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預言占卜師
第120章 預言占卜師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陸燁先我一步起床,活脫脫的像個保姆一樣忙前忙后的收拾行李。
我已經三四天沒有休息好,實在是犯困,陸燁直接把我從床上撈起來扛到衛生間的洗手台上,給我擠好了牙膏塞到我手裡。
我驚訝之餘,忍不住在心裡咂舌這小流氓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了,竟然親自動手收拾東西了。
等一切收拾好后,天已經亮起來。
陸燁不知道從哪裡弄了輛車,我們坐上車后,他就直接朝廣州的方向開去。
兩個小時左右,陸燁把車停到一個超市的地下停車場后,帶著我步行走。
我十分的好奇,他怎麼認識那麼多的人。
這一路走來,幾乎我們每到一個城市都會有他認識的人。
半個小時左右,我們來到一個有點破舊的小區前。
小區門口沒有保安,樓道里又黑又亂,進去后我幾乎看不清楚路。
陸燁抓著我爬到五樓后,站在一個看著許久都沒有人住的門前敲了敲門。
如我所料,根本沒人來開門。
我說:「這裡看著像好久沒住人了。」
陸燁說:「她的狗窩常年就這樣。」
話音落下,裡面忽然響起門鎖聲。
我驚訝的從防盜窗縫隙里朝裡面看,剛抬眼看過去,就忍不住嚇了一跳。
裡面的門開了個門縫,一隻又大又黑毫無波瀾的眼睛從裡面詭異的看過來,那眼睛的瞳孔,彷彿一團漩渦一樣,看著都讓人忍不住發憷。
砰!
陸燁一腳揣在了防盜門上說:「別看了,是我。開門!」
吱呀一聲響,裡面的門被拉開,一個穿著黑色裙子,披著一個成年男人的外套的中年女人從裡面打開了防盜門。
我們剛進去,迎面一股難聞的味道就撲過來,裡面夾雜著檀香和發霉還有臭襪子的味道,味道十分的濃烈。
出於禮貌,我沒敢捂口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換氣。
陸燁卻像是什麼都沒聞到一樣,踢開一旁的椅子坐在沙發上說:「你這狗窩都多少年了,都不知道收拾收拾。」
中年女人關上門趿拉著拖鞋走進來,一雙又大又黑的雙眼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被她看的渾身都彆扭,尷尬的朝她笑笑,然後坐在了陸燁身邊。
中年女人目光一邊看著我一邊走到對面的沙發坐下,她全身瘦骨嶙峋的沒有幾兩肉,大大的男士外套下,她被包裹的像個孩子一樣。
她縮在沙發上朝陸燁說:「你來這做什麼?」
陸燁擺弄了下袖子,從我懷裡拿過包,把冊子掏了出來仍到桌子上說:「有批屍體失蹤了,需要你幫忙指條路。」
中年女人伸手拿過冊子掀看,看了沒有兩分鐘就開口說:「玄陰宗,你何時跟玄陰宗扯上關係了。」
「這個不重要。」陸燁說:「我需要知道這批屍體的去向以及玄陰宗要這些屍體做什麼。」
中年女人合上冊子說:「玄陰宗需要屍體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
中年女人看了我一眼說:「玄陰宗總部有個野外訓練場,每年選拔各個門主繼承人以及門派心腹的地方。在這些野外訓練場的四周,需要用屍體定樁形成圍欄,防止放進去干擾測試的孤魂野鬼逃跑,同時,也為了考驗那些參賽者的能力。」
陸燁若有所思的用拇指蹭了蹭嘴唇說:「他們的選拔幾年舉行一次?」
「六年。」中年咳嗽了一聲說:「玄陰宗的門派之大,不是下面那些小門派所能比的。而且,這樣的選拔同時也是其他邪派和正派人士能夠一步登天,在玄陰宗出人頭地的機會。每次的選拔賽,都會有許多的人倒戈到玄陰宗。」
說完,她微微皺眉,問道:「這批屍體應該就是為了選拔賽做準備的,你是怎麼跟他們扯上關係的?」
陸燁抿著唇沒有說話,良久后才開口說:「距離他們的選拔賽開始還有多久時間。」
中年女人說:「到明年的四月份,不到四個月的時間。」
不到四個月的時間!
聽到中年女人的話,我心裡惴惴不安,看來六叔這次是真的惹到大麻煩了,到時候耽誤了玄陰宗的大賽,估計連我都會死。
「我現在需要那批屍體的去向。」陸燁開口說。
中年女人拉開茶几下的抽屜,在裡面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票模樣的東西放到桌子上說:「我已經老了,不能再推算占卜,這有張過路票,你拿著去陰陽旅館問問。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在哪裡碰到帶走這批屍體的人。」
陸燁似乎知道中年女人說的什麼意思,也沒多問,直接彎腰拿過那張紙票說:「我們兩個人,怎麼就一張?」
中年女人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那黑漆漆的瞳孔彷彿在從我身上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一樣。
她慢慢的說道:「他不用,沒人敢攔他。」
陸燁臉色一僵,眼底閃過一抹異樣,但隨即就消失了。
他站起身說:「我師傅失蹤了,如果你還能幫上忙,就幫忙找找他,我的時間不多了。」
中年女人眼中微微有了波動,上下打量他一眼,張口愈要說什麼,陸燁就抬手打斷她說:「不用多說,我知道。」
中年女人嘴唇張了張說:「我會儘力找找你師傅。」
離開小區后,我全身都有點冷。
陸燁看了我一眼說:「身上癢?」
我沒忍住,笑了笑說:「不是,我就是感覺奇怪,你那朋友怎麼老是盯著我看,看的我渾身不舒服。」
「她不是我朋友。」陸燁說:「放心,她不會動手傷你。」
我點點頭問:「她是做什麼的?」
陸燁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預言占卜師,每占卜一次,壽命就會少三年。」
「什麼?!」
我驚訝道:「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好厲害啊!」
聽到我用厲害兩個字,陸燁似乎不太高興,不知道是因為我這話還是想起了什麼事,有些壓抑的說:「厲害有什麼用,一個家族的替代品而已,最後還是逃不過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