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包租公和包租婆
其實「修仙的功法」就叫《修仙的功法》,當乞丐老人拿出這一本「秘典」的時候,在場的觀眾都被地球上這個老套的梗逗的颯然一笑。
「仙」這個字,這個世界的人並不陌生。
因為六道仙人的傳說,使得「仙」這個字無比的高上,想想破碎山河,降服妖魔的第一代火影被稱之為「神」,就知道「仙」在人的心中分量有多重。
更何況,鳴華前不久才將整個佛國破滅,還用如來佛掌,未免顯得太過囂張,格調也變得低了那麼一點一點點。
很是自然,少年郎偶然練成了「仙法」,那被風吹拂過的樹木,也自然被當成了少年被騙子給騙了,而當練就「仙法」的少年說出「放開那個女孩」,那些混混衝過來將少年打的撲街的時候,也十分理所當然,再然後……少年郎變成想要加入黑惡勢力,「出人頭地」的混混,也理所當然。
「該你上場了。」
鳴華笑著向換上樸素乾淨衣裳的女子招手。
「好!」
女演員閉上了眼,微微鬆散著神情,再露出了一抹很淡,帶著深深無奈的開心微笑,一張清俊的臉龐在說這話,一個街頭售賣雪糕的啞女就活靈活現的表現出來。
「非常不錯!」歌素伸出了大拇指。
女演員頷首,便推車來到了街頭,慢慢的遊盪,雙眼不斷地循環,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人。
「從此以後我明白好人沒好報。我要做壞人。我-要-殺-人!」少年郎齜牙咧嘴,很是兇惡,很是狠毒。
「哎?冰激淋阿!」小肥忽然說道。
「哪裡啊?!」少年郎「騰」地站起身來,兩眼放著微光,隨即便露出了一抹微笑,輕快地跑到了載著冰淇淋的小車旁。
「兩杯!我要……奶油的!」少年郎笑道。
「我要巧克力!」小肥說道。
從沒有打理過胡茬的少年郎拿起奶油冰淇淋,亦重亦輕的吮吸了一口,驀然抬頭,看著凝望自己的老闆娘,轉而陷入了迷茫。
「看什麼看,沒見過吃東西不給錢啊!」
少年郎放下了冰淇淋,瞬間帶著小肥跑向將停的公共汽車。
啞女睜大了雙眼,急促的離開了小攤,大步追向了少年郎,然而,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年郎上了公共汽車,再無奈看著公共汽車遠去。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追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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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的一幕幕過去,少年郎被想要甩中人的小刀插,接連三把,再在小肥的幫助之下,被劇毒的眼鏡王蛇親吻,都引得場中圍觀的爆笑,尤其是狐狸,四爪趴地,根本直不起腿來。
而後,便是歡快卡通的追逐戰,迎風飛馳,幾若化作輪胎的雙腿,最後的結局作出了微微的改變,少年郎停在鳴笛的火車前,包租婆飄然下落,轟然的被撞飛成一顆星星……
夕陽下輝光下,包租婆扶著腰站起身來,怕老婆的包租公的影子忽然間出現在她身旁,很狗腿的伸出雙手,攙扶他。
「作死啊你,這麼久才來,哎呦喂,我的腰……」
「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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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挂紅綠的的鐵籠子里,滿身是傷,搖晃著腫大無比的少年郎在不斷地掙扎著,他在恐懼,也在顫抖的拍打著鐵籠。
就在這忽然出拳之間,厚實的鐵籠子直接被打穿,一絲絲璀璨金芒圍繞著他的手上,一拳又一拳,金芒不斷地浮現,化作有些虛幻的華服,仙人的紋絡緩緩飄蕩……
轟!
劇烈的爆炸。
彷彿有著太陽墜落,整個十字路口都淹沒入金輝當中,
少年郎完好無損的站在了小肥的面前,一臉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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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兩位第一殺手並沒有變動,使用的殺人之法和這個世界的術式彷彿,原景的一幕幕出現,看似農民工的高手被輕然摘落頭顱,略胖的殺手攜帶著森然的鬼爪,和雷遁高手在一室之內爭鋒,最後,琴聲悠然響起,瞬間被碾壓……
使用火遁高手加入戰場,也只能苦苦硬撐……
「怎麼回事,打到這兒來了,要死啊……」室內,包租婆輕扶著腰從床上站起身來,和包租公一起來到窗前,扒開一道縫隙看著。
琴聲不斷,是不朽的盾,也是絕對鋒利的矛。
各種各樣強大的雷遁和火遁爆發,然而,都被實質的琴音碾壓而過。
「別那麼吵行不行啊!!!」
包租婆一手打開了窗,一手攙扶著腰,高聲吼道。
「死八婆,你歇歇吧你!」
斧頭幫老大最忠實的小弟,二老大從車上拿著斧頭走了出來,直接丟上樓。
「我哪裡說得不對!?你們吵的沒完?」包租婆一手抓住了飛舞的斧頭,勃然大怒。
「抱歉抱歉,腰扭了,火氣大……咳……」包租公微微咳嗽,將包租婆拉會了屋子,再使勁關上了木窗。
兩位揮琴手抬頭望了一眼,繼續……撫琴。
「撐住啊!」
火遁的高手喝道,想要站起身來,卻頹然的顫抖。
數不清的琴音化作了千百把兵器,有鍾,有鼎,有斧,有刀,有劍……
這是絕殺。
「你們再吵一下。」
不是獅吼,卻比獅吼更要恐怖的吼聲悠悠傳盪。
鏗鏘鏗鏘……
一道道鎖鏈橫空,布在了垂死的兩個高手面前,直接將一切轟殺而來的兵器,化作了齏粉,隨風飄散。
這自然不是獅吼功。
只是鳴華感覺,這一世母親的吼聲應該比獅吼功還要厲害。
「還有高手。」
殺手們收琴,興奮的望向高樓。
很直接,他們飛身而上。
一把刀飛梭而來,與兩者相對。
兩個瞎子不聞,不動。
刀穿過兩者正中。
運氣實在是很不好。
一個有些怕老婆,十分市井,很是逗比的男人的身影忽然閃現在小刀旁。
執刀。
斬!
兩個瞎子互相一拍手,左右兩分,橫空而去。
在地上,裂開了一道很不深的傾斜峽谷,包租公站在地上,咳嗽了一聲,擦了擦唇邊咳出來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