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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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軒打遊戲怎麼樣？』


  陳倩倩被劉淼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其實是有些尷尬的，於是說道：『聽說他的小美有4000分。』


  『什麼意思？』劉淼表示，屁股里單個英雄也能算分數的嗎？


  『噗，』陳倩倩笑道：『吹的唄！』


  『啊？』


  『阿軒打守望的遊戲技術，菜的千年難得一見！』陳倩倩：『可明明那麼的菜，卻又偏偏不承認，你想跟他做朋友，最好什麼都不說，上去就跟他來幾把，然後多帶帶他，准沒錯的。』


  『話說你的技術怎麼樣？』


  『我？還行吧。』劉淼微微一笑，於是就這麼淡定的上了山，然後。。。


  「我覺得我們還是來談談昨晚的事情吧，」大約半個小時后，秦軒直接關掉了電源，兩台電腦瞬間黑屏，完全看不到結果如何，只見他神秘的說道：「昨天晚上，那是相當的不得了啊。」


  「我知道。」


  劉淼拿出了手機，然後翻找出了一些圖片，說：「這是我通過關係調出來的，昨晚衛星拍到的白泉鎮的地理圖。」


  「嗯？」


  「你看這三張圖片，分別記錄在凌晨1點07分，凌晨1點15分，以及凌晨1點22分，第一張和最後一張照片完全一致，而中間這張。」劉淼放大了照片，只見白泉鎮從天空俯瞰后，那幾乎破碎了的模樣，雖然因為夜裡太晚，燈光也不夠明顯，但根據一些痕迹，經過白泉鎮房屋、公路布局圖的變化，劉淼還是分析出了當時的一部分情況，說：「整個白泉鎮，就像經歷過一場大戰，房屋傾斜，公路崩塌，可僅僅過去了7分鐘的時間，白泉鎮卻又恢復如初，這樣的事，簡直堪稱神跡。」


  原本在來之前，劉淼還不知道秦軒是怎麼做到的，只能懷疑，他可能是某種神秘的存在，但現在，看到冥火雪狼，那渾身散發著寒氣，僅僅是滴落口中的淡藍色液體就能冰封地板的力量，劉淼覺得，自己的確是觸及到了一些普通人無法接觸的領域，而打開這個領域大門的鑰匙，就在他的眼前：「如果你知道什麼，請，告之在下。」


  秦軒看著言辭誠懇的劉淼，通過劉淼的夢境，秦軒知道，這是個一生都與犯罪、破案、探索、思考打交道的男人，他的童年並不怎麼樣，甚至如今，依舊做著一些根本毫無意義的噩夢，遊戲和古怪的性格，只是他用來掩飾自己內心折磨和痛苦的偽裝，真正的他，一直都活在他人的生命里。


  但無論如何，秦軒可以肯定的是，劉淼，是一個正直公正的，好警察！


  「有些事，我不能多說，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秦軒說：「我對這個世界，的確沒有威脅。」


  劉淼一愣，然後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讀心術？」


  有沒有威脅？

  這是劉淼在會議上的定論吧，為什麼秦軒會知道，對此，秦軒沒有解釋，說：「我總要有點本事，才能讓你不辭辛苦的來求取答案吧？」


  有些時候，還是要保持神秘感的好，事實上秦軒也就是個畫妖學徒，自己都是萌新，不過騙騙什麼都不懂的劉淼，卻是剛剛好。


  「好吧，我的目的是詢問答案，」劉淼不想糾結秦軒為何會知道他的內心想法，甚至於，他也不管秦軒掌握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只想知道：「那現在我想知道的是，藍星，還安全嗎？」


  「是否安全，我說了不算。」


  秦軒將食指按在了太陽穴上，然後往外一拉，只見一幅幅虛擬畫面從他的腦中飛出，劉淼看到了一隻巨大的長著三個腹囊的蜘蛛，也看到了腦袋像螃蟹一樣的人形蛛怪，以及最後三囊蛛魔如何將其吞噬，又如何暴走的過程，除此之外，超市的天花板上，如此多的寄生幼蛛，還有那些被寄生了的人。


  劉淼對這些畫面中的不解之處，一一詢問，而秦軒也避重就輕的，將可以說的都說給了他聽，而那些關於畫妖師的部分，則全部刪去，這些畫面里沒有，秦軒，也不會多言。


  「我的天啊，」而在得知了三囊蛛魔的計劃后，劉淼真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要是真的讓它成功了，那這個世界可就。。。」


  就跟劉淼猜測的一樣，秦軒的家族在藍星上三百多年，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做過多少的改變，若非這次事情暴露了行蹤，恐怕再過幾十年，都不會有人意識到有這麼一群人的存在。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們啊。」秦軒將秦家的事情，混以畫妖師的一些概念，東拼西湊，最終在劉淼面前，描繪了一個隱藏在這偏遠鄉下，卻始終同一群可怕怪物戰鬥，並守護世界的家族。


  「這就是我，以及我的祖先。」


  他們並不是什麼壞人，他們的工作是守護世界不受類似於三囊蛛魔這樣的怪物破壞，只是秦軒隱瞞了很多的事，比如在說到這個世界還有多少這種怪物的時候，秦軒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並說明在沒有發現山海獸前，他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就像現在，該打遊戲的打遊戲，該看電視的看電視。


  「貘夢！」秦軒喊道：「把電視聲音關小一點啊，我在談判呢！」


  「知道了啦~~~」慵懶的說了句，貘夢開始調小音量。


  隨著電視聲音的變小，秦軒說到：「你也看到了，我跟你們也沒什麼區別，如果一定要給個定義的話，你可以認為我是一位默默無聞的超級英雄，美式電影里的那種。」


  「打擊犯罪？」


  「這個還是饒了我吧。」秦軒說：「犯罪是內部的事情，跟我可沒關係。」


  「那，幫我們破案呢？」


  「我又不是你們的員工，」秦軒：「而且我也不缺錢，所以不幹。」


  通過昨晚的衛星地圖，劉淼能想象當時戰鬥的激烈，再加上那種無聲無息還原白泉鎮的手段，再加上小白和貘夢的神出鬼沒，劉淼認為用『控制』的手段，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方式：「那，能否合作呢？」


  「合作？」秦軒：「你說說看。」


  「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就是只針對同這個，額，山海獸相關方面的事，其他的，無論是搶劫、綁架、走私、殺人等案件，全部與你無關。」


  這就是秦軒的意思，他與藍星之間的關係，只有從山海獸手中保護，這麼簡單而已。其他的事情，那是藍星內部的事，就像人類的發展一樣，這是一種自然規律，哪怕有一天藍星人自己發動戰爭，把藍星給炸掉了，那也不關秦軒的事，因為他是畫妖師，不應該干涉普通人的進化歷程。


  這一點，在秦家先祖的《譜記族書》中被寫的非常的清楚，畫妖師的敵人只有入侵世界的山海獸，這才是他們的工作，至於其他，為什麼要多管閑事？人類遭到山海獸的迫害，被他們吞噬和殘殺，身為人類畫妖師的秦軒，自然要出一份力，可人類自相殘殺，秦軒就沒有理由插手了。


  「沒錯，」秦軒：「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看這樣行嗎？」秦軒的存在畢竟是個不穩定的因素，劉淼好說話，但上頭可不好解釋，對那些權貴而言，只有實質的利益和百分百的保證，才能讓他們放心，可這裡哪來的百分百保證，劉淼唯一能做的，就是創造實質的利益：「我想邀請你成為對類似不可用常理解釋案件的顧問，可以嗎？」


  「顧問？」秦軒：「幹什麼的？」


  「就是當我們遇到如同這種事情的時候，你來幫我們解決，或者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僅此而已。」


  「可以！」


  只是，不等劉淼高興，秦軒補充道：「但我要多加一條規矩。」


  「什麼？」


  「幫不幫，看我心情，」秦軒：「且只有我主動幫你們解決麻煩，而你們於我只有諮詢的權利，凡是我說『不幹』的事，即與我的工作無關，而我也沒有義務幫你們做除了同山海獸相關的事，以外的任何工作，哪怕只是一個信息，我也不會給予。」


  秦軒的意思是，假設，藍星上發生了一起案件，劉淼他們沒辦法解決，並懷疑可能是山海獸的力量作祟，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沒有權利讓秦軒過來，他們能做的只有打個電話，詢問一下秦軒這個事情，即沒有任何權利調動和命令秦軒，而如果秦軒對此回應是『跟山海獸無關』，則本次案件直接同秦軒劃清干係，無論秦軒知道什麼，他一句話都不會告訴他們。


  反之，若同山海獸有關，秦軒才會來幫他們解決，而解決過程中的一切損失，以及事後問題，都由他們負責。


  「如果你能接受，」秦軒：「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劉淼沉默了一會兒，事實上，他並沒有權利答應秦軒這樣的要求，如此不確定的因素存在於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任誰都不會放心，可奈何他們又不得不接受這個條件，因為秦家已經存在了三百多年，別說現在的政府，就是曾經的民國，滅了的滿清，也對此無可奈何，也許未來的某一天，今日的政府也會毀滅，但秦家依舊會繼續存在下去。


  比起統治者，比起國家，他們更像是這顆星球的守護者，守護是義務，但不是為了任何人。


  「你這可是給我找了很大的麻煩啊，工作量直接倍增。」劉淼揉著眼角，思考著回去后怎麼讓那群人妥協，並避免同秦軒發生矛盾，能夠成為權貴的人的確愚蠢，但絕對不傻，想要讓他們認可這一協議，劉淼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恐嚇：「你能給我一些，關於那隻叫三囊蛛魔的怪物的信息嗎，不用太詳細，甚至不用很正確，瞎編的也可以。」


  「不用很正確，還瞎編？」秦軒疑惑的說：「那要來幹什麼？」


  「要來嚇人啊！」


  當一種可怕的武器或者敵人出現的時候，就比如一種傳染病，當全世界都沒辦法治療的時候，就會引發恐慌，無論是平民，還是權貴，當生命受到威脅，再怎麼高高在上的他們也會害怕。


  那麼，如何讓他們心安呢？


  很簡單，研發疫苗，或者治療方法，就行了。


  當疫苗被製造出來，當治療方法被創造出來的時候，權貴們就會下意識的認為：『啊，也沒什麼嘛，有疫苗可以預防，就算患上了，只要有錢也能治療，那有什麼好怕的啊？』


  這就跟現在的情況，非常的類似了。


  三囊蛛魔很可怕，劉淼將它描繪的非常非常的危險，一旦遇上了，所有人都會遭殃，就像無比可怕的傳染病，而秦軒，就是這麼一位治療各種病毒的專家，時代變了，以前的不安，是要將力量掌控在手中才能解決，而如今的不安，則是只要世界上有人能解決，並且他們能找得到，那就行了。


  而對於秦軒的存在，劉淼也不會多解釋，他只是一個劉淼尋求幫助過程中的奇人異士，上位者也只會知道這麼一個神奇的隱者，至於他是誰，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跟他們無關。


  「山海獸出現在這裡的幾率，就跟中彩票一樣，」秦軒說：「我父親生活了幾十年，都沒在藍星上遇到過一隻山海獸。」


  這也意味著，可能很長時間，劉淼他們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也許一兩年，也許十多年，一張不知什麼時候會用到的牌，是不會被人在乎的，這就是人性，每個人都只重視眼前的利益。


  現在，劉淼只要回去，給上司說明三囊蛛魔的可怕，將其妖魔化，並說秦軒是類似於道士，專門解決妖魔鬼怪事件的人，然後也拿到了他的電話，表示只要有需要就能找他幫忙，這樣一來，有了可用的牌在手，面對類似的靈異事件，他們也不會再如同今天一樣，因為他們會下意識的想到：『就算我解決不了，我也可以打這個電話，找人幫忙啊。』


  只要案子能解決，只要能給上面一個交代，不影響自己的升官發財，能穩穩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那就夠了。


  至於其他，關他們什麼事？


  有那個功夫，不如思考思考怎麼把子女送出國，怎麼拓展自己的人脈，如何通過酒局多交幾個朋友來得實在。


  對於秦軒詢問的，如何跟上面交代，劉淼的答覆是：「他們也是人，也要過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