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瑾萱入相府
第292章 瑾萱入相府
雖然在朝政上,皖月插不了手,但是她現在身為端王府王妃,對於後院之事還是擁有很高的話語權。
反正不拘什麼,只要能讓夏侯銜不痛快便好,先從力所能及的事情做起,至於以後,夏侯銜不會不對那個位子嚮往。
所以,她需要聯盟。
一個強有力的對手,能將夏侯銜徹底擊敗,哪怕是皇后的兒子又怎樣?
皇位爭奪瞬息萬變,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
左不過成王敗寇罷了。
皖月已經有些自暴自棄,結局怎樣她不在乎。
她,只要夏侯銜死。
不,是生不如死。
當然,也包括容離。
就是這兩個人害到她如今這個地步,她不會放過這兩個人的!
嗜血的笑容在皖月唇邊閃現,她已身在煉獄,總要把夏侯銜和容離拉下來。
這樣,她才不白白受了那些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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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一大早便出現在了丞相府外,她手裡提著大包小包,面上一派緊張之色。
丞相府她來的次數雖說不多,可也沒像如今這般緊張過。
將手裡的東西往上又提了提,瑾萱深呼一口氣,邁步向前。
門房自然認識她,自家小姐的好友他們當下人的自然要熟記,可是這位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小姐已經出嫁了啊。
不明所以的迎了上來,門房躬身行禮,「郡主安。」
瑾萱鄭重其事的開口,「夫人可在?」
門房恍然,原來不是找小姐的,連忙應道,「夫人正在上房。」
點了點頭,瑾萱跨過門檻便往裡走,還沒走兩步,她又回過頭來,「你們家大少爺,上朝去了吧?」
門房被問的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回郡主,大少爺一早就隨老爺上朝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瑾萱鬆了口氣,她強作鎮定的穩了穩神,「你忙你的吧。」
到了上房,正巧碰到茹梅從屋裡出來,她見到瑾萱忙笑著迎了上來,「郡主怎麼有空過來?」
「今日得空,來看看伯母。」瑾萱不大自在的說道,她還有些緊張。
邊說,茹梅邊將瑾萱請了進去。
裡間,謝菡剛處理好府里的事情,剛把賬冊放下,就看到走進屋內的瑾萱。
謝菡別提多高興了,前兒還念道她呢,今日就來了,慈愛的對她招了招手,「萱兒來了,快坐。」
稱謂這種東西很能體現親疏遠近,往日謝菡可是稱瑾萱為郡主的,如今這麼一變,瑾萱立刻便聽了出來。
她來不及多想,而是規規矩矩行了晚輩禮,「伯母安。」
「好好好,你這孩子這麼多禮數做什麼,快坐下,」謝菡笑彎了眼,拉起瑾萱坐在自己身邊,又吩咐道,「茹梅,上茶。」
「是。」茹梅下去準備茶點。
屋裡就剩謝菡與瑾萱二人,瑾萱現在的感覺,就和容離大婚當日溫婉的感覺差不多,儘可能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謝菡,心中當真是緊張不已。
若是…那可是未來婆母的存在啊。
瑾萱一下子拘謹了不少,她心跳的極快,又怕自己說錯話,所以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謝菡自是看出她的緊張,主動開口調節氣氛,說的也都是家常話,漸漸的瑾萱便放鬆了下來。
兩人聊的頗為投機,瑾萱也就順嘴將自己此次來意說了出。
「伯母,前些日子我與容大公子鬧了些誤會,本欲擺下酒席與容公子賠罪,可那日…」瑾萱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那日,我喝多了,做了些不合時宜的舉動,還勞煩容公子將我送回,實在太過意不去,是以,今日前來我本是要當面向容公子賠罪的,可聽門房說他已經上朝去了。」
瑾萱將帶來的東西往前推了推,「煩請伯母將東西收了,權當我的歉意。」
謝菡笑眯眯的聽完瑾萱的說詞,心裡甭提多高興了,在聽到『不合時宜的舉動』之時,她簡直要給瑾萱鼓掌了。
她只盼望,那些『不合時宜的舉動』多些才好,最好早日讓她大兒子負責,將瑾萱娶進門,那才好呢。
因此,就在瑾萱提心弔膽,生怕謝菡怪罪的時候,只見謝菡笑眯眯的拉過她的手拍了拍。
「好孩子,往後常來府里走動走動,離兒已經出嫁,都沒個人來陪伯母說話,你這孩子懂事又討人喜歡,敬兒怎麼會怪罪你,前日我看他還是笑著回來的呢。」
謝菡可是大力支持瑾萱的,好不容易有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姑娘,她可不能讓敬兒錯過了。
容敬那脾氣她這個做娘的了解,若是真不喜歡瑾萱,那在自己撮合二人之初便會極力反對,哪會像之前那般,只是強調兩次和瑾萱沒關係便作罷?
她還是那句話,自個兒是過來人,這雙眼睛啊——毒著呢。
瑾萱臉頰越來越紅,她怎麼感覺謝菡話裡有話,直把她和容敬往一快湊呢?
心裡雖然高興,可又怕是自己多心。
正想著,忽聽得外面茹梅及幾個大丫頭的聲音響起,「老爺安,大少爺安。」
原來是上朝去的爺倆回來了,容喆自個兒去了御史府,自是脫離了大部隊。
瑾萱登時覺得如坐針氈,她萬沒想到容敬竟然下朝這麼早,上次去堵人的時候明明接近巳時才開宮門,她是掐著點來的呀。
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瑾萱簡直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她還沒有做好見容敬的準備啊。
忽覺得屋內光線一亮,門外的兩人走進來,容源領頭,見到椅子中坐著一名女子不禁有些詫異,「夫人,有客到?」
謝菡先是笑著看了瑾萱一眼,然後才道,「是啊,萱兒早上過來,我們娘兒倆剛剛說了會子話。」
容敬在看到瑾萱背影的瞬間便認了出來,隨後前兩天的影像快速出現在腦海里,他眼中不自覺的帶了淺淺的笑意,若不細看,當真發現不了。
瑾萱現在就跟個木頭樁子似得,她很想站起來行禮,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似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她心裡瘋狂吶喊,不能再在容敬面前丟人了,又不停給自己暗示,這才覺得四肢稍微能動彈了些。
只見她平移著轉身,「伯…伯…伯父,安。」
很好,她又開始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