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愛不得 恨不能
第一百零七章 愛不得 恨不能
黃小強聽說自己要當保家仙高興的不得了,畢竟這算是一份美差了,每天不用工作,而且初一十五的還有好吃好喝,所以痛快的答應下來,我見黃小強也同意了,便點了點頭,再次念動咒語,召來護法大仙,讓他們把這黃小強壓回香堂,交給胥白鵬好好看管,三年之內不許他出來。
黃小強還在做著美夢,聽我這麼一說頓時愣在了,先生!這不對啊,你不是讓我當保家仙嗎,怎麼又變卦了。
我笑了笑說道:現在你這德性當保家仙,簡直給東北的地仙丟人兒,還是先去改造一下再說吧,說完后我也不顧黃小強的反對,讓護法大仙像拖死狗似的給拖走了。
黃小花見到黃小強走後對我說道:小楓謝謝你了,希望我這個弟弟能夠痛改前非。
閑聊幾句后,我讓黃小花把這孩子給弄醒,可別在留什麼後遺症了。
黃小花點了點頭,沖著黃順濤吹了三口氣那孩子便幽幽的醒轉過來,我見此先讓他們回去,之後出去把老黃叫了進來。
老黃一進來見自己的兒子沒什麼大事了,當即要給我和老白跪下,我倆急忙給攔住了,我對老黃說道:你兒子打死的那個仙家如今已經被我驅走,但你家的確做的不對,我已經和仙家商量好了,讓它做你們家的保家仙,你回頭準備一下吧。
老黃千恩萬謝的,之後我和老白準備走了,這時老黃從柜子里掏出個包,打開后裡面都是五塊十塊的零錢,拿了過來對我說道:兩位大仙真是我家的大恩人,但我家也沒多錢,希望二位不要嫌少。
我看了看老黃的家,也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了,這錢還怎麼能要,我把錢推了過去說道:這錢你還是留下吧,這次就當我們積功德了。
老黃見此又要給我倆跪下嘴裡直喊,活菩薩,兩位真是活菩薩。
這時老白的電話響了,老白跑到一邊接電話,過了好一會兒,老白跑了過來對我說道:得!又有業務了,咱倆還是快點走吧。
我點了點頭,辭別了老黃后,在路上我問老白這次是去哪。
老白對我說道:去醫院。
就這樣我倆到了縣醫院,按照事先說好的地址,我倆來到了三樓住院部,308房間,敲了敲門后,我和老白推開門,只見這病房裡,只有一男一女,男的躺在病床上,女的坐在一邊,見到我倆來了后那女的站了起來對我和老白說道:二位是?
您好,我們是癔症事務所的,剛才是您打的電話吧,老白說道。
哦哦!兩位大師你們好,那女的急忙給我和老白讓座,我倆坐下,如今那男的也醒了過來,和我倆握手后嘆了口氣說道:唉!讓二位看笑話了,不知怎麼了,最近身體總是不舒服,去了好幾家醫院,都沒有檢查出來,所以我未婚妻才著急讓兩位過來。
我和老白點了點頭,可對於這看病我是不在行啊,除非請仙家來看,此時老白走上前,為這男子號了號脈,又仔細的瞧了瞧然後坐了下來對那男的說道:我們能否單獨的聊會兒!
男子顯然一愣,但隨即明白過來,對身旁的未婚妻說道:小蝶你先出去一會,我和兩個兄弟聊會。
叫小蝶的女孩點了點頭,拎著包出去了。老白見女孩出去后,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子嘆了口氣說道:你根本就沒有病。
我和那男子聽到后都是一愣,可這時老白接著說道:你是中毒了。
中毒?什麼毒?我問道。
蠱毒!
果然男子聽到這兩個字后臉色慘白的看著我和老白說道:兩位兄弟別嚇唬,我真的是中的蠱毒?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一種情蠱,我想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吧。
男子愣了一下,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卻流下了兩行清淚,這時對我和老白說道:我叫王昌齡,大你們幾歲,還是稱呼二位兄弟吧,兩位兄弟果然是神人,起初我也猜到了是中的蠱毒,可就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老白聽完后笑了笑說道:其實你應該感到幸福,這情蠱一般女人是不會下的,除非是愛到深處才會用這情蠱,想必王大哥以前也是個風流人物吧。
王昌齡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不瞞二位兄弟,這件事要從去年說去。
就這樣,王昌齡為我們講起了他的故事。
王昌齡今年二十九歲,剛剛出去的那個叫小蝶的,全名叫周彩蝶是他的未婚妻。王昌齡是國企部門的經銷主任,常年在外地出差,去年因為有一單業務要去雲南,就這樣,一段傳奇的故事發生了。
彩雲之南,我心的方向?車上放著悠揚的音樂,王昌齡一直對雲南有所嚮往,此時已經到了雲南,心裡有種莫名的衝動。
到了昆明后,王昌齡先在辦事處把事情處理完后,一個人走在街上,欣賞著雲南風光,都說雲南是個好地方,不過只有去過的人才知道。
玉龍雪山!王昌齡不禁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山腳下一抹紅色吸引住了王昌齡的目光,多麼漂亮,多麼純潔的女孩啊!王昌齡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那女孩此時正在拜山。
王昌齡看了好久不願離去,也許王昌齡是被這女孩的樣貌所驚呆了,從玉龍雪山回來后的幾天里,王昌齡就好像著了魔一樣,可自己畢竟有婚約在身,所以只能把那份偏愛埋藏在心中。可老天似乎在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就在人要忘記一件事物的時候,卻總是能在遇見,或許這就叫做緣分吧。
這一天,王昌齡要去郵局匯東西,剛剛進了郵局的大門,王昌齡愣住了,因為那朝思暮想的姑娘正坐在櫥窗的裡面,原來她是郵局的工作人員,正在欣賞她的美麗時,突然有人喊道:先生?先生?您需要辦什麼業務,那女孩沖王昌齡一笑。
這個……王昌齡尷尬萬分,辦完業務后,王昌齡快步的走了出去,控制下自己的心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后,王昌齡告訴自己,我是有家的人了,不斷的在自我催眠,然後快步的下了山。
夜晚,華燈初上,昆明的夜晚很美,容易讓人沉醉其中,今天又是周末,王昌齡無心跟朋友喝酒,掏出手機開始上網,搜尋附近的人,希望能有所斬獲,皇天不負有心人,距離自己三公里,頭像正是那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王昌齡怎能放過這絕佳的機會,立刻加為好友。
時間不大,那邊發回了消息,你是?
王昌齡有些激動,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打到:不要問我是誰,我已經關注你很久了,只因那玉龍雪山那一抹紅色,讓我流連忘返,你好像仙女一樣,聖潔,純真。
呵呵!你真會說話,你不是本地人吧。
是啊!我是東北的,到這裡出差,我們還見過面,王昌齡開門見山的說道。
哇!是東北!真的假的,我非常喜歡東北的男人。
王昌齡趁熱打鐵,和那女孩聊了很久,似乎永遠也有聊不玩的話題,以至於這幾天的晚上王昌齡都躲在房間里上網。
一個星期過去了,王昌齡大膽的約女孩出來吃飯,女孩欣然答應了。
見面的當天,王昌齡收拾一番后,又在花店買了一束玫瑰花,因為玫瑰才能襯托出那一抹的紅色。
夕陽西下!兩人約好了地點,當兩人見面時,王昌齡再次被她的美貌所震驚,或許在別人的眼裡女孩不算美麗,可有句老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王昌齡認為世間沒有別的女的能比過她了。
王昌齡獻上了玫瑰花。女孩笑了笑,那嫣然一笑,到底是人映花更紅,還是花讓人更靚,王昌齡無法區分了。
兩人來到了飯店,坐下后,王昌齡有些激動的說道: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麼。
女孩一笑說道:我叫楊軒。
很好聽的名字,王昌齡笑著說道。
那一晚兩人聊了很多,王昌齡知道這楊軒沒有男朋友,以前交往的幾個都是東北的,之所以楊軒喜歡東北的男人,主要是她認為東北的男人有男人味,這個說法雖然太過牽強,可王昌齡卻也一笑了之,然後說道:那你將來再找東北人做男朋友不怕受傷嗎,畢竟離這麼遠。
楊軒笑了笑說道:受傷就受傷吧,就好像飛蛾撲火,明知道自己會受傷,還是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只要自己愛過就好啊。
當楊軒問王昌齡有沒有女朋友時,王昌齡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一時間猶如身墜冰窖般,好半天才說道:沒有。
哦!楊軒笑了笑。
一個晚上兩人很開心的度過了,分別時,王昌齡對楊軒說道:你真漂亮,希望以後你能找到一個愛你的人。
楊軒也笑了笑說道:那不如你做我的男友吧,怎麼樣。
這個……王昌齡沒有說話。
自從這次后,兩人的感情開始升溫,可以說是如膠似漆,王昌齡也把自己的婚約忘在了腦後,一轉眼兩人交往了快一年,而這時也到了快分別的時候,因為東北總公司下來調令,要把王昌齡調回去,分別在即兩人戀戀不捨,可這又有什麼用。
能不能不走,楊軒依偎在王昌齡的懷裡。
王昌齡笑了笑,親吻了楊軒的額頭說道:傻丫頭,我也不是不回來了,以後會回來看你的。
楊軒沒有說話,這時從兜里掏出一根紅線說道:我們這裡有個傳說,只要兩人將紅線綁在手上,就會一生一世的不分開,就算天涯海角也會有相見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和別人綁過,今天我們綁上吧,說完后也不管王昌齡是否願意,將一根紅線綁在王昌齡的手腕處,然後坐了起來說道:你多久才能回來。
王昌齡想了想說道:半年或者一年吧。
楊軒點了點頭。
就這樣王昌齡回到了東北,可回到家了,畢竟自己還有婚約,於是便開始準備結婚,至於楊軒卻已經當做美好的回憶了,可沒承想半年前身體便開始不舒服,各大醫院跑了很多次,都沒有結果。如今才知道自己被下了情蠱。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老白看著王昌齡說道:這情蠱,我雖然能解,但我一但解開后,對你放蠱之人也會受到危害,但還有一個方法,只要你回到雲南找到那個放蠱的人,或許就可以解開。
王昌齡躺在床上如今那條綁在手腕上的紅線似乎已經進入到肉里了,王昌齡痴痴的說道:我不想去傷害她,也不想讓小蝶知道這件事,希望兩位能替我保密,如果我現在去見她對不起小蝶,可你們讓破了這蠱,也會害了楊軒,這些我都不想看到,這個因是我種的,還是由我來嘗這個果吧。說完后王昌齡閉上眼睛。
我和老白聽完后嘆看口氣,這王昌齡也算是性情中人了,倉央嘉措曾說過,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或許人生就是這樣。
愛情往往是沒有結果的,愛情也是苦澀的,或許王昌齡做的是對的,要做到此世兩不負實在太難,所以只能把那份愛深深的埋藏在心裡。
究竟他愛誰多一點呢,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吧。