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與你一起製造回憶
第二百一十一章 與你一起製造回憶
她將面前的盤子推遠,好像裡頭有劇毒似的。
從今以後,似乎任何事情她都要跟他對著干,反正她鬥不過他也擺脫不了他,也算是變相的抗議吧。
歐牧夜叉起一塊牛肉送到她的嘴邊:「張嘴!」
「不好意思,我嘴巴里長了口瘡不能張開。」唐晚寧一改剛才兇巴巴的樣子,微笑的回答他。
她很清楚他現今的殺手鐧是什麼。
歐牧夜聽她這麼說,拿過放到她嘴唇邊的牛肉,自已咬了一口,而後起身,以迅雷之勢在她抗議之前扣住了她的腦袋,把嘴裡的肉過度到她的嘴裡。
唐晚寧皺著眉頭把肉試圖從嘴裡吐出來。
「不許吐。」似乎早就知道她的反應一樣,他在她吐出來之前,用食指壓住她的嘴唇:「如果你吐了,我就再喂你一次!」
如此不要臉的恐嚇讓唐晚寧頓時不動了。
綠眸沉穩深邃,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吐掉再被喂,還是現在就吃掉嘴裡的牛肉,她只有這兩種選擇。
唐晚寧不甘願的慢慢咀嚼,眼神里透露著狠勁,好像吃的是他的肉。
在他第一次出現的米蘭,第二處出現在小鎮的時候,她告訴自已冷靜小心的走每一步,她也確實是做到了,可是他一次一次霸道強勢的靠近,無理由無目的強吻她,想盡辦法禁錮她,在將她的心徹底攪亂之後又丟給她一個並不愛她的真相,所以她瘋了,她瘋的忘記了自已的決心,也丟棄了自已的冷靜。
他再將她往瘋癲的路上引導,一如一年多前的事情。
上過天堂的人,會更加畏懼地獄。
而呆著地獄里的人,仰望著遙遠的光明,開始憎恨。
咕嘟。
唐晚寧把肉給咽了下去。
歐牧夜見她吃掉,開心的勾起了嘴角,坐回去,指著她面前的盤子:「全部吃進去,如果不想我用嘴喂你的話。」
卑鄙小人!
她用眼神這麼咒罵她,而他卻用微笑回應了她,似乎再對她說,他就是橫,就是拽,就是霸道的沒有邊際。
唐晚寧覺得自已不能在讓他用正當的理由輕薄她了。
她拿起叉子,憋著氣慢慢的吃著,她就當在吃他的肉好了,歐牧夜的肉自已是可以狠狠的多咬幾口。
第一次吃飯吃的那麼咬牙切齒。
歐牧夜看著她吃,期間也切了一小口的牛肉放入嘴裡,大多時候,還是看著她吃。
當一盤子的食物都消滅了,唐晚寧往後靠躺在沙發上:「接下去你幹什麼?明刀明槍的來吧,別遮遮掩掩的。」
「我們要做的是就是留下來,你不覺得這個地方很美,一點也不比那個破木屋差嘛。」歐牧夜佯裝的大方,但破木屋三個字還是出賣了他內心小氣。
他嫉妒她跟唐北琛一段那麼曠日持久的回憶,所以他也要製造回憶。唐晚寧像變態似的看著他:「葉牧白,你真是越來越無聊的!」
「爺爺說,擁有一點童真是好事!」葉牧白不急不慢的說。
「你真是全方面像爺爺看齊,不過新時代只能是一夫一妻制,所以說要複製他老人家的人生是不可能的。」唐晚寧伶牙俐齒的立刻反擊了回去。
「說的是啊,我似乎只能選一個做太太。」歐牧夜表情玩味而曖昧的摸著下巴。
唐晚寧立刻撇清關係兩人之間的關係:「你可別看著我,我們是十頭牛都拉不回的離婚夫妻,離婚就沒有關係了,而且這輩子都不會有關係。」
「人生無常,別把話說的太滿!」歐牧夜表情深邃莫測。
「別的事情我不敢肯定,但這個事情,我敢拿命作擔保。」唐晚寧就是討厭他那種什麼都運籌帷幄的神情,好像殺人放火都能將他無罪釋放,就因為他長的帥他有錢,這世界到底還沒有沒天理了?
「未來還沒來,現在談論答案也沒什麼意義。」歐牧夜拿起紅酒抿了一口。
「確實是沒什麼意義,關鍵我也不想知道。」唐晚寧抱著手臂,將目光落在玻璃門上。
她的處境就像被關在這個玻璃屋裡,看山上通暢無阻,可實際上她就困的死死的,多走兩步就會將自已撞扁,最恐怖的即使撞扁了她也還是出不去。
想起她的問題他還是沒有回答,她問:「你倒是說,接下來要幹什麼?什麼時間回去?」
「這門開一次關一次都是七個小時,期間無論你還用何種方法都無法將她打開,今天我們要在這裡睡了。」歐牧夜用很遺憾的口吻說。
唐晚寧快要瘋掉:「你真的病的不清,我要回去!」
孤男寡女處在這麼一個玻璃罩里能夠發生什麼好事呢,光是想他就知道了。
他想的美!
「我沒辦法啊!」歐牧夜愛莫能助的樣子。
「門是你關的,你一開始就有這個打算是不是。」唐晚寧拿靠枕去砸他。
歐牧夜輕輕鬆鬆的接住:「就算你抱怨也是無補於事,門關都關了,你就安心的呆著吧。」
「你這是變相囚禁。」
「我不介意你怎麼說。」歐牧夜毫無顧忌的承認。
唐晚寧氣的都找不到話去說他什麼了,榔頭敲在軟綿綿的棉花上,反饋的結果也只是被彈回來而已。
歐牧夜拿起沙發上的遙控,輕輕一按,餐桌就往下收了,而他們的沙發慢慢靠攏,合拼成了一張床。
唐晚寧詫異的同時,身體往後縮,她就知道他的真實目的還是這個。
「我告訴你,休想對我做什麼,我不願意。」她警惕性的挪到最邊上。
感覺這裡就是他專門為她而設的陷阱,可悲的是她一頭栽進來,而毫無知覺。
歐牧夜輕笑;「我分明什麼都沒有做,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有本事你不要過來。」唐晚寧試圖激將法。
歐牧夜往她哪裡移了過去:「我沒什麼本事,所以我過來了。」他盯著她的臉頰,目光開始深邃。
那種目光像是世界上殺傷力最強的化學武器,只要跟他對視就會中招,且永遠都爬不出來。
唐晚寧身體往後靠跟他離開距離,眼睛也是儘可能的不去看他:「請你,你走開!」
「好好的,怎麼結巴了?」歐牧夜慢慢的靠下去,聲音中帶了一絲曖昧。
溫溫熱熱的氣息噴洒了她一臉,如陣陣暖風。
唐晚寧心跳如鼓,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在嘴巴上占他的便宜,防止他隨時用發怒這個借口對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可誰知道他是真的不理智,還是藉機發揮呢。
「讓開一些好嗎?你這樣我很累。」她竟可能心平氣和的說,心裡把他削成土豆埋進土裡的念頭都有。
「累嗎?」歐牧夜伸手托住她的細腰:「我托著你好了,這樣還累不累。」
她的胸口與他的胸膛緊貼在一起,傳遞彼此的心跳與熱度。
唐晚寧臉色發燙,心裡頭想要掙扎的推開,可掙扎也是動啊,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理解的動都是婉轉的勾引。
「歐牧夜,你把手從我腰上拿開然後後退!」唐晚寧冷著臉,十分之冷靜的說,內心早已烈火熊熊。
歐牧夜盯著她暗怒的小臉,目光一路從眼睛留戀到嘴唇:「如果我說我捨不得放開,你是不是要罵我流氓。」
「你少在這裡侮辱流氓了,小心流氓告你損壞名譽罪。」唐晚寧瞪視著他,拐著彎的把他貶的一文不值。
歐牧夜的臉色只是微微產生出一點細微的變化:「聽起來,我可以比流氓更流氓,你這不會是暗示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吧。」
他刻意扭曲她的意思,身體又是一陣下壓,將她平壓才沙發床上。
唐晚寧腦中警鈴大作,推搡他的胸口:「你別亂開!」
「說不好,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已經是流氓中的流氓了,我似乎也不用太保持我的形象,畢竟每個人都有原始的衝動吧。」歐牧夜調戲似的劃過她的鎖骨。
「歐牧夜你不要臉!」唐晚寧大罵,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向來優雅紳士的男人也會有這麼卑鄙的一面。
「我臉好好的,既沒有受傷也沒有破相,為什麼不要我的臉呢?我對我自已的臉很滿意的。」歐牧夜開玩笑的曲解了她的意思,而且還曲解的很到位。
唐晚寧自然是別他這調調給氣壞了:「你別揣著明白裝白痴,別壓著我,起來,聽明白沒有,起來這兩個中文你總聽的懂吧。」
「嗯,聽的懂,不過我不想起來。」歐牧夜很大方的承認了。
他從半無賴進化成純無賴了!
唐晚寧感覺危機更大,不能激怒這個資深變態了,她喘了一口氣,平靜一下:「那你準備壓我壓到什麼時候呢?你那麼重,你一直壓著我,血液不流暢,呼吸也不流暢,弄不好會出人命的,怎麼看你也不像是那麼壞的人對吧。」
她眨了眨自已的眼睛,賣萌求放過,雖然她很不恥自已的行為。
歐牧夜帶回笑意盯著她一會,對於她的小伎倆不為所動:「我就是這麼壞的一個人。」
「你。」唐晚寧感覺自已真的把人九九八十一式都使用出來了,可這混蛋就是這麼不急不躁。
「閉上眼睛!」歐牧夜語氣溫柔的說。
「閉你妹啊,我才不閉,要閉你自已比個夠吧。」一連發的三句話,唐晚寧沖的剎不住車。
換了能夠在她這種情況下冷靜?
想不到她這麼一說,歐牧夜立刻回應:「好啊,那就我閉吧。」他把眼睛閉上,對著她的嘴唇吻下去。
唐晚寧慌忙的把頭別開,以為是躲開了,沒想到他突然改變了方向,在她正要放鬆之際逮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