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氣急敗壞』
「你來啦。」容離見夏侯襄進來,眼眸彎了彎,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聽她們說你一早就出來了,」夏侯襄走到她身邊坐下,拿過她手裡紙張放下,將手裡的暖爐給她捂著,「剛回來便如此折騰,累著了怎麼辦?」
容離皺了皺鼻子,「看你說的,我何時那般脆弱了?」
好像風一吹就倒似得。
夏侯襄不贊同的看著她,現在和以前能一樣嗎?身孕本來就讓她有些虛弱了,還跟以前一樣,會吃不消的。
容離恍然間一拍腦門,心虛的看了眼夏侯襄,她剛剛忙忘了,狀態相當好,一點兒也不覺的自己是個孕婦。
墨堯一如既往的平靜,墨陽卻在下面偷笑,很少見王妃吃癟,平時心虛的一般都是他們家王爺。
紀明輝低著頭,滿臉的不可思議,以前聽軍營里的人傳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沒想到王爺和軍師竟然如此親密,那狀態就算是感情不錯的夫妻,都要羨慕幾分呢。
嚴邈就比較直接了,他嘴巴張大足以塞下個雞蛋,王爺和大哥在他們面前這樣好嗎?
是真沒把他們當外人呀。
「那個…」容離轉頭看向嚴邈和紀明輝兩人,「你們將計劃拿著,我交代的地方你們注意一下。」
「是,軍師。」
「好嘞,大哥。」
倆人拿了東西出去,一出帳子,嚴邈就跟踩了炮仗似得,跳著直扒拉紀明輝,「看著沒?看著沒?王爺看大哥的眼神,還有大哥那嬌羞勁兒,哎嘛,親兩口子都沒這麼膩歪啊!」
紀明輝理解嚴邈的心情,只是,「嚴兄弟,你再拽我袖子就扯了。」
嚴邈尷尬的鬆了手裡的力道,「我不是激動的嘛,頭一回親眼看見啊,之前傳是傳,我看比傳的膩乎多了。只是,可憐京里的戰王妃啊,我大哥這事乾的吧…」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有點不地道。
「成了,王爺和軍師的事情,咱們也管不了,先把兄弟們訓練好吧。」紀明輝嘆了口氣,軍師在行軍打仗上一把好手,感情上吧…他就不多做評價了。
夏侯襄把容離帶回主帳,命人端了水果和點心,讓她在一旁吃吃喝喝歇著,他手裡還有些軍務要處理,一會兒才能陪她。
現下的天氣雖說不上冷,可若是坐著不動,難免會感覺有些涼,主帳里燒了銀絲碳,沒有煙熏,對容離身體好些。
容離坐在一邊拿了本兵書看,時不時的吃些東西,過得倒也愜意。
天祁下的戰書定在第二日辰時,夏侯襄也沒打算一仗就把對面給端了,他昨日已經派人往京里送了信,邊疆糧食不夠,若是京里不派糧過來,他們便守不住了。
信里也沒說原來糧食摻沙的問題,只是將戰事說的異常緊張,若是他們吃不飽,皇上就等著在京裡面見這些聯軍首領吧。
八百里加急,兩天左右就能送到,他不讓夏侯贊肉疼一次,夏侯贊就不知道自己當初乾的事有多不是人。
索性這段時日的軍務不多,夏侯襄下午沒什麼事,陪著睡了午覺,又扶著容離出門遛了一圈。
軍營里關於他倆的傳聞早不是新鮮事,既如此就不用藏著掖著了。
晚上沐浴過後,兩人躺在床上說著話,夏侯襄的手總是時不時的撫一撫容離的小腹,弄的容離頗為不解。
一問,敢情人家想要第一時間感受到小傢伙的胎動。
容離笑著捏了捏夏侯襄的臉,「師父都說了,要四個月以後才會動呢,你這麼心急做什麼?」
「雖然知道,可總是忍不住想摸一摸,」夏侯襄捉過容離的手啄了一下,「現在,我還覺得似做夢一般。」
那麼一個小小的生命在離兒的肚子里,連著兩人的血脈,這是一件多麼神奇的事情,在遇到離兒之前,他一度認為自己會戎馬一生,除了查明真相報仇之外,他餘生只能在軍營中度過。
沒想到現在老天在給了他一個妻子后,又迎來了他們的孩兒,夏侯襄覺得太不真實卻又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他的身邊。
更重要的是,離兒從此,再也不會離開了。
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
「像做夢啊…」容離支起身子來,眼珠咕嚕嚕轉了一圈,「那我掐掐你,看疼不疼?」
說完,『猙獰』一笑,便要下『毒手』。
夏侯襄由著她鬧,又護著不讓她閃著,嘴裡不住的求饒,逗得容離更加起勁。
鬧著鬧著就容易跑偏,在月華祠沒條件,回來的路上就更別說,昨日容離到軍營后就稍顯倦意,夏侯襄抱著她哄了半晌將她哄睡,自己也困得不行。
今兒精神不錯,倆人笑鬧著就抱在了一起,抱都抱了不親一個說的過去嗎?
雙唇一旦觸碰,事情便有些不可控了,多日未曾親近,又無人打擾,兩個人很容易便動了情,吻的越發纏綿。
不一會兒,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夏侯襄動作手中的動作漸漸重了起來,容離也不住的往他身上貼。
可當夏侯襄的手移到容離腰間之時,兩人齊齊睜開了雙眼,看向對方。
容離眨了眨眼,用手輕輕推了推他,夏侯襄雙眸中懊惱之色顯見,給容離看的心下笑個不停,兩人之間迤邐的氣氛消散的一絲也無。
夏侯襄翻了個身,氣息不穩的將容離的衣帶繫上,抱她在懷裡,嗓音有些啞,「他得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呀!」
頭一回,容離自夏侯襄的話中,聽到了『氣急敗壞』之感,她忍不住『哈哈哈』大笑,求歡未果的男人,不開心了呢。
夏侯襄捏了捏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發間,看著吃不著,他怎麼還有點同情自己了呢?
不行,他明日得問問師父,到底什麼時候…咳…才能,若真要十個月,他可有的忍了…
嬌妻在懷,夏侯襄嘆了口氣,既然得不著,那就哄媳婦兒睡覺吧。
輕輕拍著背,容離靠在夏侯襄懷中不一會兒就打了個哈欠。 夜已深,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