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907.黏在言淵身上的眼睛
有些官員在心裡暗暗地想著，面上卻不顯。
再加上靖王剛才那話的意思，說什麼「本王也沒見人反對」，也得看有人有這個膽子才行。
連皇上和太后都沒有露出不愉之色，他們又怎麼敢？
「是啊，小牛，你就安心坐著，該吃吃，該喝喝，本王的侄子是你救的，誰若是不長眼要有什麼意見，本王定要讓他好看！」
言絕也在這個時候開口了，言語間不免有些囂張之色，說話的時候，目光凌厲地掃過龐太師的臉，隨後在龐太師那些跟隨者臉上，一眼一眼掃過，那凌厲到帶著殺氣的眼神，看得那些人心驚肉跳。
這些官員也是有些納悶，他們也沒說什麼，雖說讓一個小侍衛坐在比他們還要高的位子確實很不妥，可當著靖王的面，誰敢開口說一個不字。
聽八王爺這護犢子的樣子，就像是他們欺負了他弟弟一樣。
這心思，要是被言絕知道，免不了就是一記拳頭。
不是弟弟那也是弟妹，要這些老東西管！
對上言絕的目光，那些人都灰溜溜地垂下眼，至於那些小國的使臣，更加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靖王爺對自己的侍衛好，那是那侍衛的服氣，加上那侍衛還救過靖王世子的命呢。
柳若晴看著言絕一副維護她的模樣，感激地對他笑了一笑，再看到言絕邊上的柳天心，也在看她，柳天心臉上的笑容毫不掩飾，尤其是看著她的時候，雙眼亮晶晶的，很是開心。
柳若晴愣了一下，有些驚訝柳天心怎麼會對著自己笑得這麼開心。
她一直深信自己跟柳天心是孿生姐妹，儘管這中間不知道錯過了什麼插曲，讓她成了陳皇后的女兒，可她就是深信她們是姐妹。
這會兒，莫不是因為姐妹倆的心靈感應，讓她認出她來了？
柳若晴這般猜測著，也不敢看她，尷尬地一笑，收回了視線。
言絕注意到柳天心的目光，側著臉，湊到她身邊，壓低聲音道：「媳婦兒，若晴現在是個男人，還是個有絕世容顏的男人，你這樣盯著她笑，我會很沒面子。」
言絕戲謔的聲音，讓柳天心回過神，視線收回，她側目看向言絕，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
見他傻乎乎地對她笑了笑，臉上帶著一絲討好。
柳若晴不經意地抬眼，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抿唇微微笑了笑，感覺到邊上好似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柳若晴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下意識地側過頭來。
身旁的言淵此時正端著酒細細品著，好似並沒有注意到她這裡，她怔了一怔，難道是自己剛才的錯覺。
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她只能自顧自地吃著面前的東西。
往年，這種宮宴她也沒少參加，淡定下來之後，也就不管那些人了。
其實，大朝會的流程跟往年也沒什麼區別，使臣們先後拜見皇帝和太后，跟著便是歌舞表演等等。
柳若晴向來對這些節目沒有多大興趣，往年她也只是顧著吃的，這會兒放鬆下來，儼然已經忘了她此刻不是靖王妃，而是小牛。酒過三巡，見長嶼國的使臣從席間站起，給皇帝行了個長嶼國的大禮，「皇上，小臣乃長嶼國丞相，我國素尊東楚為上國，皇帝陛下更是雄才大略，天朝上國富庶繁華，乃我等小國之表率，我國國主素欽佩
皇帝陛下，皆學習陛下之治國之道治國待民，故而，今小臣奉我國國主之命，懇求與天朝上國聯姻，以結兩國姻親之好。懇請皇帝陛下天恩浩蕩，成全我國國主一片拳拳之心。」
每年的大朝會，都會有附屬小國提出要跟東楚大天朝聯姻，這已經是東楚大朝會的慣例了，並沒有人覺得這樣的要求唐突。
附屬小國年年要進貢上朝，如果能結上姻親，雙方關係上好的話，每年進貢的東西，會降下許多。
當然，也不是每年要小國提出結親都能成功。
東楚不排斥結親，但是，皇帝賜婚的前提，必須是東楚這方看上對方才行，不論男女。
柳若晴也只是知道這個規矩的，聽到有人提出聯姻，並不驚訝，只是讓她想起了上一次的大朝會時，那個鳳漪公主的光輝事迹。
無論在什麼年代，像鳳漪這樣自薦枕席的女人，還真是極少見的，尤其，鳳漪當時趁著她懷孕，沒少在言淵面前作妖。
所幸是遇上言淵，若是遇上一些沒什麼定力的，指不定還真被鳳漪給勾去了。
想起鳳漪那個極品做過的事，柳若晴忍不住嗤笑出聲來，聽到耳邊，傳來言淵戲謔的聲音，「想到什麼這麼好笑？」
言淵的聲音，讓柳若晴揚起的嘴角，微微僵硬了一下，嘴角揚起的笑容，也漸漸收了起來。
「沒什麼，就是覺得那長嶼國的丞相說話挺搞笑，怎麼說也是一國丞相，怎麼把自己的國家看得這麼低。」
拳拳之心……
這得多看不起自己的國主，才會用這樣的詞語。
儘管柳若晴這個解釋好似很合理，可言淵還是從她尚未褪去的笑意中，察覺到了別的信息。
他忍不住好奇了起來，有意無意地朝她湊近了幾分，「真的只是這樣？」
柳若晴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下意識地抬了抬頭，正好看到對邊那位長嶼國丞相旁邊那美得驚人的女子，睜大了雙眼，盯著言淵看著，那雙眼睛，彷彿要黏在言淵身上似的。
這是柳若晴見過的可以說是最漂亮的女子了，雲嬌容生前的美貌，已經讓柳若晴覺得驚為天人，在東楚怕是找不到第二個了。
可現在，對面那女子的長相，比起雲嬌容更甚一籌。
尤其是那雙大眼睛，靈動得彷彿會說話，就是這樣盯著言淵看得一眨不眨，她都沒覺得反感，當初鳳漪也是個大美人，這樣盯著言淵看的時候，總是讓她生出些許反感來。看著那女子絕美的容顏，柳若晴又朝邊上的言淵看了一眼，見言淵的目光並未注意到對面，而是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