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你來了
剛剛楊慧珍叫出羽兒后,蘇羽兒跑過去,激動的不行,他倒是很快反應過來,讓蘇羽兒情緒不要激動,很快給楊慧珍做了全身檢查。
沒問題,就像康藺說的,楊慧珍這次能醒來,身體就證明好了。
皇甫夙寒聽見了手機里傳來的哭聲,「我現在過來。」
在乎一個人,即使知道她是開心的哭,也會心疼不已。
肖墨霖聽著手機里的忙音,嘴角彎起笑。
知道人沒事,還這麼著急的過來,皇甫夙寒啊……
忽的,肖墨霖腦海里劃過一道思緒,他嘴角的弧度垂了下去。
昨天,他問了皇甫璟的事。
他知道自己不在的這大半年京都發生了很多事,但都是圍繞皇甫家,圍繞著那幾個人。
他有些擔心,問了一個自己不該問的問題。
皇甫璟和蘇羽兒的關係。
他知道皇甫夙寒有多在乎蘇羽兒,那種男人對女人的強烈侵佔,不允許任何人有一點覬覦,窺探,讓他心驚,也擔心。
蘇羽兒和皇甫璟帶走了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除了蘇羽兒和皇甫璟,沒人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而蘇羽兒從皇甫璟的地方離開就有了身孕,時間點掐的剛剛好。
皇甫夙寒定然是有所感覺的,但偏偏他面對蘇羽兒的時候沒有把這些情緒表現出來,和以前一樣。
但就是這樣,他才擔心。
這根本就不是他的行事作風,他怎麼能允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單獨在一起,還是一個恨不得把他殺了,完全侵佔蘇羽兒的人。
偏偏,皇甫夙寒不顯山不漏水,讓人察覺不到任何不對勁,就連皇甫璟說出蘇羽兒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時候,皇甫夙寒也平靜對待,有條不紊的算計,籌謀。
越是平靜,就越發讓人心驚。
就如大海,遼闊無邊,但它可能前一秒晴空萬里,后一秒就烏雲滾滾,好浪翻滾,捲起可怕的風暴。
他怕,怕皇甫夙寒變成那樣。
他問了,沒有一點顧忌的問出來,甚至提議驗DNA。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打消皇甫夙寒心裡被他壓著的蠢蠢欲動的魔鬼。
然而,皇甫夙寒說不用。
在長久的沉默后他說了這兩個字。
他沒有覺得輕鬆,相反的,更為沉重。
他告訴他,他不希望他逃避,有些事,越是逃避越是生根發芽,總有破土而出的一天。
到時候,根扎的緊了,拔不出來了,那就麻煩。
所以,直接面對,不管結果如果,至少心裡有了答案,不會時不時的折磨自己,不是嗎?
他沒說話,一直沒說話。
他們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肖墨霖皺眉,把手機放回兜里,看向遠處,心裡是壓不住的擔憂。
皇甫夙寒來的時候,蘇羽兒情緒已經穩定,抱著皇甫一諾和楊慧珍說話。
小傢伙長的討喜,愛笑,逗的楊慧珍笑的看不見眼睛。
咚咚咚。
有節奏的敲門聲,很有禮貌。
蘇羽兒聽見這一聲,有些愣住。
這是……誰?
「請進。」
門開,皇甫夙寒走進來,高大筆挺的身影,強大的氣場瞬間壓下病房裡和樂融融的氣氛。
楊慧珍臉上的笑收了些。
蘇羽兒站起來,突然有些緊張,「你來了。」
她揪著衣角,有些不安的看楊慧珍。
剛剛激動,沒來得及說皇甫夙寒的身份。
「嗯。」皇甫夙寒走過來,手自然的牽過蘇羽兒的手,面向楊慧珍,「外婆。」
這一聲,眼前的一雙眼,已經懷裡精緻的孩子,楊慧珍已經清楚現在的情況。
十分鐘后,蘇羽兒站在病房外,不安的來回走動。
剛剛外婆看見皇甫夙寒后,臉上沒有過多的開心,也沒有不滿意。
她也沒想到皇甫夙寒會這麼快的來,一點心理建設都沒有,所以緊張的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不等她開口,楊慧珍就讓她帶著孩子先出去,她有問皇甫夙寒。
她這心當即提起。
倒是皇甫夙寒,像是早料到外婆會這樣,讓她帶綿綿去玩。
她擔心外婆不認可她和皇甫夙寒,哪裡有心思帶綿綿玩?
把綿綿塞南風手裡,就站在門口,死活不走了。
病房裡,楊慧珍看向病房門,像火眼金睛一樣,「都做母親了,還這麼孩子氣。」
她知道蘇羽兒在門外聽著。
但蘇羽兒聽不見,病房隔音很好,楊慧珍又剛醒,說話聲音很輕。
「還好。」皇甫夙寒拿過一根凳子坐下,雙手交叉落在腿上,是認真的姿態。
楊慧珍轉過視線,眼前的人依舊風姿卓越,似乎結了婚,眉眼不再是濃濃的冷冽,有了絲柔和。
「你們結婚了?」楊慧珍看了好一會才開口,聲音依舊慈和,臉上也沒有生氣,憤怒。
皇甫夙寒直面她的眼睛,墨眸里是毫不隱藏的直接,果決,「是。」
楊慧珍點頭,下垂的眼皮合了下,似在想什麼。
皇甫夙寒沒說話,就坐在那等著她繼續問。
兩年多的時間,足夠一些事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你父親……」好久,楊慧珍抬頭,眼裡有不確定,不放心,「為難你們沒有?」
當初知道蘇羽兒要嫁大戶人家她心裡就止不住的擔心,好在皇甫璟對她好,她也就放心了。
但後面,事情出乎她的想像,外孫女可能走上一條什麼路,她太擔心了。
「現在我們很好。」皇甫夙寒眼神沒有閃躲,就連裡面的果決也染了一絲狠厲。
他想要的東西,從不放手。
楊慧珍看到了,這樣濃烈的佔有慾,很驚駭,足以天翻地覆。
但卻恰好的安撫了她心裡深深的不放心。
楊慧珍點頭,「很好就好。」
兩年前那晚,當這個帶著絕對氣勢,不得到罷休的氣場來到她那個破舊的房子,她就知道,羽兒躲不了。
她也阻止不了。
蘇羽兒正貼著門,仔細聽裡面的說話聲。
但不管她怎麼聽,換左耳還是右耳,楞是聽不到一點聲音,她心裡的焦躁就像貓爪子似的不停的撓她。在她忍不住想要開門的時候,門咔擦一聲從裡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