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心,停止了跳動
第一百七十五章:心,停止了跳動
心,亦停止了跳動!
慕月森!
一個她連做夢都不敢夢到的男人,一個她連聽到名字,看到照片都會指尖連心絞痛的男人,就那麼猝不及防的再次真實的出現在她的眼前,躲都躲不掉的刻入她的瞳孔。
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
明知道會痛,明知道越看就會越痛,可她卻阻止不了自己,不想看,卻又捨不得眨眼,目光流連過他的髮絲,他的眼睛,他的鼻子跟薄薄的嘴唇,那吻過她無數次的嘴唇……
被黑色西裝包裹的偉岸身軀,那胸膛她靠過無數次,熟悉眷戀,卻回醒到已經不屬於她。
全部都不再是她的。
心在沒有防護的情況下,難受的發酸,陣陣的疼痛,仿似被人一連捅了幾刀,不見有血,卻早已經痛的無法呼吸。
原來任何幻想中的堅強都抵不過一剎那現實的衝擊,那種衝擊貫穿過心臟,一點也不留情。
慕月森的目光如同一潭冰封的寒泉,沒有一絲波動跟溫度。
他冷冷的看著她,眸子眨都不眨,那眼神,冷靜的可怕。
兩個人看著彼此。
一個目光散亂,一個卻如同堅冰!
「小傻瓜,怎麼站著不動呢?」
後頭,傳來慕月白飽含柔意的聲音。
另一個方向,慕琉玄大步流星的走來,過去大大方方的把手搭在夏冰傾的肩膀:「你跑到哪裡去了,我從樓上下來你就不見了!」
夏冰傾張了張嘴,發不出一個音符。
「來找我玩了!」慕月白替她回來,上來拿開慕琉玄放下夏冰傾肩頭的手:「人家是女孩子,別隨便摟摟抱抱的。」
「二哥,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保守了,我跟冰傾的關係可不一般,摟一摟算什麼!」慕琉玄開玩笑似的圈著夏冰傾的腰又摟了回去,他指了指沙發上的花:「看到沒有,知道我回來了,立刻飛奔的去買了一束花送給我。」
慕月白看著那一束藍色妖姬,皺眉:「這可不像是我們冰傾的品位哦!」他走過去,拿起花上的卡片念了起來:「女神,我仰慕你已經很久了,希望你可以接受我,落款是,經濟系秦浩傑!」
慕琉玄面露窘色,鬆開夏冰傾的腰:「呵呵,看來冰傾的追求者還是蠻多的嘛。」
「以後啊,還是弄清楚,不要自作多情的好,」慕月白微笑著,把花放在沙發上,又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要不然鬧了笑話,可就自己難看了!」
這話是對慕琉玄說的,可眼睛卻是看著旁邊的慕月森。
多大的痛苦,也總有麻木的時候,不撒把鹽刺激一下怎麼行呢。
夏冰傾眼睛看著慕月森,人跟僵了似的,喉嚨也跟啞了似的,慕月白說了什麼,慕琉玄又說什麼,她都沒有聽進去,因為他們無論說了什麼,好的話或是壞的話,結局已經寫在了時光里,已經沒有解釋的意義了。
「冰傾,我們去沙發坐!」慕琉玄往沙發邊走,看她不動,就拉了她一把。
夏冰傾不知是怎麼被拉動的,坐在哪裡的時候,整個人的心神都是恍惚的。
心,像一片湖,上面結了很薄很薄的冰,指尖輕輕一碰就能產生裂縫。
沒有勇氣去跟他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那天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是的,我們結束了!從那之後,他沒有出現,沒有來找她,連內心那一絲絲僅存的奢望也都磨滅的乾乾淨淨,他把分手詮釋的很徹底,不拖泥帶水。
「冰傾,吃蛋糕!」慕月白用盤子拿了一塊蛋糕遞給她。
夏冰傾也恍恍惚惚的接住。
慕琉玄沒什麼心思的跟慕月森聊天:「三哥,上次我給舅媽打電話,她說你有女朋友了,我剛才在機場的雜誌看報道說你跟紫惜姐姐在交往,嘿嘿,你們還真從好朋友過度到男女朋友去了,恭喜哦!」
夏冰傾的手抖了抖,心狠狠的被擰住,他跟溫紫惜,終於還是……
是啊!
他本來就覺得溫紫惜不錯,本來就允許她肆意的在他的世界里,是她天真的以為自己佔據了更多,如今才知道,她才是那個可以被輕易拋棄的人。
握緊了盤子,嘴裡的奶油澀的像一把沙子。
慕月森側頭看慕琉玄,目光幽冷的上下打量他:「韓國只有女裝賣嗎?」
「三哥!」慕琉玄很鬱悶。
「去換掉這身女裝吧,頭上也別頂著一頭枯草了,感覺像個男妓!」
「……」慕琉玄一臉黑線的想用桌上的水果刀抹脖子。
慕月森放下疊起的腿,從沙發上起來,往外走。
經過夏冰傾身邊的時候,他停了一下。
巨大的陰影將她籠罩。
一陣獨屬於慕月森的味道飄來,堵住了夏冰傾的口鼻,她將手裡的盤子握的更緊,想說隨意打個招呼吧,可她做不到,她不知倒在這麼咫尺的距離自己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十秒,漫長的像過了一個世紀。
他還是走了過去,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沉穩到凜冽的腳步聲迴響在大廳里,慕月森上了樓。
「我是招他還是惹他了,還有沒有點兄弟情啊,三哥也太毒舌了。」慕琉玄受不了的說。
慕月白笑:「他一直都是這麼樣子啊!你不要早就習慣了嘛,別傷心,我覺得你的九分褲挺好看,就是……故意露出腳踝,冬天不會冷嗎?」
「二哥!」慕琉玄拉下臉來。
「呵呵,二哥就是關心你一句,對穿衣潮流,二哥真的不在行。」慕月森繼續明媚的笑笑。
夏冰傾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再也沒有動。
時間啊時間,求你過的快一點吧,她現在只想快一點離開。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人都回家了,看到夏冰傾來了都很意外也很開心。
特別是夏雲傾,她以為妹妹是原諒了這一件,給了她一個長長的擁抱:「對不起冰傾!」
「我沒事了!」夏冰傾拉開姐姐,不恨她,不代表內心不疏離。
像從前那樣恐怕是回不去了。
有些隔膜雖然是無形的,可一旦存在就很難去除,夏冰傾自己也知道,無法對姐姐像從前那般的信賴。
吃晚餐的時候,慕月森才從樓上下來,他換了一身舒適的休閑服,還是高冷俊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