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940.又遇熟人
不管這一次是為了誰都好,他都必須要贏下來。
「殿下……」
一人騎著馬,悄聲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喚了一聲,卻在接觸到墨榕天不悅的眼神時,才意識稱呼不對,立即改了口,「公子,您在天牢關了這麼久,這一次突然帶兵出去,屬下擔心……」
墨榕天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他在天牢半年的時間不曾動過武功,這一次冒然帶兵,萬一遇上勁敵,他未必能贏。
「不用擔心。」
藩王能在言家的手下待了這麼多年不被削藩,自然不是平常之輩,想要輕易贏下,自然沒那麼容易,這也是也要把從前的手下召喚回來的原因。
這些人在他打算向言淵投降之前,就讓他們離開了,言淵也沒繼續追究他身邊的人。
他們都是從小就跟在他身邊,是他暗中培養出來的人,就是他師父柳千尋也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這些人也從來只聽他的命令。
原本,他不想再讓這些人回來繼續跟著他了,但是,他這一次必須要贏,身邊有幾個用得上的助力,自然能事半功倍。
況且,如果這些人以後能成為洵兒的助力,那也是一件好事。
「聽說你入了暗夜門?」
墨榕天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邊上的人一聽,臉色微微僵了一下,隨後,訕訕地一笑,道:「屬下總是要混口飯吃,暗夜門的伙食和傭金還是不錯的。」
原本嚴肅的口氣,在這會兒化作了慵懶,只是看著墨榕天的眼神還是有些小心翼翼,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會不會惹主子生氣。
墨榕天的臉上倒是沒什麼變化,只是道:「這個組織做事一向只看錢,能派你出去殺人的機會,應該不多吧?」
他手下的人身手幾何他心裡自然清楚,尤其是身邊這位,可以說是跟他旗鼓相當,暗夜門收錢辦事,排名越高,收的錢就越貴。
以他的身後,在暗夜門的排名肯定不低,派出去的機會,自然是挺少的。
邊上那人聽他這麼問,先是停頓了一下,隨後,訕訕地摸了摸鼻尖,道:「在您喚我回來之前,倒是接了一筆生意。」
墨榕天見他這模樣,眼眸深了一深,「我認識?」
邊上之人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湊到墨榕天身邊,壓低聲音道:「言淵。」
聞言,墨榕天猛地抬眼看向他,眉頭一深,「言淵?」
「確切地說,也不是言淵,是言淵身邊的一個人侍衛。」
想到這,他又頓了一下,好似有些嫌棄,「那侍衛還有點娘娘腔。」
墨榕天沒心情管一個侍衛的閑事,聽說有人出錢要殺言淵身邊一個侍衛,心中頗有些意外。
即使他在牢中關了半年,也能從那些看守牢房的侍衛口中聽到一些外面的事。
知道這會兒言淵帶了人去了午陽城處理什麼殺人怪物,那派殺手去殺言淵的人,自然就是跟那些怪物有關。
殺言淵他可以理解,殺那個侍衛又是為了什麼?
「知道為什麼殺那個侍衛嗎?」
「這個不清楚,暗夜門只負責知道殺人的對象就行了,至於原因,金主不說,我們自然也不會問。」
想起那天自己跟言淵還沒分出勝負,言淵就不要命了一般去替那個小侍衛擋劍的模樣,他就覺得可惜。
要不是後來那臭老頭出現,說不定他還真能贏了言淵。
只是那會兒言淵受了傷,他又打不過那老頭,最後也就放棄了。
他便是那日在午陽城跟言淵交手的暗夜門頭號殺手暗羽。
暗羽原本不叫暗羽,而是叫墨羽,後來入了暗夜門,並打敗了暗夜門一眾殺手,成了暗夜門排名第一的殺手,改成了暗羽。
但因為他排名高,傭金自然也高,去午陽城殺柳若晴那一次,還是他第一次接任務。
當時知道是一個娘娘腔一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侍衛,心中還頗為不屑。
如果不是太子殿下身陷囹圄,他又怎麼會去當殺手,還去殺一個沒有武功的娘娘腔。
好在殿下出來了,他又可以為殿下效力了。
這樣想著,墨羽又看了一眼墨榕天,見他斂著眸子,若有所思的樣子,也沒出聲打擾。
片刻之後,才見他重新看向自己,道:「你回暗夜門去,他們估計還會派任務給你。」
「為什麼?」
墨羽皺了一下眉,他於墨榕天算是亦仆亦友,因而說話也偶爾沒什麼規矩。
他剛剛還慶幸自己終於可以重新回到殿下身邊,為什麼殿下又讓他回去接任務。
墨榕天知道墨羽心中在想什麼,直接道:「如果耶蠻的人找上暗夜門,你想辦法找到耶蠻的行蹤,將耶蠻的行蹤告知言淵他們。」
耶蠻那人,墨羽是知道的,之前花了不少錢想讓暗夜門的門主派他出去,都被拒絕了,原因自然是因為錢不夠。
就是那次在午陽城的任務,也是耶蠻花了大價錢才讓門主派出了他。
耶蠻在暗夜門花了不少錢,最後還能請出他來,很顯然是真想置那小侍衛於死地,看來那小侍衛雖然沒有武功,但是對耶蠻的威脅還極大。
墨羽是墨榕天的人,墨榕天做什麼決定,他都不會有異議,當下也不多問,便領命離開了。
而此時,整個東楚上下的氣氛都有些緊張。
南陵,西擎雙方加起來,調集了二十萬的兵馬,在東楚西境的齊洲集結,隨時準備攻城。
而南鏡那邊,兩大藩王動作迅速,在朝廷派兵南下平亂之時,已經被他們奪下了不少城池。
墨榕天帶兵南下平亂,朝中兩大親王也帶兵前往齊洲,整個朝中的局勢非常緊張,老百姓人人自危,情況十分不妙。
而此時,在午陽城的言淵等人,也在確定了午陽城的安全之後,準備啟程回京,另一邊繼續在找耶蠻的下落。這日,一行人剛出午陽城沒多久,就見一瘋子捧著腦袋,在路邊痛苦地哀嚎,面目猙獰著,看上去十分痛苦,同時,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