不說頭腦也是一等一的,最難能可貴的是為人低調謙虛,這樣的人也很難不讓人欣賞。
「多謝師尊。」拓跋睿仍舊是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神情。
王允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還要整理一下。」
「是,弟子告退。」拓跋睿說著便起身離開了。
王允在他走之後取出紙筆來,將拓跋睿所說的逐一寫了下來,確定完全疏離清楚才算滿意。
說實話,這計劃他理解起來並不是很容易,所以在彙報之前必須要理清思路才行。當天,拓跋睿回從王允那邊回來的時候路過禁區,發現身邊掠過一抹極淡卻熟悉的氣息,雖然藏的很好,卻還是瞞不過他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