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人俑
這裡的奴隸是不能動,但事無絕對,塞了一個厚厚的紅包之後,這邊負責人便笑得見牙不見眼,一切好說話了。
陸輕輕拿了這兒的花名冊,星華在她的暗示之下划拉起來:「這些,這些,這些人,我都要。」
「哎呦,星華大人,這、這加起來有五百多人了,這實在……」
「不過五百人,你拿著錢去買一批回來就是了,再不行弄個窯洞坍塌什麼的,缺口不就出來了嗎?」星華拍著他的肩膀,手下用了幾分里,這人思來想去果然答應了。
他們便帶著五百人多人離開了。
接著他們又去了榨油坊,這而榨油工藝依然是那種不斷的捶打,工作量很大,非常辛苦,自然也都是努力在干,陸輕輕在這要走了幾十人。
接下來,撈護城河淤泥的,種地的,干木匠活的,搬貨的,撐船的,修路的,兩天之內陸輕輕把自己想要的人的弄齊了,除了王宮裡的特殊人群她接觸不到。
一共兩千多奴隸,就安置在奴隸坊,奴隸坊是新來的奴隸被集中起來管教的地方。
動作這麼大自然引起了關注,也惹來許多阻撓,陸輕輕並不擔心,因為星華告訴她,國王陛下是與教廷做了交易才答應把北地封給教廷的,無論什麼事都不會影響國王的決定。
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天,她通過已經要回來的奴隸中的青鹿部落族人口中得知屠宰場還有兩個也是族人,一個年紀大點,一個年紀小點,那個年紀小的還是角的同齡人,小時候的玩伴。
她想了想,便讓人去那買人,這個屠宰場是私人的,裡面奴隸可以買賣。
然而派去的護衛回來卻說對方死活不肯賣,態度非常強硬。
陸輕輕便想自己親自去一趟,然而稍晚一點卻得到消息,那個屠宰場主將被看中的人全部做成了人俑。
為了掩人耳目,陸輕輕每次要人,都是連帶上一部分非族人,就像屠宰場中她真正要的只有兩個,但她卻買五六個。
而現在那屠宰場主送來了其中一個,當然是已經被做成人俑的。送人俑來的那人挑著三角眼,皮笑肉不笑:「我們大人說了,實在捨不得這幾個人,想來想去就將他們做成了人俑,放在屠宰場幾個門口,他們就能生生世世給屠宰場看門了,又不敢得罪星華大人,就送了一個過來,不知星華大人是否喜歡?對了,星華大人呢,這東西不直接交到星華大人手裡我不好交差啊。」
他左瞧右瞧,就是不看陸輕輕,幾乎拿鼻孔對著她,因此沒看到陸輕輕鐵青的臉色。
陸輕輕看著那具站立在那的土黃色人俑,幾乎是出離憤怒了。
她微微地勾唇冷笑:「那你就別回去交差了。」她拔出這兩天買來的鐵劍,刷刷刷幾下揮去,對方保持著有些愕然的表情,忽然整個人嘩啦啦地癱了下去。
下半身全成了血塊,只有腰以上還完好,但這反而更痛苦,死不了,卻痛得發狂。
「啊——」這人後半拍才發出凄厲的,扒拉著雙手想從自己的血肉里爬出去,然而他徒勞的掙扎除了讓他腸子脫出更快,沒有任何作用。
陸輕輕走到那人俑面前,一揮劍,外面那層土黃色的殼頓時隨便,露出裡面的身軀——一個精壯的男性,卻是瞪爆了眼,面目猙獰,青紫可怖,死了還不久。
是被活活用泥土悶死的,嘴巴里也全是土。
約莫是先被抓住,用土悶死,然後再擺成站立的姿勢,全身抹上黃泥,烘乾。
「是、是尾!」從鐵礦帶回來的族人中有個挺有能力的,陸輕輕將其做了一番偽裝帶在身邊,這兩天便是帶著他去找剩餘的族人,此時這人痛苦地喊道,衝上去暴打地上那隻剩半具身體的人。
那人都這樣的不知為何偏偏還死不掉,劇痛中崩潰大喊是他的主人叫他做的!
原來他家主人也就是那屠宰場主不知哪裡得來的消息,真正買人的不是星華而是陸輕輕,他自負是上等人,怎麼看得起北地來的野人,得知自家奴隸被對方看上,自覺是奇恥大辱,這才有了後面的事。
陸輕輕扶著額頭,微微閉眼,胸口起伏:「好,很好。」
正好這時星華手裡抓著什麼興沖沖地跑進來:「鹿,王命下來了!北地是我們的了!」
他被裡頭這血腥的場景嚇了一跳,頓時怒了:「誰惹了你了?」
陸輕輕睜開有些發紅的眼:「所以我們能走了?」
「對啊。」
「很好,那我們就出發吧。」
一點也不耽誤,略作整頓大隊人馬便出發了。
這大隊人馬里包括一萬奴隸,其中兩千多人是陸輕輕自己招來的,剩餘便是官方分配的,其中不知道有多少眼線和不安分的人。
其餘便是星華自己的隨從、侍女等。
物品的話,主要是一些種子,本來不允許帶的,但國王連北地都整個送給教廷了,隨便他們怎麼發展吧,要什麼種子就自己帶吧。
浩浩蕩蕩的隊伍在眾多視線下走出城門。
一座高樓上,一人笑著道:「你就這麼甘心?那北地可是你先看上的。」
一身錦袍,面容深刻而冰冷的三王子淡淡道:「不是我先看上。」對方可是北地土生土長的,早就謀划著將其收入囊中了吧,他怎麼會以為他會甘心在這都城守著個小鋪子?
「那你就不搶回來?」
三王子頓了頓,「王命難違。」
「也是,陛下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就那麼輕易地把那塊土地給了教廷,你沒看到早上柳公爵那臉色,嘖嘖。不過我他們走得也太匆忙了吧?我還以為至少會教訓教訓那個屠宰場的,不賣奴隸就不賣嘍,居然把人殺了還給送到人跟前,十足的挑釁啊,結果被挑釁的人卻一聲不敢吭地就這麼走了,真是叫人失望。」
「失望嗎?未必。」三王子想起那人離開時面無表情的樣子,覺得這事恐怕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