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國際邀請賽(三十九)
趙龍樹就這麼重重的跪下,喉嚨中撕裂開來細微的吼聲,他渾身顫抖。
這一跪讓得零局的人和一局的人都措不及防,張天魚不過說出兩個字,手中把玩著一個棋盤,就直接制服神境三重的強者,令其毫無反手之力。
一場災禍,就這麼輕鬆的解除。
「這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很多人大驚失色,完全不可理解。
「夫子手中的是神子的天星棋盤……」
有人大喝,指出了張天魚手中之物是什麼。
收藏品不是藏在倉庫,而是有人來的時候,驚嘆這一件物品的稀有和珍貴,兩者都兼有之,奇形怪狀的石子有很多,卻沒有什麼價值,而這一塊奇形怪狀的石子形狀像飛仙,那就是收藏品。
不管什麼收藏品,總歸就是非常的有名氣。
雖然夜黎無法動用天星棋盤,所以這一件器物的名聲反而傳的很遠,沒有成為底牌,而是成為底蘊——一個人的光彩可以用,也需要別的事物來襯托。
「我記得老國師不是評價過這天星棋盤,非陣道宗師,不能動用嗎?」白居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沉浮著三百六十個沉浮的棋子,大口吞咽著口水。
「這不是說……張天魚是陣道宗師……」
鐵心渾身顫抖了起來,是嚇的,她雖然情商低,但智商並沒有什麼問題,甚至很出眾。
陣道,在整個東方都是很重要的事物。
不是簡單的埋首書中,沉醉在自然萬物當中,便可以在陣道上高歌。
所謂天人合一,每一個行走陣道的人都要成為俗世中的大智慧者,理清紅塵絲,斬斷煩惱根,這叫做大師。
這很稀有,若是有陣道大師顯世,都會被帝,被皇邀請成為國之師,勘破前行道路上的迷霧。
陣道宗師,這四個字一出,就讓得滿堂寂靜。
「我記得一千多年來都沒有陣道宗師,再往上一千年,也只有一兩個疑似……只有幾個陣道大師是明確的。」
「老國師驚才艷艷,解決過世間千萬難事,也不過是扣響了陣道宗師的大門,至於能不能進去,還是得靠命。」
「陣道大師就可以視人間如遊戲,隨心逍遙,舉手投足之間便可獲得傾城之富,萬萬人之上的權力,那陣道宗師,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別說了,臉疼,剛才我說什麼,靠家世……這根本不需要,只不過是一個天道集團罷了,對於陣法大師都不是什麼難事。」
「陣道宗師,夫子,名副其實!」
「二十四歲,僅僅二十四歲就陣道宗師,太年輕,有點不可信,那豈不是很有可能觸碰到傳說中的陣道天師的境界?」
大落大起的眾人都在呼氣,討論著難以想象的事情,不少人都害臊,剛說完人依靠家世,結果呢,輕然拿出了天星棋盤,便讓氣勢滔天的趙龍樹只能跪下,只能從喉嚨中嘶裂開細微的吼聲,只能顫抖。
白居渡步,想要直接溜走,叫嚷著上擂台不是找輸嗎!
林非凡低下了頭,意興闌珊。
唯有鐵心還自然,張天魚是很有風度,似乎行雲流水,在輕淡之間伏魔,卻實在缺少男人的氣概,沒有血性。
若是要讓旁人知曉,肯定會苦笑,能活著就好了,還講什麼氣概,講什麼血性,
而他們如今也向著被壓倒跪在地上的趙龍樹走去,起了殺心,免得夜長夢多。
「夫子,這些粗活你不適合,我們來。」
「對,我們別的事可能不行,但殺人很利索。」
「夫子,走開吧,免得血濺了一身。」
一個個人拿出了隨身的兵器,小心翼翼的上前,防備有什麼差錯。
鐵心以及林非凡也上前來,顯得大膽了許多。
然而,在這時所有人都發現,離趙龍樹丈外的張天魚走到了他的面前,俯瞰著他說道:「你不是對你的力量很得意嗎?」
「那麼你現在有什麼感想?」
張天魚單腿橫掃,帶著呼嘯聲,直接將趙龍樹踢飛,橫空近乎十丈,被踢到門頂,帶著碎裂的石子而墜落,暴力到了極點。
「你……」
被踢飛的趙龍樹喊出了這一個字,微微起身,然而張天魚如謫仙般舉手拈花,揮手間將棋子挑動了一下,不算快,卻讓得所有人在重新感覺到了驚恐前,重新鎮壓了趙龍樹。
「陣道宗師可借大勢養鑄身軀,哪怕修行天賦不如何,但生命素質也決然不弱。」
「爽,叫剛才趙龍樹將我撞飛,轉眼間就一報還一報。」
「這趙龍樹意氣風發的來到,結果卻連狗都不如,一定很狠吧!」
「看他那顫抖的身軀和死死盯著夫子的眼睛,就知道了!」
這一靠著純粹力量的重踢,讓得所有人都舒心了,再看著那憤怒到顫抖,死死盯著夫子的趙龍樹,也不再恐懼。
就在剛才,張天魚用事實證明了自己身為陣道宗師的絕對能力。
鐵心轉身,看到了方才一直沉默的姒麗麗在盯著她,搖著頭,但她脾氣依然倔強,只是踢了一腳罷了,誰不會?
她出聲:「夫子,讓我們來殺吧,不懂得殺人的人很費力,而且會弄髒自己,將血濺到自己身上,玷污了你那尊貴的身軀,這就不好了。」
語氣很尊敬,卻意有所指。
然而,說完鐵心才發現,張天魚不知何時又走到了被鎮壓著的趙龍樹之前,手中出現了一把純金屬的劍鋒。
「陣法大師一般行走在天地的間隙之間,足踏鬼神,很難被人發現。如今一見,果然不是假的,甚至更加奇異。」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情況。
趙龍樹渾身顫抖,死死盯著張天魚,不是憤怒,而是絕望般的恐懼,趙龍樹嘶吼,也是想要說:「他不止是陣道宗師……」
只是一眼就讓得自己臨近死亡線上,遭受到了地獄般的痛苦,比佛教誑人典籍當中的地獄十八重還要痛苦不知多少倍的真正地獄,又怎麼可能只是一個陣道宗師。
但是,趙龍樹說不出聲,心中想到了一些什麼,就不由極度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