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8章 被試探
原本在這裡就閑著沒事做，現在吃的一吃光，她就徹底無聊了。
「這大陣早破晚破都是破，我看還不如主動撤了出去打一架呢，這天天死守著有什麼意思。」華如歌一臉生無可戀的神情說道。
拓跋睿見她的模樣，笑道：「你可以看看話本子打發時間。」
「早就看完了。」華如歌拖著下巴看著街面上。
剛來的時候街面上賣什麼的都有，後來各大神域的人都湧進來就沒地方擺攤了，現如今更是如此，大街上到處坐的都是人，什麼娛樂活動也沒有了。
「那我陪你說說話。」拓跋睿將玉簡放下，對她道。
華如歌還是搖頭道：「說話也沒意思。」
她說著又看向城外，她現在都想衝出去打架去了，怎麼也比藏在這裡有意思。
拓跋睿起身將她拉過來道：「再耐心等等，這大陣支撐不了多久了，到時候有你施展的機會。」
華如歌嘟了嘟嘴道：「好吧，也只能是這樣了。」
她嘆了口氣，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
大陣的確是一天比一天更加薄弱了，高台上的一萬人也都在乏力的支撐，也好在這大陣是和其他神域的大陣連接在一處，若是只有他們這些人早被人蠻力就破了。
虛穀子看著一日比一日弱的大陣，也只能是搖頭嘆息，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盡量消耗對方的實力和士氣，而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看能否佔得先機。
殷晝那邊仍然是不急不慌的，下屬們整天攻城，他就是在自己的營帳中，或者是乾脆搬到外面來喝酒作樂，身邊總是美人不斷，那調情的時候讓人看了都臉紅心跳。
華如歌無聊在房頂的時候看到過一次，那美人的身材是真的不錯，只不過還想再看的時候就被拓跋睿拖了回去，還警告以後這些東西不能看。
華如歌於是連這點娛樂都沒了，心裡越發盼著大陣被攻破，或者是殷晝退兵，但是看樣子後者應該是不可能了，前者的希望倒是很大。
又是半個月過去了，攻城的聲音越來越大，華如歌晚上睡不著就只能和蘇念夏、上官璃在房頂上喝酒，下酒菜只剩下可憐巴巴的鹽水花生了。
其他兩人還好，不睡覺也沒什麼，但華如歌好幾天不睡覺卻是覺得精神衰弱，整日都迷迷糊糊的，喝了酒感覺還好一點。
最近城裡鬧騰得厲害，因為大陣快要破了，到處都是人心惶惶的，議論聲也是晝夜不斷，讓華如歌覺得這城裡比城外還要吵。
「再這麼下去，我看打擊的不是別人的士氣，就是城裡神殿弟子的士氣。」華如歌懶懶的說。
蘇念夏點頭：「可不是么，整日這麼被動，擔驚受怕的，能有什麼士氣。」
「神殿也不會全然沒有招架，必然有后招，而且我想這后招不遠了。」上官璃說著。
華如歌擺擺手道：「沒什麼新鮮的，除了奇襲他們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若是你，該當如何？」上官璃問道。
華如歌又是一杯酒下肚道：「我也沒有好辦法，要說最有效的就是出戰先會會他們，然後擒賊先擒王，拿下那殷晝就什麼都好辦了。」
她說罷，上官璃還沒接話就聽下面傳來一個聲音：「小兄弟好大的口氣啊。」
聲音剛落便有一個人飛身落在了房頂上，這是個男子，上來之後目光就盯在華如歌的身上，臉上帶著笑意。
華如歌覺得這個笑帶著試探的意味。
「讓兄台見笑了，在下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是吹大牛罷了。」華如歌擺擺手道。
上官璃和蘇念夏酒杯碰了一下，接著喝酒。
那人一笑道：「不過這的確是最能解決問題的方法，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哪裡的人啊？」
「區區不才王有德。」華如歌很順口的說出來，而後接著道：「不過就是個散修，哪裡有熱鬧就到哪裡。」
蘇念夏和上官璃每次聽到她這個新名字就很想笑，但如今有外人只能是忍住了。
那男人點了點頭道：「散修敢深入這戰亂之地，兄弟好膽識啊。」
「不值一提。」華如歌說了一聲，看向男子道：「還沒請教兄台大名。」
「在下姓方，在家裡排行老大，也沒個大名。」他說了一聲，又道：「也是一個散修。」
華如歌一笑道：「方兄也是來看熱鬧的？」
「正是。」
「巧了不是。」華如歌勾了一下唇角，一邊喝酒一邊看向城外，並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方大於是自己找話題，問：「這兩位是。」
「是在下的兩位朋友。」華如歌淡淡的說道。
上官璃和蘇念夏都是微微頷首，而後也不看他，只是自己喝酒。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點尷尬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這時候華如歌起身，對著方大道：「兄台，失陪了。」
「好好。」方大拱手。
蘇念夏和上官璃也陸續下了房頂，回到客棧，自顧自的回了房間。
房頂上的方大微微凝眉，仔細思索這幾人的言行，他是覺得這三人氣度和散修還是存在著一定差異的，但是聊天又沒有聊出什麼來，也是拿不定主意。
不過寧可錯殺不能放過，他還是決定回去稟告一聲。
這麼想著，他飛身下了房頂，快速的消失在了街道之上。
華如歌回了房間，搖著頭道：「還是不能亂說大話。」
「怎麼了？」拓跋睿放下玉簡問。
「大地神殿的人，剛剛和我聊了幾句，想來是被我說的話引了過來。」華如歌說道。
拓跋睿點了點頭道：「無妨，反正藏著也沒什麼事情做，被發現了也好。」
「你倒是會安慰人。」華如歌笑著搖了搖頭。
「一個大地神殿傷不到我們，倒不必怕他們。」拓跋睿一臉無所謂的道。
「我忌憚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城外的殷晝，我覺得他也是在等我出現。」華如歌說道。
說到殷晝拓跋睿便是神情一冷道：「那也不過是個小人物。」
「他的本事肯定是不小，但是他忌憚我，我如果一出現定然是她的目標。」華如歌摸著下巴道：「我總覺得他一直不出手與我遲遲沒有出現也是有關係的。」
拓跋睿神色仍舊不善的道：「如果有必要，我會在一開始就滅了他。」
「不行，我們還是要保存實力的，不能衝動。」華如歌想了想又道：「也沒那麼容易暴露，先演演戲看看吧。」
拓跋睿微微皺眉，看得出來心情很是不爽。
華如歌連忙道：「我知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沒有必要怕這些人，但還是謹慎一點的好，畢竟這大戰本不關我們的事，我可不想做一隻出頭鳥，被人盯上。」
「我明白，」拓跋睿嘆了一口氣，而後道：「我答應你奴在關鍵時刻不會衝動出手，可以嗎？」
華如歌連連點頭道：「可以。」
兩人交流了一番之後，華如歌上床睡覺，這房裡是有兩張床的，只不過拓跋睿從沒有睡過另一張，只是用來打坐。
第二天一早華如歌就聽到了敲門聲，本來晚上就沒睡好，現在更是不想起床，直接將自己蒙在被子里。
拓跋睿揮手開門，門外站著方大和另外幾個人。
「有事嗎？」拓跋睿抬眼問，收了一貫的冷傲，但聲音仍然很是淡漠。
方大打量了拓跋睿一眼，而後笑著道：「我是來找王兄的，掌柜的說他住在這。」「他在休息，不方便。」拓跋睿默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