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你打大的，我打小的

  海唐不斷地從廚房裡拿著精美卻量大的菜肴出來，順便從酒櫃里拿出了一個酒罈，倒了一大杯酒給長公主。


  只要是這個村子里的忍者，都知道長公主千杯不醉萬杯不倒，拿酒當水喝在別人處是豪氣，但她卻真的是拿來當水喝。


  不過，她喝的都是自釀，且帶有封印式的藥酒，根據長公主的話來說，別人的酒不好喝不衛生還不一定安全，要酒能從她這兒拿。


  海唐再遞了一杯果汁給鳴華，他接過一口喝完，綱女也不會做給小孩子喝酒的事，她一直當自己是十六七歲的少女，而不是所謂的成熟女人，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能讓別人看出她心中有什麼心思。


  「什麼是科學，它指發現、積累並公認的普遍真理或普遍定理的運用，已系統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識。科學是對已知世界通過大眾可理解的數據計算、文字解釋、語言說明、形象展示的一種總結、歸納和認證，能夠應用在方方面面……」鳴華詳細的說了一遍，雖然這是一個嶄新的，劃時代的字詞，但他知道，綱女應該能夠理解。


  「這……能夠讓忍者不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綱女神情非常鄭重，雙眸炯炯有神，泛著淡金的色彩。


  「是的，這就是大多數人的力量，身體素質不能夠疊加在一起，但智慧能夠源源不斷的匯聚，並且一直留存下去，這對於……」鳴華點了點頭，「工業，是指採集原料，並把它們加工成產品的工作和過程。而工業化，是指在科學思想的指引下，定立一套可以不斷複製的標準，所有工業生產的東西，都嚴格按照這一套標準來製造……當完整的工業體系出現之後，生產工業品的主要就不再是人，而是機器……」


  「機器……」綱女若有所思。


  「是的，因為有著標準，機械化的運動就能夠將物品產出來，相反，人類還會增加錯誤率……單單說是難將明白點，我用一下幻術讓你親眼感受一下工業的力量……」鳴華對著一直看著自己雙眸，「虛擬實境。」


  綱女沒有抗拒，很快，她就發覺眼前的環境從來沒有出現過，極度陌生。煤炭不斷地落入一個爐中。


  「這是煤炭發電廠，利用可燃物，比如你看到的煤，作為燃料生產電能的工廠。它的基本生產過程是：燃料在燃燒時加熱水生成蒸汽，將燃料的化學能轉變成熱能，蒸汽壓力推動汽輪機旋轉，熱能轉換成機械能，然後汽輪機帶動發電機旋轉，將機械能轉變成電能……」說著，鳴華剖開了遮掩物，將火爐燃燒的水，升騰起的水蒸氣，和運轉的電輪機都直面給綱女看，再說明其中的科學道理，以及電的用處。


  「早該想到的，雷電是自然產生，又怎麼單單隻能忍者擁有，普通人不能夠利用……」綱女悠悠說道。


  「這是冶鍊廠，這是加工廠，這是流水線，這是機械臂……」接下來鳴華將工業化的力量逐步展示給綱女知曉，雖然說他單單隻簡單的熟悉工業體系，並沒有完全掌握，但憑藉極佳的教育素養，還是能夠讓簡略的工業體系出現。


  「這對於制器師來說，也不是災難，還是一個很大的機會，解放了雙手，將製造主的自己變成創造者，先驅者，下忍，中忍也可以加入其中……死死抵抗的人就任由他們去死……」鳴華以這一句話結尾。


  綱女點了點頭。


  「工業生產能夠優化，那麼人類聚集而成『組織』，也理所當然的優化，如今木葉的政治結構很幼稚且粗糙，初代火影是天真的，所以政治結構是幼稚的，只能夠用強大的力量維持住，二代火影很現實，但身處這個封建時代創立的政治結構，難免粗糙，三代火影主要出力是在人文方面，很不錯……」鳴華說道。


  「木葉政治結構有著很大的弊端，我們來看一下，二代火影是初代火影的弟弟，三代火影是二代火影的徒弟，四代火影是三代火影的徒孫……裡面有著什麼毛病呢，在人才的培養方面很大的不足，誰能夠說芸芸大眾中沒有妖孽，但頂尖的人才只在火影一脈培養出，而不是整個木葉都能夠培養頂尖人才……在別人的口中還有著『任人唯親』的不好說法……」


  「而且工業化一定需要新的政治結構統一大多數人，調動大多數人，形成強大的紀律，機器畢竟是需要人來操作……」


  「我看你說得那麼棒，那麼你一定準備好了。」綱女淡笑。


  「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吧……」


  鳴華的思緒回到了工業革命之後，那激蕩動變的歷史。


  資本主義誕生，不斷地壓迫剝削民眾，而後民眾告訴了一眾資本家「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這句話是徹徹底底的真理，共產主義蔓延，革命爆發……


  最後他說到了國破山河在的故土，訴說了山溝里左逃右竄的「紅匪」，怎麼樣變成一個受到人民愛戴的革命黨，最終收復整片大地，在開國不到兩年的時間，在江外硬剛以世界最強大帝國為核心的十六國聯合軍隊，硬生生戰平，還將一眾敵擋在國土之外。


  鳴華開始說通過歷史擯棄糟粕的黨派結構：「作為一個合格的黨，必須要掌握一隻強大的軍隊……黨指揮槍，不能任由槍指揮黨……代表人民，代表群眾……人民公社……」


  「既然政府是一個階級壓迫剝削另一個階級的工具，那麼我們也可以反過來利用政府這個工具，聯合大多數人，來壓迫和剝削少數人……木葉綠的，不好，火是紅，紅是血，血是命，那就叫做革命黨……」


  「故事聽著有點……諳……」綱女呼了一口氣，而後笑道：「就按照你這種做法，成立革命黨，不止是要團藏那條老狗臉綠，更是要他死啊！」


  「我跟你說，三代火影因為你被那條老狗動了，所以要跟他拚命，但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是嗎。」鳴華心頭一暖。


  「接下來說火藥的事情，那應該就是智慧誕生出來的力量吧……」綱女撫摸著下頜，笑著注目鳴華。


  「小心嘍……」


  鳴華拿出了一把步槍，解釋了一下其中的原理和構造，就直接開火。


  虛擬實景，不需要害怕。


  不過，綱女隨意的揮手，將一顆顆子彈抓在了手中，而後大笑道：「很好，很好，堪比C級忍術的威力，雖然說單發子彈殺傷面太小，可是卻能夠不斷地發射……」


  「現在只需要擔心一件事情，宗族和世家不服，不願意改變，反抗……」


  「呵呵，歷史的車輪滾滾碾了過去，豈是幾個家族能夠抵擋的了……」鳴華冷笑，「不過，為了防止他們造成損失……」


  「你打大的，我打小的，不夠的話再叫幾個人，從木葉這一邊打到那一邊，來回打幾遍，硬生生將所有世家宗族服……為了防止家族聯合起來……就用火影這一個位子離間怎麼樣？只要能夠打贏，那火影的位子拱手想讓……」


  「和我想的一樣。」綱女拍了拍手，說道：「雖然宗族世家是高層階級，但火影這一個位子是皇，是帝，俯瞰世間，拋出這個餌料，那些宗族世家不打出火來就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