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你就這麼喜歡他?
第二十一章:你就這麼喜歡他?
巨大的聲響把正手忙腳亂給慕月白的夏冰傾嚇了一跳。
慕月白也跟著扭過頭去。
「你們在干……」慕月森看著眼前這跟想象有些出入的畫面,頓了一下,更加陰鬱的皺眉:「搞什麼鬼?」
夏冰傾反應過來,也不管慕月森的臉色有多難看,向他求救:「你來的正好,快點過來幫忙,我闖禍了,我把月白哥哥的下巴刮破了。」
她的手焦急的按著流血不止的傷口。
她不知道自已下手會這麼種。
慕月森的眼神還是冷嗖嗖的。
幫忙?他現在想把慕月白的頭給擰下來!
慕月白瞅著弟弟黑氣瀰漫的臉,手「無意」的環住夏冰傾的腰,對他笑的一臉虛弱明媚:「我讓這丫頭幫我刮鬍子,可惜技術不過門,果然是生手,還需調教。」
最後四個字惹的慕月森直接一抹殺機射過去。
他打垮步走過去,將夏冰傾扯到自已的身後,從架子上拿了一條白色的毛巾,動作粗暴的壓在慕月白的傷口上,痛的慕月白不禁皺眉:「你輕點!」
慕月森的薄唇湊近慕月白的耳畔,低聲警告:「她是我的!」
「可好像她喜歡是我。」慕月白嘴唇貼著他的耳朵小聲的回答。
慕月森的眸光眯成一道鋒利的銀線。
直起腰,他轉身拉起夏冰傾的手臂就往外走。
「月白哥哥他還沒有止血,我不能走——」夏冰傾回頭去看慕月白。
「我已經沒事了,你跟月森走吧!」慕月白對她笑著揮揮手。
夏冰傾被慕月森強行拽出慕月白的工作室。
在屋外,他鬆開了她的手,用鋒銳的寒眸望她一眼:「夏冰傾你給我過來!」
他命令了一句,便往湖泊方向走。
「喂——」
夏冰傾在後頭氣急敗壞的喊。
這傢伙以為自已是九五之尊,以為自已是皇帝嗎?
為什麼總是一副他說了就是聖旨的狂妄樣。
看他越走越遠,絲毫沒有停頓的可能,儘管她心裡各種不願意,可一想到他的卑鄙手段,還是跟了上去。
湖邊。
藍天倒影在水裡,沒有風,彷彿一面鏡子。
慕月森雙手插袋的站在湖邊上。
站了很久他都沒有說話。
「你有話就說吧!」夏雲傾在旁忍不住開口。
慕月森瞥了瞥她的手腕:「一直帶著它,你很喜歡這手鏈?」
夏冰傾把手臂往後躲了躲:「呃——」她不敢胡亂的表現了,幾次前車之鑒,讓她明白他不喜歡她跟他的家人靠的太近。
或許,他是打從心裡看不起她,覺得她不夠格去喜歡他的家人吧。
就像今天,她幫月白哥哥刮鬍子,他似乎很不高興。
「問你是不是喜歡,老實回答!」慕月森下顎綳得的緊。
比起她在他面前的表現的太過直白,他更加不喜歡有意躲躲藏藏的她。
「別人送給我的我都喜歡,因為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嘛,呵呵……」夏冰傾打著哈哈。
她自以為這麼回答很聰明,但慕月森的面色卻是逐漸的難看。
她又說錯什麼了?
夏冰傾的心裡直打鼓。
忽而,慕月森夠強硬的拽過她的手,扯下她手裡的手鏈,手一揮就扔進了湖裡。
「我的手鏈——」夏冰傾傷心的喊。
慕月森面無表情,看她很傷心的樣子,眼神更冷:「不管是你喜歡這條手鏈還是喜歡送給你的人,下場都將沉入湖底,被沙土掩埋。」
夏冰傾心裡一陣的難過。
她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她很喜歡這手鏈,不僅僅是因為這是月白哥哥送的,更是因為這是她長大以來第一次收到的禮物。
這對她來說意義非凡。
倔強的抿著嘴,眼睛跟兔子一樣發紅,心一橫,她就跳進湖裡,靈活的遊了開去。
「夏冰傾——」
慕月森被她的舉動嚇到了,他沒想到她會如此不知死活。
他對著湖裡喊:「你給我上來!」
夏冰傾不理他,繼續往湖中心游去。
秋天的水異常冰涼,但是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傷心揮發成灼熱的如同眼淚一般熱氣,盤旋在心頭。
游到剛才手鏈掉落的地方,她閉了一口氣,潛到水下。
「夏冰傾!」慕月森暴怒。
他解下手錶,脫下鞋子,跳入湖裡。
潛到水下將她抓出水面:「你就這麼喜歡他?」
「對,我喜歡,我喜歡——」夏冰傾傷心的扯著嗓子沖他喊,眼眶一熱,大顆大顆的眼淚就湧出眼眶。
慕月森心裡一緊,像有硫酸趟過。
他伸手拭去她的眼淚:「如果這不是月白送的,是我送的,你是不是就不會難過了?」
夏冰傾愣了一下,睜著一雙布滿水氣的眼睛看著他。
眼前的慕月森,好像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慕月森,他……好像有點失落。
果然!
慕月森自嘲的牽了牽嘴角,迅速的恢復冷酷無情的一面:「不用找了,就算你不吃不喝在水裡泡上幾天,甚至幾個月,你也找不到的,不要白費力氣這份力氣了。當然,如果你覺得你會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只要堅持不懈就會出現奇迹的話,那我也不攔你,你想繼續泡那就泡著!」
扔下這些話,他鬆開她,游上岸,戴上手錶,穿上鞋子,頭也不回走了。
「慕月森,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夏冰傾盯著就這麼走了的男人,心裡莫名的洶湧了孤單的涼意。
慕月森聽著她的喊聲,眼睛都沒有眨。
口袋裡,粉色的鑽石手鏈沉寂的封閉在黑暗的空間里,它的確會被沙土掩埋,關於它曾經賦予的心意,以及它身上的秘密,都將被封存。
後半夜,夏冰傾被一陣寒熱給驚醒。
摸了摸額頭,滾燙滾燙的,她爬起來,去抽屜里拿了溫度計,量了一下,39度!
吃了一片退燒藥跟兩片感冒藥,她又爬回去睡了。
一定是昨天在湖裡泡了太久,上岸之後,她又在岸邊坐了很久,穿著濕衣服,吹了很久的風,那些風,冷的像是螞蝗在吸她的血。
手鏈找不到,沒了。人也感冒了。
鼻子一酸,莫名的委屈。
昏昏沉沉的睡到天亮,起來洗了一個澡,感覺似乎好了一點,頭沒那麼痛了,就是身體酸軟的厲害。
下樓吃早餐,她也沒什麼胃口。
慕月森今天不太管她。
看她吃了一點點,也不像往常一樣敲敲她的盤子讓她吃完。
「冰傾,你氣色不大好,是不是感冒了?」剛坐下的用餐的慕月白細心的留意到了,他的下巴上今天貼著一塊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