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天然呆
第814章 天然呆
「寶貝兒,一會你負責給他送飯。」江蔓突然朝著陸堯。
陸堯小眼珠一轉,皺著小臉,「媽媽,你不能壓榨兒童的睡眠時間,你不是說小學生要九點之前睡覺的嗎?堯堯現在就困了。」
看著兒子故作天真的小臉,江蔓氣惱的去捏了一下「陸堯,你專門和你媽做對是不是?」
「我說的是實話。」陸堯眨了眨眼睛,樣子好無辜。
以前江蔓一直不知道兒子這性子到底像誰,現在她總算明白了,只有裝深沉的時候才像陸銘,其他時候最像的絕對是蘭行之,腹黑又無賴,偏生還不會讓人反感。
隔代遺傳,這話還真說的一點都沒錯。
江蔓只能把這個任務交給陸銘,「那陸銘你去吧。」
「放心吧,不會讓他餓肚子的。」陸銘失笑,爽快的應了下來。
江蔓有些氣惱的朝著陸堯道:「果然關鍵時候兒子是靠不住的,只能靠老公。」
陸堯弱弱的舉起小手,軟糯糯的道:「媽媽,你這是秀恩愛,堯堯還這麼小,你們這麼做是不對的。」
江蔓拍了一下小傢伙白嫩的小手,「去你的。」
悲傷的心情因為有父子兩人的陪伴,慢慢的舒緩開來。
本來吃過飯江蔓習慣拽著陸銘,窩在陸銘的懷中看電視,但是家裡突然多了一個人,擔心蘭行之隨時會出來,江蔓直接去了房間。
經過客房的時候,她鬼使神差的輕輕推開門看了一眼,蘭行之還靠在輪椅上睡得正沉,腦袋偏著,英俊的臉一片安詳。
她攢了一下手心,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再次關上了門。
陸銘看著她的身影,搖了搖頭,看來不久后他就會被他那個岳父大人壓的死死的。
他的妻子是個善良的,知道真相后並沒有恨,只是有些彆扭和不習慣。
此刻,蘭行之並沒有在裝睡,他是真的睡著了,雖然坐在輪椅上,但卻是這二十多年來睡過最踏實的覺。
陸銘一直等到了12點多,蘭行之也沒反應,他終是忍不住走進去叫醒了他。
蘭行之脾氣一向大的很,尤其是美夢被人吵醒,他剛才夢到了女兒已經認他了,軟軟的喚他爸爸。
「陸家小子,你有沒有搞錯,大晚上的吵人睡覺。」蘭行之面色緊繃的盯著陸銘,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陸銘早就料到了,面色不變,指了指旁邊桌子上的飯菜,「蔓蔓讓我給你送飯。」
果不其然,一聽說是女兒吩咐的,蘭行之臉上立馬露出了笑意,前後轉變判若兩人。
這一笑,也絕色傾城。
陸銘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他最受不了江蔓的笑,有這麼一個父親,她怎麼會差。
蘭行之朝著陸銘挑挑眉,陸銘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陸家小子,你是天然呆嗎?不知道推我出去嗎?難道要讓我在房間里吃飯?我是犯人嗎?需要被關起來吃飯?在房間里吃飯很不衛生的好不好?」蘭行之潔癖嚴重,已經到了無法治癒的地步。
天然呆。
陸銘唇角狠狠的抽搐一下,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推著蘭行之去了餐廳。
「真不知道蔓蔓看上你哪裡了,和你在一起肯定無聊透頂,我都為她委屈。」
蘭行之對陸銘真的是一百個不滿意,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陸銘選擇沉默不說話,否則說多錯多。
對於這樣的態度,蘭行之氣得咬牙。
陸銘把蘭行之推到餐廳就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不時看一眼用餐的人。
不得不說,蘭行之就連就餐的動作都特別的優雅,賞心悅目,那是一種從骨髓深處滲透出來的。
百年大家族教育出來的人有著其他人無法比擬的優勢,宛若一幅畫。
只是他的所作所為可不如畫那麼美好,他一吃完飯,一句話不說,直接推著輪椅就回了客房。
陸銘簡直是無奈極了,只得老老實實的收拾碗筷,清潔好才回了房間。
江蔓並沒有睡著,而是拿著一本書靠在床頭上看起來,捂著嘴打著哈欠。
「困了為什麼還不睡覺?」
江蔓把書一扔,目光晶亮的看著陸銘,唇角帶笑,「在等你。」
聽著妻子軟軟的話,陸銘只覺得從蘭行之那裡受到的憋屈一掃而空了。
他很喜歡看到自家妻子這依戀帶著點崇拜的目光,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怎麼了?」
「老公你受委屈了。」江蔓安撫道。
她剛剛聽到他們的對話了,陸銘的性子比較耿直,不太會哄人開心,但追根究底還是因為蘭行之的脾氣太臭了,和他那長相和氣質完全不相符。
竟然說陸銘天然呆,天知道她有多喜歡他這禁慾的模樣,不知道擋了多少爛桃花。
陸銘唇角一勾,目光灼灼的看著江蔓,她每次都叫他的名字,從來沒叫過他「老公」這樣的字眼,他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說的是第二遍了,
這個男人表達情緒的方式也是含蓄的很,勾唇淺笑的時候就代表他的心情很好了。
看到陸銘的心情變好,江蔓自然也是開心的。
她勾著他的脖子,印上了他的嘴唇,小手也開始不自覺的扯著他的襯衫。
她的唇瓣又軟又糯,涼涼的,還有一股茉莉花茶的清新氣息,很明顯她剛刷完牙不久。
陸銘眸光一變,摟著她的纖腰加深了這個吻,他覺得自己的妻子有些時候真的很妖,尤其這狹長的眼睛,只要她輕輕一勾,他就覺得不能自控。
「蔓蔓,你會逼瘋我的。」男人的嗓音沙啞的不像話,額頭的青筋都突了起來。
江蔓驀地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解男人的扣子,嚇得準備縮回手,小臉也瞬間爆紅,像是染上了醉人的胭脂。
陸銘可不依,他低低的笑,眼疾手快的劫住她的小手,拉著她的小手替他解開扣子,還眉心色舞的道:「老婆大人,這種事情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不厚道。」
之後的事情江蔓記得不是太清楚了,她只記得某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折騰得她分不清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