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608.雲嬌容的身世
第608章 608.雲嬌容的身世
雲嬌容因為跟墨榕天相認了之後,心情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面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甚至因為自己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親人在,心裡自然是高興不已。
開年了,距離春闈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那些全國各地還沒進京的考生也陸陸續續來京城備考,整個靳都城,一瞬間彷彿進入了全城戒備的狀態,每個人看上去都非常忙碌。
書院的前院是教學用的,後院就給那些借宿的考生住。
柳千尋在書院里的身份就是教書先生,雲嬌容只是偶爾過來代替柳千尋給學生們上課。
這天,雲嬌容過來的時候,正好是下課時間,她興匆匆地去後院找墨榕天。
後院,柳千尋給墨榕天檢查了一下肩上的傷口,肩上的傷已經痊癒了,只是留下一道極深的疤痕,乍看上去還有些可怕。
「你覺得誰會來殺容兒?」
雲嬌容目前的身份只是一個已故太傅之女,對任何人都產生不了什麼影響,當初衛韶想殺雲嬌容,是擔心自己的事被皇帝知道想要滅口,後來被墨榕天給阻止了。
現如今,皇帝他們早就知道了衛韶暗中所做的那些勾當,現在只是沒有明著撕破臉罷了,所以也沒必要去殺雲嬌容。
這也是柳千尋想了這麼久都沒想明白的地方。
墨榕天將外衣套上,沉吟了片刻之後,道:「當初只有我們的人派去找過容兒,除此之外,應該不會有別人了,更別提是來殺她 了。」
原本,他們也覺得衛韶是最可疑的,可又覺得衛韶現在派人來殺雲嬌容滅口,根本沒那個必要。
況且,雲嬌容根本什麼事都不知道,衛韶沒必要多此一舉。
可除了衛韶之外,他又想不出別的可能了。
雲嬌容剛走到院子門口,便聽到墨榕天提到了她的名字,她的腳步,下意識地在門口收住,沒有進去。
哥哥說派人來找過她?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雲嬌容的眼底,染上了一絲疑惑。
她沒有離開,也沒有進去,心裡覺得這兩人的對話,有些古怪。
「容兒的真實身份只有我們才知道,況且,她一個小姑娘,對任何人都不會產生威脅,殺她的目的……」
忽地,墨榕天頓了一頓,抬眼看向柳千尋,眼底靈光一閃:「難道是為了試探我?」
「試探你?」
柳千尋也詫異了一下,「你是說,衛韶在試探你?」
衛韶?
雲嬌容站在門口,眼中的茫然更甚了一些。
哥哥和柳先生口中的衛韶,不會指的是衛王吧?
他們怎麼跟衛王扯上關係了?衛王要試探哥哥什麼?
難道他們墨家大仇人就是衛王?
難怪哥哥說對方勢力太大,他們現在沒辦法報仇。
雲嬌容的手,緊緊地抓著裙擺,繼續站在門口聽著:「當日,我們的人殺了雲元博,卻讓人將容兒騙走,衛韶就質問過我,為什麼不殺了她,我也曾警告過他不準動容兒,想必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對容兒的身份開始起疑了。」
咚——
門外響起了木桶到底的聲音,墨榕天的臉色,驟然一變,往院門外掃去,「誰!」
他衝到門口,看到雲嬌容面色慘白地站在院門口,雙唇顫抖, 淚流滿面地看著他,一步步往後退。
「容兒!」
墨榕天上前要抓住她,卻被她快步給躲開了,「你別過來,你不是我哥哥,你別過來……」
雲嬌容連連搖頭,臉色越來越差,情緒正在一點一點地接近崩潰。
忽地,柳千尋朝她悄悄扔出一塊石子,打中了她的昏睡穴,雲嬌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容兒!」
墨榕天上前接住了她,目光帶著不滿地看向柳千尋。
「如果不打暈她,你想讓她到處去喊你殺了雲元博嗎?」
柳千尋聲音往下一沉,冷著臉道,墨榕天神色一凜,抿著唇沒再多言,將雲嬌容抱進了房間。
雲嬌容很快就蘇醒了,看到墨榕天的時候,情緒激動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容兒……」
「你殺了我爹,你不是我哥哥,你走開!」
雲嬌容的情緒有些失控,她身子踉蹌地從床.上跑下來,因為跑的胎記而摔在了地上。
「你殺了我爹,你殺了我爹!」
她艱難地挪動著步伐往外走,好幾次都摔在了地上。
難怪那一日他問她,如果她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殺了她的養父養母,她該怎麼辦?他問她,如果神機堂的少主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會不會殺了他?
忽地,雲嬌容的大腦里,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大腦里盤旋,她猛然抬起看向朝她跑過來的墨榕天,墨榕天俯身將她扶起,他的雙臂被她緊緊抓住,她痛苦地看著他,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悲痛。
「你……你就是神機堂的少主,是不是?」
墨榕天蹙緊了眉頭,抿著薄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容兒……」
「我猜對了,是不是?你就是神機堂的少主,你殺了我爹,你殺了我全家,你不是我哥哥,你故意接近我,是不是?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你也想殺了我,是不是?」
她情緒激動地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每一個都咄咄逼人,讓墨榕天無法回答。
從一開始,報仇的事情,他就沒打算把容兒扯進來,可現在,她卻在這樣的意料之外的情況下,知道了。
「你為什麼要殺我全家,你說啊,為什麼啊!」
她用力搖晃著墨榕天的身子,情緒失控地幾次都差點暈過去。
「夠了!」
柳千尋一聲呵斥,將雲嬌容的話給打斷了,對著墨榕天,道:「把她帶進屋去。」
跟著,他將目光投向處在悲痛中的雲嬌容,道:「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師父,不要!」
墨榕天請求地看著柳千尋,表情有些苦悶,眼神里透著淡淡的,身不由己的無力感,「你說過,不會把容兒摻和進來的。」
「現在她已經知道了,就算她不想摻和也得摻和,你想讓她跑回去告訴皇帝你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