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9章 天海的異常
「使者奔走辛苦,今晚先行住下,明日再商談不遲。」那老者說著一聲,翻手取出一個飛船對著眾人道:「請隨我等去海下龍宮。」
華如歌聽到這個詞只覺得很新鮮,前世只在神話故事中聽說過龍宮,沒想到這裡還真的有。
一行人雖然對海底有些忌憚,但既然來了也沒有道理不下去,便都陸續上了飛船。
老者也上了船之後,便捏了一個印訣,之後便見飛船直接朝著水下鑽去,自有大陣護著船隻,讓人們站在露天的甲板之上而不接觸到海水。
華如歌看著被陣法隔絕在外的海水和海中游來游去的海獸,只覺得很是新鮮,這簡直就是潛水艇呀。
飛船下潛了一段時間,便到了一處巨大的宮殿之處,華如歌初看只覺得亮晶晶的晃眼睛,仔細一看發現海底全部都是仙晶和寶石建造而成的,各種在岸上都要藏起來的寶物不要錢一樣的堆砌在那裡。
華如歌看到這龍宮的第一感觸就是震撼,這裡簡直就是藏寶室好吧。
另一些人比華如歌還沒見過世面,見到之後雖然面上都在盡量的保持淡定,但眼睛已經出賣了他們的心思,滿是不可置信。
飛船直接落到了龍宮後方宮殿前的一片空地之上,這邊都是上等的仙晶在鋪地,看得那些資源不好的弟子想摳下來回去修鍊用。
龍宮中的大陣隔絕了外面的海水,人們直接下船便可。
老者對著眾人道:「幾位今晚暫時在這邊休息。」
他說話的時候那英俊的三太子已然輕哼了一聲離開了。
老者也想跟著走,唐秦卻一把拉住道:「前輩,天色並不晚,我們大可以今天談。」
「大太子明日才會出關,還請諸位多等上一日,我龍宮不會有絲毫的怠慢。」老者慢條斯理的道。
唐秦聽到這話也沒轍,只得笑了一聲道:「那好,我們便多等一天,有勞前輩了。」
老者又客套了兩句才離開,全程帶著笑意。
唐秦看著老者離開臉色便不好了起來,一邊朝著房間走去,一邊對著眾人道:「來我房間,大家商議一下對策。」
這些能被派來的使者都是相對精明的人物,自然也知道事情不尋常,一個個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要說唯一一個放鬆的就應該是華如歌了,她雖然不明白天海這是鬧哪一出,但是她能看出天海對待他們並不是那麼友好。
那麼這和談大概是成不了的。
眾人進了房間之後,唐秦布了結界便在一張八仙桌旁邊坐下了,其他人沒有經過允許都在站著。
華如歌則是大喇喇的坐在了唐秦的對面,畢竟她和唐秦是平輩,就算坐了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來。
唐秦見華如歌的舉動微微的皺了下眉,但並沒有就此事說什麼,而是開口道:「對於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我看龍宮這是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讓我們心裡沒底,以後的談判就順利了。」天魔宗的那人第一個說道。
五六個人在他說完點頭,顯然是都認同這個說法。
另一個人則是道:「我想可能沒這麼簡單,你看那三太子的態度,可能天海根本不想與我們和談,只是在拖延時間。」
這話說完另一部分的人又點了點頭,唯獨沒有表態的就是華如歌了。
唐秦有意為難華如歌,於是問:「胡師弟有什麼高見?」
華如歌原本在悶頭嘗著龍宮的好茶,聞言抬起頭道:「我覺得兩位兄台說的都有道理。」
「你就沒有什麼獨特的見解?」唐秦又問,這話有幾分不屑的意味了。
他本就是個眼高於頂的人,聽說華如歌是誤打誤撞的拜師還和他稱兄道弟就非常反感了。
華如歌本來想息事寧人,聽這話就不高興了,於是道:「師弟我才疏學淺看不出其中的門道,不知師兄又有什麼高見?」
唐秦聽到她將皮球踢了回來倒是有些不可置信,她居然敢公然和自己頂撞?
然而現在人們都看著他,他也不能表現出來,想了想道:「依我看他們不懷好意,根本不想和談。」
「既然不想為什麼會同意?」華如歌追問。
「他們想要拖延時間。」
「我們的生力軍越來越強,形勢對海獸越發的不利,他們有什麼理由拖延時間?」華如歌又問。
唐秦一時間被問住了,回答不出顯得有些丟臉,於是答:「我怎麼知道,或許他們在醞釀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們攻,天海守,我想他們沒有什麼是不可告人的。」華如歌接著說道。
唐秦被氣得不行還不能發作,於是道:「師弟這樣懂海獸的心思,莫不如你給我們說說。」
華如歌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以為師兄是懂的。」
唐秦又被頂了回來,心裡更氣。
華如歌見狀心裡是很瞧不起唐秦的,這就氣成這樣?她只是熱熱身好不好。
「你們,都有沒有想法?」唐秦對著站在一邊的弟子沒好氣的說。
弟子們紛紛低頭不說話。
其實華如歌心中是有數的,能想到的擺在明面山的緣由就是這兩點,就算這幾個人聰明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看著唐秦很快就要暴走的樣子,華如歌再度斟滿了茶,接著喝了起來。
唐秦被她氣得一塌糊塗,最後一揮手道:「算了,都回去吧。」
眾人出了房間,其中那個天魔宗的弟子走上前小聲道:「胡老弟,你沒事幹嘛要招惹這個人,我們不在一個宗門都清楚,他這人小心眼是出了名的。」
真不巧,她脾氣大也是出了名的。
「我們都不知還能活幾天,還有什麼可顧忌的。」華如歌無所謂的說道。
這話一說周圍便有幾個人嘆息了起來。
天魔宗那人聞言則是笑了一聲道:「你說得對,咱們來這裡可是凶多吉少,幹嘛還要受氣。」
「知我者,高兄也。」華如歌也是大笑了一聲。雖然僅僅是把人懟了,並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她也是心情舒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