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十六章 回歸

  『兔姐，我肚子餓了，可以吃飯了嗎？』


  『馬上就做好了。』


  『兔姐~~』


  『水來了。』


  『兔姐，這傢伙好難纏，上線帶帶我唄。』


  『好吧，那你讓開，我來。』


  『額，我的意思是，兔姐你新開一個號。』


  『這我不能保證一定贏啊。』


  『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弱一樣，我4000分小美，辣么強。』


  「辣么強？」


  聽到這個聲音，清靈愣了一下，她抬起頭。


  前面越來越亮，隨後，她看到了一個年輕人，他好像還是個孩子。


  秋白？


  這個人，就是沐秋白的轉世嗎？


  雖然模樣不一樣，但清靈能夠感受到，他就是沐秋白，或者說，他的身上有著沐秋白的氣息。


  也許他不記得了，失去了一切，記憶，力量，執念和才能，但這些都無關緊要，清靈只想找到他，只想繼續陪著他。


  至於弱小，這有什麼，她辣么強。


  『兔姐，我死了。』


  『4000分小美都死了？』


  「噗嗤。」


  清靈笑了，她沒聽懂兩人的對話，但就是覺得有趣：「好像，跟秋白不一樣啊，看起來，傻乎乎的。」


  不過這樣，也好。。。


  「如果是這樣的你。」


  清靈臉上的寒霜漸漸褪去，彷彿又變回了曾經的小丫頭，那般單純和天真：「應該不會再拋下清靈了吧？」


  「嘻嘻。」


  悄然間，清靈抓住了秦軒的衣角，而他卻渾然不覺。


  不過清靈知道，自己找到了，花費萬年，在無數次的廝殺之後，找到了那個她做夢都想再見一次的人。


  「笨牛笨牛，我抓住他了，你看啊，我抓住他了。」


  清靈看向大青牛，他們一起相依為命，彼此走過了無數的歲月。


  忽然，清靈沉默了，她似乎看出了什麼，問道：「你，要一起來嗎？」


  「哞~~」


  大青牛搖搖頭。


  清靈：「為什麼？」


  「哞~~~」


  青牛吃水草，這裡有草，所以它在這，但他在那，所以，清靈要去那。


  「謝謝你，青牛。」


  清靈看著它，臉上流下了不舍的淚水，但她還是笑道：「謝謝你這麼多年來，一直陪著我。」


  沐秋白死後，只有青牛與她為伴，兩人一起走過了無數艱難險阻，不離不棄。


  可如今，青牛累了，而她的幸福，卻在前面，她還不能停下。


  「我，真的要走了。。。」


  「哞~~」


  於是，青牛拱了拱清靈的背後，彷彿在說，去吧，那裡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再見了，青牛。」


  擦去了淚水，清靈露出了一個笑容，她的身體已經變了，變得如同年幼時一般。


  『哞哞哞，大青牛，一起走。。。』


  『小蓮仙，辣么聰明，辣么強！』


  耳邊，傳來了那熟悉，又懷戀的話語，不知不覺間，一滴淚水從秦軒眼中落下。


  「清靈。。。」


  夢幻般的前方，秦軒隱隱看到一個女孩正在追逐著一個身影，那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他，正是自己。


  那在哪？

  那，不就在那嘛！

  「阿軒？」


  秦軒聞聲望去，只見清靈就站在那裡，少女就像是剛剛跟青牛告別，然後從那夢境中走出，她看到了秦軒，而秦軒也看到了她。


  「我剛才看到了，」秦軒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秦軒，還是沐秋白，或許，兩者都是：「沐秋白的一生。」


  「那你，都知道了？」


  「嗯。」


  不過，這畢竟只是過眼雲煙。


  雖然非常的真實，可終歸還是差了一些，甚至於，沐秋白最後到底被誰所殺，這一段，秦軒其實並沒有看見。


  不是他沒去注意，而是沐秋白在死前，似乎就抹去了這一段記憶，所以哪怕秦軒去回憶，也沒能看清。


  當然，猜測還是有的，最有可能殺了他的人，除了秦雪儀，估計也沒有第二個人選了。


  「你。。。」


  清靈有些害怕的看著秦軒，似乎怕再一次失望，但這次，秦軒卻說：「我不認識什麼秦雪儀，我只知道，你叫清靈，是我的小蓮仙。」


  清靈住不進沐秋白的心裡，因為那裡早已有了秦雪儀的位置，但秦軒不知道什麼秦雪儀，他心裡，住著清靈。


  「阿軒。。。」


  清靈想哭，千萬年的等待，等來了這個答案，只見她用袖子抹了把眼睛，沒好氣的問：「為什麼是小蓮仙？」


  「因為小蓮仙，」秦軒笑道：「辣么強。」


  「噗哧。」


  清靈笑了，雖然那只是偽裝，但在她的記憶里，青牛、小蓮仙跟沐秋白，還有那個小山村，是她最快樂的日子。


  如果可以，她願意一輩子當秦軒的小蓮仙，哪怕，那真的很傻。


  「對了，李靈寶？」


  秦軒想要去找之前的那個女人，她是清靈的前世，可現在，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似乎消失了一樣。


  「時機未到嗎？」


  得到了沐秋白的記憶，秦軒似乎也變得穩重了一些，他想了想，最後選擇放棄，不再去找李靈寶的蹤影。


  「李靈寶，這是，與我有關的人嗎？」


  清靈覺得這名字非常耳熟，隱約間，似乎能感受到什麼。


  「你的前世。」


  「我的？」


  清靈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前世，有些意外，但仔細一想，只憑她的實力如何配得上至高之境，有這麼個前世，倒是正常。


  「她才是帝國的至高無上，對嗎？」


  「嗯。」


  秦軒說：「她的劍術，似乎要在你之上，而且對我沒有絲毫本命與畫妖師的情誼，上來就使了殺招。」


  「這真的是我嗎？我才不會傷你。」


  清靈和靈寶是一個人，清靈遲早會繼承對方的一切，那到時候，親手傷害畫妖師，傷害秦軒，這是清靈無法接受的事情。


  「但正是因為她的果決，我才能想起這些。」


  秦軒明白李靈寶的苦心，但還沒完，他只得到了清靈的力量，可李靈寶的，似乎依舊沒徹底挖掘出來。


  這也意味著，秦軒跟李靈寶，遲早會有再次相遇的時候，而到時，恐怕就是更大的考驗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通過本命聯繫，清靈已經知道了外面的情況，雖然秦軒進入了這裡，外面時間相對靜止。


  但他們已經耽擱了太久，這場戰鬥，也是時候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